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开一盏盏不同的灯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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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彭辉给公司打过电话,就关了机陪着艳芝。艳芝双手抱膝缩坐在沙发里,双眼红肿着,还肿胀得像熟透的核桃,即使电视上的影子闪动在她的眼里,也只觉得模糊。由于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正在播放的新闻都像是在争吵着什么。彭辉希望她说点什么,但是她始终没有开口。他只能陪着艳芝坐在一片温暖的橘黄色装饰的客厅里,也任由茶几桌上白色花瓶里有的一捧黄色的玫瑰花散发的香气烟熏着。很是沉闷的气氛里,玫瑰花绿色的叶子映衬着娇艳的花朵,还是充满着无穷的吸引力,也彰显着这个家的十足地温馨,和主人很是浪漫的情怀。此时,浸在花瓶里的花身上,还保留着王建业的手纹和体香。艳芝呆坐着,直到目光转向了花束,心里才微微地动了一下。她的眼里充满了茫然无措,也在实在无法忍耐心里压制着的想法的同时,快速地从沙发上起身,抓起花瓶就向地上摔去。彭辉一晚又一个上午没休息,这会正处在回忆中追味着这段爱恋对他到底具有了什么意义。突然而来的一阵脆裂闷盾地破碎声音,才惊醒了他。他神情一懔,思绪回到了现实境况,猛然地抬头看着艳芝,只见有鲜红的血顺着艳芝低垂的一只手往地下流着。由于艳芝的胳膊上划开的伤痕过大,手与地间变成了血珠相连,滴滴血珠重重地落向了地面。
彭辉惊慌失措地惊呼着:“宝贝,你到底想干嘛呢?”对艳芝采取了急救措施后,抱起艳芝出了家门,又焦急地开车把她送进了医院。吴言和黎素馨接到了彭辉的电话后,也匆忙地赶到了医院。他们赶到时,早已神色大变的郑仪与蒋涵涵因离医院近,已经出现在了急诊室的门外。他们正陪同暴躁如同一只孤独野狼的彭辉,并劝解着他,希望彭辉的情绪可以渐渐地平稳下来。彭辉面对发生的事情依然不知所措的,也在惊吓过度以后,一直把头深深地埋在蜷曲的双膝支撑的臂弯里,身体瑟缩地蜷缩在手术室门外的一角。
艳芝昏迷不醒地躺在急诊手术室内的病床上,由于失血过多,医生正拿着从血库里提来的血浆,往脸上毫无血色的艳芝身体内输送。她手腕上缝合好的伤口处,包裹着厚实的白色纱布。主刀的医生冷静地在紧张的场景中,直至结束了整个缝合的手术过程,才走出手术室,话音轻慢地说:“你们家人先推病人进医护室吧!你们也可以进去看看,或者按医院规定做陪护,但是不要让病人过于激动了。”手术室的门再度打开,艳芝面容苍白地躺在手术车上,被几位护士推了出来。彭辉站起身,冲到躺在手术推车上的艳芝跟前,捉着艳芝煞白的手,发着内心郁闷地狂喊,还有一种压抑的呜咽。黎素馨和蒋涵涵站在一边体会着他们的心情,想着走在感情中的感觉,忍不住地为眼前的场景感动,都深感悲痛的哭出了声。医生拉着彭辉的胳膊,对他说:“现在,你也得控制住情绪。你看,她还在昏睡中呢?现在大家都要冷静,让她能尽快地醒过来。”医生说完,离开了。郑仪和吴言用力地才从停滞不前的推车前拉开了彭辉,在彭辉颇有些悲恸的痛哭声里,齐力地把艳芝推进了病房。
晚上,艳子打电话给彭辉,听到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彭辉嘶哑的声音。他控制着情绪,话音低沉地对艳子说:“我还有事正在处理,现在仍然与吴言和郑仪他们约在一起的,你照顾好家里的事,就可以了。我只要把事情处理完了,会尽量地早些回家的。如果回去晚了,你也不要等门,我有钥匙。”话语意思是他可能会晚点回家,如果过晚,可能还会有不回家的可能。随着他把手机通话挂断,已经感到整个人都有气无力了。时过不久,艳子又打电话给黎素馨。黎素馨接听着艳子的电话,话音轻慢地回着:“艳子,你好!我是素馨。哦,你还是找彭总吧?他们确实有事,正在处理呢!如果他们忙完了,彭总一定会回家的。我现在也不和他们在一起,吴言也是打电话通知我的。”医院的走廊里,黎素馨心情郁闷地接着电话,心还扑通地快速跳动着,为前前后后出现在眼前的事情,依旧处于惊扰不安的时段。
