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微看书 > 高冷男神竟是无夜哥哥 > 第31章 山东沂南县游记

第31章 山东沂南县游记 (第2/2页)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重,朱文面无表情的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被外面的人推了一下,摔在雪地里。

无夜红了眼,和老年女人一起跑过去扶他起来,这才看清来人,穿着棉袄,长着大饼脸,眉毛高高的挂起,正斜着眼睛打量院子,也不等三人招呼,抬脚就往厨房走去……

朱文站起来赶过去,吩咐无夜不要乱动。

无夜就扭头问道:“她是谁?”

无夜怒得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不认识她了?她就是商人夫人!”

无夜垂下了眼睛,这有一就有二,最好这次以后让她不要来了,无夜就附耳告诉老年女人,最好道:“好不好?”

老年女人眉开眼笑道:“好,无夜真聪明!”

商人夫人进了厨房,见厨房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就翻捡起来,见还是找不出什么就离开厨房直奔正房,朱文就挡在门口道:“商人夫人要做什么?”

商人夫人一把推开他,口里说道:“我是在关心你们哪,这么大的下雪天你们三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呦?”

进正房见炕上只有一床薄棉被,皱了皱眉,这种天只有一床被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跑过去一摸,原来炕上是热的,原来烧了那么多的柴火,难怪能活下来……继而一扬眉,没有其他的也就算了,回头把柴火都拿去!

商人夫人出了房门居高临下地对朱文说道:“你们能活到现在还不是靠我接济着?现在我也不要你们孝敬什么,把你们的柴火给我就是了!”

朱文好像对商人夫人这样的话已经司空见惯似的,不为所动的道:“夫人该走了。”

“哎呦,你还不听话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家,你们现在在哪里还不一定呢?你到底拿是不拿?”

“那是我们兄妹辛辛苦苦找来的,一个冬天就指着它过日子了,大伯母口口声声说怜惜我们,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活命的东西拿去?”

夫人说不过朱文,但她本来就不想说服她,她还正愁找不到理由动手呢,这个房子之前盖的,也就五六年,现在还值四十多两银子呢……

夫人一步踏出去,一把把他推在地上,“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还敢顶撞长辈。”扭头看见一边有木棍,要过去拿,刚踏出一步就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

夫人打了一个哆嗦,开口就要骂,身上就挨了一棍,抬头一看见是老年女人,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老年女人被她打得摔在地上,朱文红了眼,拿起棍子就没头没脸的打下去,早先见夫人打朱文的时候无夜就恨得牙痒痒了,现在见她又打老年女人更是怒得全身发热,她看了一下就跑过去舀起一瓢水瞄准夫人就泼下去。

夫人被打得火起,就和朱文对打起来,老年女人在一旁帮忙,但夫人是做惯农活的,力气大,又是大人,两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无夜就拿了尖尖的东西专门去扎她的脚,夫人一痛,抬脚就踢过去,无夜被她踢翻在地上。

朱文先前还有一分犹豫,现在见她踹了无夜一脚,心痛得无以复加,那是自己捧在手心的无夜呀,从来不舍得打一下,顿时那份犹豫也去了,下了狠手,使了吃奶的劲往她身上打……

老年女人也红了眼,平时自己都不舍得说无夜一句呢,他本来下手就狠,现在回过神来不再没头没脸的打下去,专捡着哪里痛就打哪里,那一下又狠又刁钻……

无夜也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拿起武器专挑她的腿和脚使力的搓……夫人虽然也狠,却不像他们三人不要命似的只顾着打,所以没一会儿她就心虚了,趁着一个空隙一把推开他们,奔过去开门,哪里知道先前老年女人就把门给关起来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给打开了,只是朱文的动作也快,趁她开门的时候又狠狠地打了她几下……

朱文见夫人大喊大叫地往山下跑去了,才急忙关门回转,跑上去抱起无夜,翻开她的衣裳,又怕她着凉,连忙抱着她进屋,对老年女人道:“也快点进来!”

