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桌游戏 (第2/2页)
而喻司尧会这样顺从是她想不到的,把他们送到鎏金会后没有掉头走,随他们下了车,还真要把包接包送的责任履行到底的意思。
柴月几次想说没必要,话到嘴边又感觉多余,愿意也好,被迫也罢,都是他的事,用不着她操心。
坐电梯上三楼KtV,喻司延老熟客一般走在前面带路,跟他左拐右拐绕了几分钟总算到他们包厢。
一进场,全场眼光齐刷刷投过来,纷纷抬手打招呼,似乎也熟喻司尧,一个个喊“司尧哥”喊得很麻溜。
柴月他们是第一次见,看到喻司延带了女生难免误会,其中有个戴渔夫帽的男生上前来,拍拍喻司延胸口:“可以啊,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别乱说,这可是我……”
“姐姐,”柴月截住,“我是司延的表姐。”
喻司延机灵,口风一转:“徐伽,你照顾好我哥和表姐。”
放下话,人往男生堆去了。
果然是兄弟局,看桌上的酒便知道是奔着一醉方休的主题去的,柴月可没想掺和,在徐伽询问她喝什么时,拿了用来调酒的苏打水。
“诶……”
刚要拧开喝,徐伽出这声,还伸手试图阻止。
柴月停下动作瞥他,他解释:“你这瓶有人喝过。”
说完,人站起来从旁边桌拿了瓶未开封的,还贴心地先拧松瓶盖再递给她,她接过,道声谢。
这期间,喻司尧打了一根烟,或许是把早上有关烟瘾的话题记在心上,没在她跟前抽,坐得老远,但即使坐在角落也惹人关注,人都爱往他身边凑,话递得频密,酒也递得频繁,聊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酒他一口没喝。
喻司延这朋友蛮会照顾人,抛来的话头不少,还挨个儿给她介绍场内人,不过柴月听得并不专心,她正在思考一个问题,思考喻司尧为什么会在她的事上对长辈言听计从,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喻司尧不是那种规矩听话的人,他主见强脑子灵,哪怕上有命令,他要是想说一套做一套肯定也能做得滴水不漏,所以他现在这千依百顺态度让她感觉非常不对劲。
出神地琢磨着。
吱——
话筒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下意识捂住耳朵。
场内静了那么一瞬,有人开始讲话,看穿着打扮是个作风高调的主,果不其然,讲话也很浮夸:“兄弟们,今天我们德雅六子总算聚齐了,所以今晚没别的,就四个字,不,醉,不,归!”
说完话还自嗨地“wuhu”一声,柴月看笑了,他的兄弟们倒挺他,吹哨的吹哨,鼓掌的鼓掌,一阵欢呼过后,局开起来了。
先前在桌上一字排开的骰盅,现在人手一个,徐伽也拿了一个放柴月面前,问她会不会玩。
会玩,百分之八十的酒桌游戏她都会。
以前柴予敖怕她在外面喝酒吃亏专门给她特训过,有的游戏她玩得好,但玩类似大话骰这种费脑子的就很烂。其实不是她不聪明,是懒得算来算去,她认为玩游戏是图个乐,想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右手覆上骰盅。
刚才那个说话浮夸的“主持人”叫曾奇,他一看她要下场玩,立即出声:“小表姐,输了可是要喝酒的噢。”
她爽快,拿杯子,满上酒。
一桌人起哄,喻司尧看过来一眼,柴月也看他,他手边没酒,骰盅却摆好了,一派稳坐钓鱼台的悠闲样子,好似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
事实是,他真的一局没输。
半个多小时,玩了十几局,几乎都被罚过酒,唯他滴酒未沾,柴月看出来了,他跟柴予敖一路人,脑子里全是算计人的点子,而由这类人带节奏的游戏吃亏的注定是她这样的人。
柴月叫数全凭感觉,毫无章法,偏偏桌上都是些鬼灵精,尤其那个曾奇,老开她,还一开就中,她喝第五杯时脾气有点来了,情绪很挂脸,喻司延和徐伽都说要帮喝,她不让,讲规矩,愿赌就服输。
喝完,酒杯往桌上一放。
紧接着“滋——”地一响,骰盅在桌面摩擦出声,喻司尧把骰盅推了,说赢得没意思了,换个玩的。
这话一出来,场内人都知道这是在救她的场,哥几个互相打眼色,也都推了手中的骰盅。
而柴月那时候已经有些反应,撑着脸颊,脑袋晕晕的,喻司尧说的话在她听来就是字面意思,她不止没觉得他在护她,甚至认为他挺嘚瑟,也是有点气。
“怎么就没意思了。”她放下撑脸的手,拿骰盅,“继续。”
一堆骰子撞得咯嘣响,话里的火药味都闻到了,几个男生眼珠溜溜打转,这会儿看戏欲比游戏欲强烈,喻司尧没多的反应,对着喻司延,用眼神指一下她的骰盅。
喻司延会意,收走她的骰盅,嘴上哄着:“咱不玩骰子了,玩别的,比这更好玩。”
“我们玩手机炸弹,比这刺激多了。”曾奇接茬。
其他人点头附和。
接着曾奇说:“规则很简单,第一个人用手机设置倒计时,然后提问,想问谁问谁,想问啥问啥,不设限,被提问的人必须回答完才能提问下一人,如果手机响的时候你没答上或者没完答都算输,懂了吧小表姐?”
柴月没怎么听,被点了一下才回神,随口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