深夜, 郑仪回到住宅区,透过车窗望到家里的灯还亮着,寻思着母亲应该还没有休息。随后,把车开到了家里的车库里,才走过院落,来到了家门前,轻轻地打开了家门,走进了家里。由于时间过晚了,郑仪并没像往常一样的去推母亲的门,和母亲聊几句,而是换了双拖鞋,直接地走到了楼上的卧室,按开了卧室的灯。经过一天,他心里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于是走出卧室,走进书房,从书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几口。然后,他才坐到了电脑前的座椅上,打开了电脑,并打开了习惯去的网址。他把烟含在嘴里,空出手按动着键盘,在博客中记录着记忆深处的一段话:“走在人生的路途中,漂亮的灯是没有人闲多的。就像我们家中门外的灯,那应该是一个在永远地等我们回家的心情,而我们卧室床边的灯,就是永远陪伴我们去品读的挚友。再说餐厅里的灯,或者客厅沙发旁的灯,那应该是营造温馨和浪漫的一位有创意的人。我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灯,也会在不同的地方或者不同的时间,打开一盏盏不同的灯。如果相对走在人生路上的我们,最需要打开的应该是哪盏灯呢?是暗夜路旁的街灯,还是用感情点了灭,和灭了还会不断地再去点起的心灯呢?哪一盏会更久更长远的亮起在我们的身旁,如同我们有了一个个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管怎样,我们也许会期待着把所有遇到的灯全部打开,还希望每一盏灯都是在诉说着我们的生活,并开放着属于我们真正生活的灯花吧!”他写完后,默默地念着写下的文字,心绪说不出的复杂。
吴言和黎素馨没有回家,他们决定陪同彭辉守护在艳芝的身旁,就把吴宇托付给了一个人住的蒋涵涵。
当晚,黎素馨想着事前事后,想着不能去肯定的这份感情,从感情制造的漩涡里走不出来。直到心里叹息一声,她才想到自己想事情想得失神。她看着病房里亮起的灯,本不想再去想与己无关的事还是在心里徘徊,居然有些愤懑地琢磨着如果有什么物件可以挡住这灯的光亮,或者让眼前的灯完全消失才好。她心里一阵烦躁,有想法能亲自动手摘了灯,间或直接打碎算了。她觉得在这么茫白的灯光下会让一个人无处遁形,还让她不自觉地就走进了自己给自己制造的迷惑中去,就算心情确实没受到灯的影响。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她觉得任何人在这样的场景和灯光下,都不愿是处在真实的生活中,还处在一个与死神刚刚告别的女孩的病房。黎素馨想到以前总觉得灯是最忠实的营造气氛的物品,只有在温暖地家中才会发挥出它那神来一笔的功效,可如今那么美好的意境竟然在这里完全残碎了。
清晨,窗外还是朦胧的亮,蒋涵涵就从温暖地被子里把自己强制性的支配到了电脑前。一个晚上,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根本无法与往常那样安静地入睡,脑子里想着看到的惊人场面,想着这些做女人的是不是都那样的傻,为了爱与被爱竟然变得如此被动。本来,她想像中的生活总像她绘制的画面,对于出现在画面上的人自始至终都会让意境里甜蜜的诗意相伴。她记起了曾经问过黎素馨的话:“如果是你,你对画面中的人,会用什么样的文字立意来凸显色彩上的感觉呢?”黎素馨凝视着她,话音低婉地说:“我对画没想法,只觉得你还是把所有地爱的意韵都表白其中了。如果说到对文字描述的要求,我认为只要有了生活情感的色彩,那就是饱含了文字功效的准图画,一幅好画。”因此,黎素馨的文字总是让直观和现实的感受,如同某些准确的色彩和意象的氛围相结合,表现出的确实存在的物象痕迹。蒋涵涵对文字和黎素馨对图画的解释,似乎又都做到了同样到位,还让两人的赏视角度所停留的思想在了同一个平面。她们觉得画板就是人生的舞台,它能展示生活中不同空间的内容,仅此而已。
蒋涵涵知道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的影子会时刻地出现在眼前,会影响你的情绪,会支配你的作为。爱情就是一幅展示朦胧的图像,是一种完美无缺的感觉。蒋涵涵想起了海边,想起了欢快的乐曲,从乐曲还想到了深感歌声犀利的天鹅。她再想,当想到思绪停顿处时,不自觉地想到了艳芝。她知道艳芝是一位和很多有优渥条件的城里孩子那样,同样地生活在城市文明自律环境,也都能看到方圆的女孩子,她有很好的家教,有来自所有地天下父母呵护有加的疼爱。但是,当她经过了种种是非非,让大家感觉最多的还是追求爱情的路上怎么尽是无知和感性,还颇是尴尬地落到了现在这么不堪的境况。蒋涵涵的想法不能停顿,她想到晚上郑仪送她和吴宇回来的路上和郑仪说出了对艳芝的看法,说着说着,说到感觉到艳芝像受到了莫大地委屈的时候,还忍不住地落下了眼泪。她再想彭辉,心里觉得他是一个不能让人原谅的男人。但是她思前想后的,想到他对爱情的付出也是那么让人心痛,对他玩世不恭的态度还是做了最初不能理解,以至觉得愤恨,到最后不得不去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