三人进了屋互相检查伤势,朱文伤得最重,三人都是伤在脸上的比较多,特别是老年女人和朱文整个脸都肿起来了,无夜的脸上也有伤,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

三人虽然都倒在了雪地里但并没有湿到里面,只是外表看着狼狈,朱文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湿了身子,这时候着凉就跟要人命似的……

朱文转了转眼珠子,阻止老年女人收拾,道:“不要收拾,我们就这幅样子去村里,我倒要看看他们管是不管,就是不管,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起码以后不敢再来惹我们。”

说着略给无夜整理了一下就拉着无夜的手下山去了。

周围静悄悄的,夫人也察觉到不对,顺着周正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三个小杂种,她爆喝一声,刚想上去开打,周正就铁青着脸一把拉住她道:“你这是想干啥?”

朱文三人什么也不收拾,就这样下来了,脸上红青相间,老年女人的脸上还泛着血丝,三个人身上都是湿嗒嗒的,看着比夫人凄惨上千百倍……

其实夫人伤的也不轻,只是因为身高问题三人伤不到她的脸,但是她居高临下的打下来,三个孩子伤的几乎都是脸,所以看着很凄惨,就连旁边围观的几个人也觉得心酸。

三个孩子也不说话,朱文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个大伯,老年女人是愤慨,那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愤恨的盯着大伯,无夜则是天真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说话,只是牵着弟弟的手,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大家都看着暴跳如雷的夫人,听着她指责三个人是怎么欺负她的。

周正虽然懦弱却不笨,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这家的名声以后就要传出去了,以后孩子还要说亲,他们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他止住夫人的滔滔不绝,上前一步和蔼可亲的道:“既然来了,道伯伯家去说话好不好?”

朱文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在等,他在等族长到来,惦记着那屋子的可不只有夫人,当初分家产的时候,族长一个人就分了十亩地,今天既然来了那就一次性解决,看来是上次自己太好说话了,所以才没过多久他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虽然淡淡的,但周正却更加觉得难受,心一钝一钝,可他们竟然无视自己,仇视自己,他想说些什么,但对上这些眼神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何况他们还满脸的伤痕。

夫人想继续,周正就瞪了他一眼,她更加恼怒,二话不说就开骂,无夜睁着天真的眼神问道:“弟弟,他是谁?”

“他是大伯。”老年女人答道。

“那大伯母打我们他为什么不管?”

没有人回答。

“我们都没有东西吃,他是我们的大伯为什么不帮帮我们?

……

“是他让大伯母去我们家搬柴火的吗?我们去跟他说不要抢我们的柴火好不好?没有柴火晚上很冷的,我们只有一床小小的被子。”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到别人家里抢柴火了,周正脸上闪过难堪,看着朱文道:“我们进屋说话好不好?”

之前周正怕夫人再说出什么来就哄着她进屋换衣裳了,所以无夜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周围静静地,大家又都看着他们,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朱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不做声,见远远走来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族长来了,周泰也来了,族里的老人们也来了几个。

屋里冲出来一个人冲着无夜就来,一巴掌打在无夜的脸上,老年女人一惊,看过去,发现是大伯的儿子周泰,就要冲过去,朱文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动,老年女人虽然心疼无夜,但还是听弟弟的话,没有动。

其实周泰比朱文还要大一些,只是他有些怕朱文,老年女人又在朱文的另一边,他只好打最小的无夜了,现在见朱文不出声,就更加得意,又一巴掌打在无夜的脸上道:“叫你们打我娘……”

周正抓过周泰道:“谁让你欺负无夜的,胡闹!快跟无夜道歉!”

周泰不怕周正,叫道:“我不!”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里正和族长已经来到了,朱文就上前道:“族长,刚才周泰打了我无夜,请各位大人给我们做主。”

周正一怔,有些难堪,族长嘿嘿一笑道:“这是你们小孩之间的事,我们大人怎么好管呢?”

