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记忆 懵懂记忆 (第2/2页)
上游前些年建了水坝,我们下游种田放水更困难了。以前沟渠里的水满满的,干干净净,我们经常在里面能捉到小鱼小虾回家打打牙祭,就连有时候爸爸妈妈放水的时候都能顺带抓几条鱼回家做晚餐。因为港偏远,沟渠还是我们洗菜洗衣服的地方。现在由于农药的污染,上游的大坝,沟渠基本断流。沟渠里的水黄黄的,基本都是不流动的,也没有鱼虾了。不过现在农村也没有多少人了,也没有人去那里洗衣服。家家户户都通了自来水,即使也是水厂从河里抽上来的。
就算不下雨有时候,自来水也是黄黄的,我家的水井明显不够用不得已装了。这几年地下水位下降严重,水井基本不出水了。现在我家地势比较高,又处在一个山的山谷下段,水井基本是靠下雨从山体里流下来的水来维持它的水位。
把时间线拉回从前,我家借住别人房子的那段时光。我上学比别人早一年左右,一般学校要五岁才收。因为我母亲跟校长一个姓氏,攀上了远亲,这才同意我四岁入学。在我没上学之前,我姐姐在上小学,我就经常跑到学校里遛达,因为那时候的学校是没有校门的。
早上去的时候姐姐会分个包子给我当早餐,包子馅是糖的,包的是白糖或者红糖,我没吃几口就丢掉了。晚上去接我姐姐放学,我会和她站在一个队伍里。有时候我的吵闹会导致她受批评,她就会回家跟爸爸妈妈说。我父亲打算去县城里打工了,母亲要照顾家里的农活,省的我一天到晚瞎跑就想把我早点送学校里去,于是我开始了我的校园生活。
我的小学以及学前班就读于村小,上林小学。学校多建于坟场,我的小学也不例外。地势很高,位于山脚下。学校的墙是青砖垒的,长条形的,一块都有十几二十斤重。听说那个时候学校搬砖什么的活都是学生干的,以至于后来到我这一代传统还在延续。学校的设施不像现在这么完善,是没有洗澡的浴室的,一般都是老师带着去港里洗或者拿个桶到水井里打水上来洗。睡觉睡的是大通铺,在二楼,一楼自然是课室。学校有食堂,是要自己带米,装进饭盒里蒸的。
校舍正前方种了几棵刺松,两边还造了两个花坛,花坛里种了葱兰,白天盛开傍晚就会闭合,白色的花,黄色的蕊,绿色的像韭菜一样叶,我们叫它太阳花。操场是那种沙土的,一下雨就能闻到泥土的气息,当然你在上面走也会粘脚底。学校建在一个高地,下面是一段马路,操场靠近马路那一端于是就种了一排女贞树,防止学生玩耍不小心掉下去。学校西南角种了一颗乌桕,很高很大。秋天的时候,挂满了的红叶很美,当然红叶被风吹的满地都是的时候,我们打扫地也很累。
下雨之后我们热衷于筑坝。在后山山脚下用细小的沙石垒起一筑弧形的高墙,把水流阻挡在这里,然后看着水越蓄越多直到坝体倒塌,然后再把它堆起来,以此往复,乐此不疲。我们还会在水流里放上纸折的船,放在水里漂啊漂,流啊流,就这样玩了一个课间又一个课间。
晴天,可以玩丢沙包,玩“猫捉老鼠”。丢沙包,沙包是用布缝制的。里面装的沙子,可不能放石头进,去打着人很痛的。在地上画一个大大矩形框框,一队人在框里面躲避敌方的沙包攻击,只要被沙包碰到就算淘汰。另一队人站在矩形的两侧,向内丢沙包以击中敌方。“猫捉老鼠”,画地为营分为两队,一队逃一队追,逃的那一队可以跑回营,回营中的一方对方不可再抓。
小时候有太多的追逐小游戏游戏规则大都忘了,就连上面的游戏都记得不太清了。令无数家长头疼的“踩脚游戏”,弹珠游戏……“你今天又在学校里打滚了?”,“没有,我就是玩玩玻璃珠而已。”
女孩子大多都喜欢跳皮筋,开始男孩子很少加入进去,谁去玩指定要被笑娘炮的。直到后来有男孩子加入进去,反而跳的很好,就觉得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