第32章 失望与暴力网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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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在山上苦练多年，终于下山想要找高人切磋，结果却发现所谓的高人连自己一招都接不住的荒谬感。这种感觉，立海大的队员们此刻深有体会。

本以为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在球场上大展身手。然而，去年威风凛凛的全国冠军牧之藤，今年的后备力量却显得捉襟见肘。倒不是说他们弱，毕竟能站在全国大赛舞台上的学校，无一不是从各地区厮杀出来的强者。只是，面对今年全面改革、全员实力强横且攻防一体的立海大，牧之藤的表现简直像是拿一根牙签去对抗一把钢刀，显得格外无力。

用种花家的话来讲，那大概就是：杀鸡焉用牛刀？

“Game set，立海大附中柳获胜，比数6-1，立海大附中晋级十六强。”裁判的声音在球场上空回荡，语气平静得仿佛在宣布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柳莲二带着他的网球拍，施施然走下了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冷静自持的表情，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原本以为能与去年的冠军展开一场激烈的对决，却没想到对方的表现如此疲软。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我们对牧之藤的期望还是太高了。”

场边的立海大队员们也是一片沉默。真田压了压帽檐，眉头微皱：“这就是去年的全国冠军？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

丸井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我还以为能好好活动一下筋骨呢，结果连热身都没做完。”

仁王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看来，今年的全国冠军怕是要换人了。”

三场比赛下来，所有人都看明白了：现在的牧之藤早已成了一盘散沙，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他们的配合漏洞百出，战术单调乏味，甚至连最基本的斗志都显得不足。

而反观立海大，无论是单打还是双打，都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攻如雷霆，守如磐石，简直无懈可击。

爱弥奇亚看着这无趣的比赛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眼泪花都冒了出来，看着周围没什么人悄悄把眼镜拿下来了一点，伸手揉了揉眼睛。

幸村站在场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描淡写：“看来，今年的全国大赛，我们得自己找点乐子了。”

真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无论对手是谁，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立海大的队员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对他们来说，这场比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少了一个牧之藤也正好，多一个牧之藤也罢，他们向全国冠军前进的脚步可不会就此停止。

“走吧，下一场比赛，可不会这么轻松了。”幸村挥了挥手，转身朝场外走去。

爱弥奇亚就等这一句了，随手将自己的网球袋往身后一甩，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他的脚步轻快像只得到自由的蝴蝶。然而，走了几步后，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幸村的速度似乎比平时慢了一点，像是在特意等着他？

“嗯？脑袋里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爱弥奇亚皱了皱眉，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幸村可能只是走累了吧，别胡思乱想。”他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都甩出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真田、柳、丸井等人就这么看着爱弥奇亚忽然停下脚步，然后跟抽风了一样摇着头。丸井吹了个泡泡，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真田压了压帽檐，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爱弥奇亚，别磨蹭了，快点跟上。”

柳则抬头看了爱弥奇亚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如果他和其他人知道爱弥奇亚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们肯定会忍不住冲上去摇醒他：“别啊祖宗，好不容易开了一点窍，现在全被你甩走了！”

“对面球场比完没啊，要不咱们去看看下场的对手吧。”爱弥奇亚提议道，试图转移话题。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侦查一下下一场的对手也是不错的。

幸村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柳，柳更是连笔记本都没有翻就给出了他的答案：“根据我收集的数据，我们下一场的对手，有98.56%的概率是——”

“砰——”剧烈的撞击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柳的话，也吓了所有人一跳。

爱弥奇亚闻到了空气中那缕似有若无的血腥气，身体比大脑最先反应过来，他的胃里直接翻江倒海。他猛地捂住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走了。

“阿利亚？”幸村最先注意到了爱弥奇亚的不对劲，立刻转身看向他。

之前还活力满满的少年此刻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试图欺骗自己那是他闻错了。然而，他的脸色却彻底白成了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

血腥气勾引起了他曾经深藏的记忆——他隔着门扉感受着爱的生机流逝。

满地的血，全是血......耳边是爱不断微弱的呼吸，是渐渐失温的手，是说完那一句“这一句，绝对不是谎言”后启明星的陨落。

不要！不要——记忆所给予的是心脏的骤疼与更为强烈的反胃感。

“喂，你没事吧？”丸井收起了一贯的嬉笑，语气里带着担忧。

真田也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到爱弥奇亚身边：“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爱弥奇亚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刚才比赛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然而，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连站都站不稳。幸村伸手扶住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别逞强，先去球场旁的医务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