朱文就双眼亮晶晶的说道:“小孩之间打架大人不能管吗?”

族长摸着胡须笑道:“我们大人不好管呀!”

朱文又抬头看里正,“您也是这样认为吗?”

里正刚坐上这位子不久,还不是很稳,不是太大的事他并不像和族长作对,毕竟他现在还是很有势力的。他点了点头道:“小孩子之间打架是很常见的,我们大人怎么可能管得过来呢?”

朱文点点头没有说话,周泰见了越发得意,挣开周正的手,又跑上去打了一下无夜,周正想阻止也来不及。

周泰的手刚刚落下,朱文就一把扑上来摔倒周泰,一把骑在他的身上,狠狠地一拳打下去,又扇了他几巴掌,然后就狠命的抓起他的一把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砸去,只两下就砸得他头破血流。

不仅无夜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朱文的动作太突然了。

夫人听说族长来了,换了一身衣服就急匆匆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尖叫一声就要往前冲,朱文一把扣住周泰的脖子道:“你要是敢上来,我就杀了他!”

夫人停下脚步,她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周正急红了眼,急声道:“他可是你大哥呀!”

朱文讥笑一声,环视着众人道:“我知道你们想干嘛,无非就是想着我们兄妹死了你们就可以得到房子了对吧?我告诉你们,如今我们兄妹就只剩下山上的房子,两亩地和那个小池塘了,谁要是再敢打那里的主意,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就是死了也先把房子烧了!”

族长断喝一声:“你说什么呢?”

朱文阴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们以为我小就不知道吗?昔日郡王因得罪国师而被降罪,你们不仅不救还分了我家四十多亩的地,要不是我进城击鼓鸣怨,我们兄妹三人现在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吧?你们不是说小孩子打架,你们大人不管吗?我看你们谁家没个孩子?”

朱文停顿了一下,所有的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在场的多多少少都分得了郡王的家产,朱文直直的看着周正道:“你是我大伯,我也不盼着你帮我,只是如果你再这样逼我们兄妹三人,大不了我再进城一次,这一次可就不像上次那么简单了,打几十大板而已。”

朱文低下头看着周泰道:“下次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无夜我就要你的命,不信,你就试试看。”

无夜看着那些老家伙晦暗的眼神心里暗自着急,她真是不知道朱文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要是知道她打死也不答应,她还以为他们是来喊冤的呢,他们三人住在山上,哪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恐怕也就只有商人知道吧。

无夜暗暗想着主意,听到这句话就接到:“不错,你要是敢再打我就让县太爷来抓你,我弟弟都已经跟县太爷说好了。”

说好了?说好了什么?无夜并没有说下去,朱文以为无夜只是想吓一下周泰也没在意,可朱文不在意,其他人却在意,族长和其他人都以为朱文和县太爷打好了招呼,要是他们兄妹三人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他们下的手。

几人心里一跳,族长觉得原先的计划是行不通了,不过只是可惜一下,那房子虽好但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周正心里也一跳,他本来是不想参合进去的,但如果他们兄妹三人出了事,怕他也难辞其咎吧。看来县太爷的确有些喜欢这个贱人,要不然上次也不会为了他出头。

朱文放开周泰,看着脸色铁青的周正说:“这是最后一次。”

转身牵着无夜的手就走了。

大家百感交集的看着三个身影消失,在这里最复杂的怕是周正了,他也曾想过帮他们,只是媳妇不让,盯着他盯得紧紧地,刚才他们的厌恶眼神,他怎么也忘不掉,那是他的外甥,夫人哭天抢地,周泰却被吓住了,一直没吭声,周正就想不会吓傻了吧?赶紧抱了孩子往家里跑。

三人跌跌撞撞地出了村,就看见商人扛着锄头过来,连忙跑过来,看见三人脸上的伤,气道:“他们也不怕报应,三人被打成这样?”说着搂过无夜,“可怜的孩子!”

