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怪的罐子 (第2/2页)
就见里面是半尺厚的红色泥浆,摸上去黏黏腻腻,滑不溜秋的,应该是棺里衣被和尸体腐烂后的产物。两人也不嫌恶心,立马卷起袖子在泥浆里摸了起来。发现这尸体除去一个白森森的头骨,几颗牙齿,其余骨骸全部烂光了。
很快一圈摸了下来,除了一面铜镜,就是二块巴掌大的玉环,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侯爷混得不咋滴呀。这棺里就这么三瓜两枣的,连个地鼠都没有。”
盗墓这行墓里墓外都危险,于是为了安全诞生了很多黑话,那金子叫地鼠,银子叫地龙,铜钱叫地蛇,玉器叫山根,瓷器叫硬片,珍珠叫混球子,书画叫软片。
“虎子别摸了,走吧,有这么多青铜器这趟也够了。”
正要走的时候,封虎突然看到那头骨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立马弯下了身子。
“嘿,拿来吧你,藏的够深呀!让你虎爷看看藏着什么宝贝。”
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上面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盒子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团软软的皮革。
“我草,还真是个破落户,藏得这么隐秘就这么一个破东西。”
封虎有些发气,本来把这东西想扔了,可想了想能被放在墓主脑袋底下的东西肯定有秘密,于是随手塞进了口袋里。
两人背着两个沉重的蛇皮袋正要往回走时,“咕咚”,突然墙角传来一声动静。
两人吓得头皮发麻,立马用手电筒照去,好在空无一物。
这盗墓本来干的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事,两人混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碰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立马后脖颈上有些发凉。
“虎子,快走!这墓有点邪性!”封山催道。
封虎转身的一瞬间,灯光落在那头骨上。
刚才没细看,这下才发现那头骨到处都是细细的咬痕,有的地方更是锯齿一般。又见两个空洞洞的眼眶静静地看来,心里一阵膈应。
于是快步跟上了封山的脚步。
墓道又安静了下来,那靠墙的一溜罐子里突然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它们很快爬上了石棺,进了内棺。
转眼间那骷髅头上被包裹了一层虫子,就像蒙上了一块黑布,整个墓室里传来“滋滋”的咬声。
老头在上面等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洞口突然有了动静。
就见两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先递了上来,老头赶紧扒拉上来。接着探出个脑袋,是封山。
等他爬上来后,封虎也爬了上来。
“爹,我跟你说……”
“回去再说。”老头连忙打断。
于是三人把洞口填了,又稍微收拾了下,就背着蛇皮袋匆匆地下山了。
等三人来到了山脚,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天边慢慢起了一丝光亮。
马路边上早就停了一辆皮卡车,三人迅速钻了进去,很快车子就消失在村子里。
路上,封山在前面开车,封虎在后排激动地跟老头说着话。
“爹,你果然料事如神,那东西耳室我们去看了看,除了几个烂了一半的漆碗和几把生锈的铁剑,空空荡荡的。
后室东西倒挺多的,有个水缸大的鼎特别漂亮,可惜我和大哥拿不动,就专挑那些小的青铜器拿,估摸着有二十来件吧!”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虎子,这下斗都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活,全身而退比远那金银财宝都重要。这老天安排得妥妥的,拿不了的就不属于你,就不能强拿。”
“爹,这么些东西一下子出手容易被压价,也会被人盯上吧!”封山突然插话。
“嗯,山子考虑周全。我想着先挑几件出来带去武汉,剩下的先放家里。等卖了钱后,我们在家里待两年,风声过了再去买几件。”
两人听了心下一喜,要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风里来雨里去钻那死人墓,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多美的事。
“哦,对了爹,还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说着封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皮革。
“这是那棺材里发现的。我看枕在那头颅下面,想着肯定是个宝贝就了拿出来。”
老头借着汽车灯光把那皮革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奇怪,怎么没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