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墙头草的选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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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赵国苗悠闲的拍拍肚子,他心情不错,总算是拿到了火药的方子,看样子应该是能够复刻出来的,如此一来,炸弹火枪之类的物事,想要造出来倒也不在话下。自己离名留青史,不远已。
只是他作为一个政治白痴,在长久的一段时间里,都没能认识到有时候两军作战,比拼的或许不是武器的精良与否,也不是人数多寡。而是其他的一些别的东西,只是此时的他还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杨存中因为是殿前都指挥使,职责在身,已经巡视宫中各处去了。
留着秦桧坐在下首陪侍,秦桧此时坐立难安,他被留在宫中,党羽们又进不得宫,联系不上,针对岳飞的党羽们的行动,难以开展下去。他有些后悔进宫面圣,如今被拴在这里,哪里都去不得。
才过了半日,赵国苗又想起那位身在狱中的岳飞岳将军,不知那些狱卒瞧见自己的衣袍,有没有对岳飞网开一面?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秦桧虽然在这里,但他那些个党羽犬牙,不知又在何处为非作歹?
一念及此,赵国苗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皇上还真是不好当,尤其是没有根基的皇上,如今自己手底下,值得信任的只有那杨存中一人,如何与秦桧斗法?岳飞韩世忠等人,如今被夺了兵权,尤其是岳飞,身陷囹吾,更是自身难保。
可要是恢复韩世忠等人的兵权,想来秦桧这些士大夫之人定会极力反对。文武不和,自己这皇帝怎么做的下去?若是能收买秦桧,让他为己所用,是不是能更好些?
赵国苗不禁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容易?将相和的传说,正因为难得才得以被人们所传颂,流传千古。如今自己才做了不到一天皇帝,就想着异想天开的解决这最难的将相的矛盾,岂不是痴人说梦。
秦桧终于坐不住了,被困在皇宫里半日,他竟然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对事情失去控制。
“不知万俟卨审岳飞审的如何了?还真是难搞,他手底下张宪那帮人没有一个愿意反咬岳飞一口的。”秦桧心里想着,“要赶紧联系上万俟卨,抓紧审问岳飞,如今官家口风有所转变,想要保这岳飞,还是早些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此处,秦桧终于忍不住开口,“官家,若是官家无甚要紧事,臣这便出宫去了,朝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秦桧站起身来,躬身向赵国苗说着。
“秦相莫慌,朕看秦相对火器颇有些了解,等曹公公带原料回来,卿家与朕一同研究研究。”赵国苗摆摆手,示意秦桧坐下,稍安勿躁。
秦桧此时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肯坐下,“官家,臣对这火器也无甚了解,陈规此人与臣并不相熟,想来臣留下来也帮不上官家什么忙。”
“哎,秦相此言差矣,朕看秦相是谦虚了。”赵国苗哪里肯放秦桧离开,若是放秦桧这老小子离开,与他哪些个党羽接触上,对自己保下岳飞的计划定然会造成影响,“先前秦相说的头头是道,哪里是无甚了解的样子”。
秦桧只得又重新坐下,陪着赵国苗摆龙门阵,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此时,距离大内寝宫约莫一刻钟路程的大理寺诏狱门前,停下一座华丽的轿子,那是新任大理寺卿万俟卨的轿子。宋朝以降,官家体恤诸人,许众官员坐轿子上朝,于是,宋朝便流行起了坐轿子。万俟卨也不例外,公务出行皆是坐轿。
上午忽降大雨,万俟卨偷懒没有过来,他身为主审官,倒也不必一直盯着。只是秦相交代,岳飞此人事关重大,要他亲自来盯着,这才不紧不慢的待雨停了,才慢悠悠的过来大理寺诏狱。
掀开轿帘,雨后的空气颇为清新,带着一股清香的草味。万俟卨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万俟卨近来是春风得意,作为秦桧的一条忠犬,审理岳飞的案子。由于前任御史中丞何铸不听话,替岳飞求情,已被秦桧贬谪,换做万俟卨这个更听话的狗来审理。
一来是万俟卨是条更听话的狗,对秦桧的吩咐事事照办。
二来是岳飞担任荆湖宣抚使时,与万俟卨有过过节,两人是冤家对头,万俟卨早就想致岳飞于死地。多次弹劾岳飞,只是收效甚微,如今得着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
早有下人跪在地上做人肉垫子,万俟卨看也不看,脚下方靴便踏上那人拱起的背,缓缓走下轿子。
看门的狱卒瞧见万俟卨,不顾昨夜的伤,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快步的跑过去迎他。这位大理寺卿现如今是秦相跟前的红人,自然是怠慢不得。
“岳飞审的如何了?”万俟卨眯着三角眼,鹰钩鼻子下,嘴唇微抿着,抿成一条线,表情阴狠至极。
“回大人。”狱卒弓着腰,讨好的说着,因为嘴上少了几颗牙,说话有些漏风,听起来含混不清,“还是没招,这岳飞骨头还真是硬。”
“那是,手底下的人骨头都那么硬,作为岳家军的灵魂人物,骨头怎么会软。”倒是没有出乎万俟卨的预料,毕竟他手底下张宪、王贵这些人都嘴严的不行,岳飞怎么可能会差?万俟卨注意到了狱卒脸上的伤,问道,“你这脸上怎么弄的?怎么说话还有些漏风?”
“大人说的有理。”狱卒正想着要不要与万俟卨说起那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昨夜有人来过,是那人打的。那人生的极为健硕,络腮胡子,手里拿着个腰牌,是什么殿前都指挥使。”
“殿前都指挥使?那不是杨沂中吗?他来大理寺做什么?听闻他也是秦相的人。”万俟卨埋头想着,“那是殿前都指挥使杨沂中,他为何打你?”
“小的跟他说没有秦相和您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大理寺诏狱。”狱卒捂着脸,心有余悸似的,“那人不肯,小的吃了一顿打,实在挨不住,才放这人进去。”
“哦?这么说你放他进去了?”万俟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厉。
“大人饶命,那人手里带着腰牌,又拿小人的身家性命做威胁,毒打小人一顿,小人实在是挨不过啊。”狱卒跪倒在地,在石板上磕头,咚咚作响。
“行了,这倒也怪不得你。若是你能拦得住,他也不叫杨沂中了。”万俟卨示意狱卒起来,杨沂中执意要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狱卒又如何能拦得住?“除了此人,可还有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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