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万丈,唯有他刺痛了她(2)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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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主办方是唐氏,邀请傅寒声,他不能不来,再不喜也要来。
当晚参加晚宴的人,有不少商界名流,其中不乏各行各业的老总,处处可见老面孔。
遇见了打声招呼,若得闲,彼此有意,便会寻个僻静处喝酒聊天。
唐天日化几位董事和傅寒声相谈甚欢,面对笑意矜持的傅寒声,他们不会知道。
眼前这个男人是一匹贪吃嗜血的狼。
此刻他言笑晚的晏晏,殊不知他已和他的金融团队秘而不宣。
打算在9月末进行一次计划周详的豪赌,正式蚕食唐氏日化……
话说傅寒声接到请柬时,只当它是一场唐氏日化新品发布晚宴,直到亲临现场看到那只夺人眼眸的大蛋糕,才知不是。
周毅简单查了查,对傅寒声道:“两天后是唐伊诺的生日,唐氏趁这次新品上市把唐伊诺生日提前了。
她是唐氏新品代言人,倒也合适。”
是很合适。
这种场合,傅寒声最先看到的不是唐瑛,也不是唐伊诺,而是唐婉。
她快30岁了,尽管她最近陷进“桃色危机”绯闻不断,但这并不影响她在职场的魅力值。
她站在几位太太面前,绾着发,长礼服,仅在脖子上戴了一条项链,却十分抢眼。
在傅寒声注意到唐婉之前,唐婉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眸已朝他“眷顾”了好几次。
如今被傅寒声逮个正着,唐婉素性大方迎视,甚至还朝他 “友好”地笑了笑。
灯光太亮,唐婉微笑的时候,嘴角那抹笑容宛如开在阳光下的花朵,娇艳迷人。
傅寒声勾唇,扬了扬手中酒杯,只为礼貌还礼。
这晚,身为东道主,唐婉带着未婚夫徐誉应酬傅寒声。
在此之前,徐誉曾在多家酒会和慈善晚宴上见过傅寒声,也曾被人引见交谈过,谈话不多,交情不深。
有关于徐誉这个人,华臻曾特意调查过他:“徐书赫胞弟,唐婉未婚夫,美国高校金融博士,勤奋自律,目前任职唐氏日化销售部副总。私生活简单,是个人才。”
的确是人才,如果不是人才,唐瑛不会让徐誉在销售部任职,狡猾成精的唐二爷不会把独生女往徐誉身上推。
还记得,傅寒声数年前抬手轻点徐誉的资料,轻声叹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傅寒声没说,但华臻知道,周毅知道。
傅寒声这人爱才,高薪挖人才为他效力是常有的事,但徐誉挖不过来,因为他哥哥是徐书赫,这点可惜。
最可惜的是,若论品性,唐婉配不上徐誉。
但这晚,傅寒声面对徐誉和唐婉,说了一句违心的客套话:〝听说徐总和唐总好事将近,我在这里预祝两位百年好合。
徐誉亦是微笑:“承傅董吉言,我和婉婉结婚那天,还请傅董能的赏脸光临。”
“好说。”
徐誉脸微侧,半敛的眸垂落在身旁未婚妻身上,她微笑喝酒时,嘴角笑意泛着淡淡的冷嘲。
徐誉不是察觉不出唐婉和傅寒声之间流滥而出的小微妙,但无妨。
因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无妨。
这晚,徐书赫大手笔筹办爱女生日宴,当唐伊诺一袭裸色长裙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可谓是出足了风头。
她年轻,美丽,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笑得像是一朵不染人间疾苦的温室小花。
徐誉远远地看着,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萧潇。
那年,他去南京看她,萧慕雨有事去外地,没来得及回南京帮她过生日。
午夜时分,他开车跑了好几条街道,终于买了一小盒加工好的蛋糕给她吃。
那盒蛋糕很简单,只有几朵玫瑰花。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撑着脸微笑,她和他分吃同一盒蛋糕。
她说:“徐誉,不要对别人太好,要学会对自己好,否则你会受伤。”
他相信,那番话她是真心的,不再有算计,不再有欺骗……
伴随啪的一声响,唐伊诺已许愿完毕,并吹灭了蜡烛,令人眼花缭乱的彩带从天花板上缓缓垂落。
徐誉仰脸看着,眸子寂静无波。
作为小寿星,唐伊诺在众人的起哄声里上台弹奏钢琴曲。
唐瑛端了一杯酒给傅寒声,傅寒声没接,周毅已有眼色地接住了:“傅董最近胃不好,饮酒不宜多。”
台上,一曲钢琴曲被唐伊诺弹得格外动听,转眼间她已成为酒会上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她弹得没阿妫好。〞站在傅寒声身旁,唐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傅寒声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阿妫钢琴好,小时候还得过奖,但她最擅长的是二胡。她是被她外公教养长大的,所以她外公喜欢的,她都喜欢。”
唐瑛似是陷进过往回忆里,对傅寒声道,“每年夏天两个月,她是唐家千金大小姐;
剩下的时间里,她是萧家的灰姑娘:
从小到大,她没有跟唐家任何人提过金钱上的要求,我以为我每月给她的钱,
足够支撑她和萧慕雨的日常生活,就算是支付萧慕雨的医疗费也是绰绰有余,
但我没想到她宁愿把南京房子卖了,也不肯用我的钱……”
她侧身注视着傅寒声,眼神里带着为人母亲的妥协,“傅董,别伤害她。”
傅寒声目光仍在台上,钢琴曲已经进人尾声。
什么叫伤害?这一幕被萧潇看到,才叫伤害。
他不是好人,唐瑛也不是,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打着温情的幌子,张口闭口不伤害,其实都在伤害。
钢琴曲结束了。
傅寒声开口说话了:“唐董,阿妫生日是春日三月,你可曾为她举行过一次生日宴?”
“她不要。”
台上,唐伊诺朝唐瑛挥了挥手,只来得及看到一位男子从唐瑛身旁走过,
她跑了过来,没察觉唐瑛的异常,只兴奋地问:“妈,刚才跟你说话那人是傅寒声吗?”
唐瑛没接话,她还在想傅寒市临走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不是她不要。是你无心。”
这夜,营养点滴没有输进萧潇的身体里,她拔了,任由它浸湿一被窝,而她就在那福温的被窝里睡了很久很久。
后半夜,傅寒声来了,打开卧室灯,却看到躺在床上脸色通红的她。
他心头一紧,几个大步上前伸手触摸萧潇额头,当即蹙了眉,怎么这么烫?
手指下滑,她的脖子身上都是汗,傅寒声一把掀开被子,呼吸狠狠地窒了息。
他大声呼喊保姆过来的同时,已把萧潇搂在怀里快速去脱她身上那套半湿的睡衣。
待保姆匆匆赶过来,傅寒声竟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发什么愣?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