抱着无夜,商人也扶着朱文和老年女人,四人一到商人的家中,商人就将药膏拿出来道:“这还是以前我进山打猎时备的药膏,已经很多年不用了,可以消肿祛瘀,来,我给你们抹上。”

无夜看着药膏有点胆怯,已经这么多年了不会过期吧?不过看着朱文和老年女人都涂了,她也没胆子说不。

无夜了解到自己这个家族,只是拿着农民的收入,过着官宦的生活,可想而知,种种矛盾突生,而且他们将大家族里面的倾轧学得一成一的像,这么多年来,也有人受不了族里人的势力,纷纷离开,可是能离开的人都是家境不错的,因为黄家族里有规矩,祖上留下的田不能卖,你要走就得把自家的田上交给族里,而且,父母不在的,父母置办的田也不能卖,归为族田。而自家置办的田虽然能卖却得先优先族里人,族里人有意向的必须给优惠……条件苛刻,这么多年来能出去的没有几家。

商人年轻的时候也有孩子,只是在三岁上发生了大旱,这里成了灾区,孩子死了,商人也是九死一生活过来的,那之后就没再有孩子了。

族里的规矩是没孩子的那家要么过继,要么死后就将田地上交族里,商人一家的田地有十来亩,虽然不是很多,也算是一个家境不错的,两个老人还没老,族里就逼着过继,后来这事闹得太大,夫人就想过继娘家的一个孩子,家族里的人听说了就纷纷逼着他们过继族长的一个儿子,商人和夫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族里的人蛮横不讲理更是坚定了他们要过继商人孩子的想法,谁家族里的人更狠,话也没递,直接将商人除族了。

商人知道后气出了病,还是夫人的弟弟帮着她将商人抬到县城治好的。之后商人就带着夫人住到了村外,家里的田地都被收回去了,那时去告官也没告个所以然来,夫人的兄长们就凑了一笔钱给他们买了一头马,两人都是靠着这头马过活。

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还对另一家人影响深远,就是无夜家。郡王年轻的时候曾经出去闯荡过,还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时逢天公将军张角起义,便献出五斗米加入黄巾,还曾救过张角,后来见天下大乱,不愿背负反贼的骂名,便背叛张角之后救了汉王宗亲被收为义子,帝因其剿灭黄巾有功又是王族便给封为郡王,见识要比别人更远些,见族里的人越来越唯利是图,不愿太过往来,趁着这件事就在半山腰上买了那一片地,盖了房子,搬出了村,他虽然搬出了村,但不远,又不是远离,那些族里的老人也没有办法。

只是今年春天的时候,家里的种子不够,郡王便会差遣人进城买种子,回家的时候就遇到了匪徒,别村里的人来报信的后村里的人没一个愿意相帮的。

朱文那时刚刚失去父亲,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气愤,回到家中就告诉了母亲,母亲病情又加重了,再加上经常有一些村里的人到家里去冷嘲热讽的,她的病就更加恶化了,等朱文察觉的时候已经都晚了。

所以父亲刚死不过半年母亲又死了,朱文一下子就长大了,以前他总是忽略的事情这时也想起来了,他本来就聪明,再加上有心,没多久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他恨族里的人,但母亲要下葬又不得不仰仗着族里,只是没想到族里不同意他将田地卖了葬母,只说要借钱给他,朱文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什么都听族里的,母亲下葬后族里就开始分田地,理由是他们两个孩子太小了,不能很好地操持,族长也就是象征性的跟朱文说了一句,就开始分田地。

朱文直到他们分好了田地,才独自上了县城击鼓鸣怨,县老爷也有趣,派人将黄家族里分到田地的人都索去了衙门,然后公开审理,最后的判决是,四十多亩的地零头给了族长就当抵了葬母的钱,其他的地都租给黄家村里的人,按年缴纳租金。后来朱文又请求将山上的两亩地留作自用,池塘也没有租出去。那县太爷又把带去的人打了板子,其中族长和周正打得最狠,又撤了族长之职才算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