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意外惊险 (第2/2页)
不过一二十分钟,傅林骑车来到了北秦村的村头。为了不引起院里的人注意,他没有把车子推到院子里,而是把车子停放在了院子外面。然后,就进到了院子里。院子里很静,没有一点声响,而且一个人也看不见。傅林走到女孩的门前,看到门上没有上锁,就知道女孩是在屋里等着他呢,可他一推门,门是闩着的,就想女孩可能是在睡午觉,就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突然一下地开了,还没等他看见女孩,就被两只蛮横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扯进到屋里。随后,门又被从里面闩上了。这时,他才发现小小的屋里坐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把小屋挤挤得满满当当。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一个个凶狠地朝着他瞪着眼睛,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而那女孩就坐在小屋的里头,被人围着,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见这场面,傅林心里一下子恐惧起来,脸色大变,想这肯定是女孩把他和女孩的事告诉了男朋友,男朋友纠集了这伙人要对他进行威逼和敲诈。
没容傅林再多想,就有人问他,“你是干什么的?”傅林说,“公交公司的。”因为他不敢说自己是电机总厂的,害怕人家会把事情透露给电机总厂,让他从此声名扫地。那人又问,“来这有啥事?”傅林说,“找一个熟人。”那人口气更重了,问,“找哪个人?”傅林说,“找一个姓刘的老板。”那人问,“他叫什么名字?”傅林说,“叫刘明。”那人朝其他人相互地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用严厉的口气问女孩,“是不是这人?”女孩说,“不是。”那人又问女孩,“你认不认识这人?”女孩说,“不认识。”那人又加重着语气问女孩,“真地不认识?”女孩用很坚定的口气说,“真地不认识。”
听着女孩的话,傅林才知道在坐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女孩的男朋友,而是一些来抓她男朋友的便衣刑警。但不管咋说女孩这话显然是在表示不愿把他牵涉进来。这让他对女孩多少怀有感激之情。因为只要女孩说上一句“认得。”那么,他肯定是要让人带到派出所审问一番,或是关上一两天,然后,让单位或是家里来人领人。这样,他和女孩的一切丑事和丑闻就会很快地在单位里传得纷纷扬扬。这样一想,傅林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不堪设想。
那人显然知道是抓错了人,就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让傅林看了一下,算是做了解释,然后,口气依然强硬地说,“你不是我们要抓的人,快快离开。”傅林根本就没看清那人的证件,听那人说让他快快离去,便一下子从门缝里窜了出去,出了院子,骑上车子飞快地跑远了,生怕那些人还会再来追他抓他。
这事让傅林心悚了好几天,也让傅林感到以后真是不敢随便跟不认识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说不准就不知不觉地上了当受了骗或是把自己卷进了是非圈里。因为这事,傅林有好些天没再敢来找那女孩,也不想再找那女孩。大概有一个月之后,傅林觉得不再会有事了,才又去找了那女孩。可房东对他说那女孩早就搬走了。傅林说她不是要在那火锅城找工作嘛,为什么就搬走了。房东说她那男朋友跟别人合伙搞拦路抢劫,被公安给抓走了。她也觉得在这里呆着没脸见人,就搬走了。傅林又问那女孩搬到哪里去了。房东说不知道。傅林心里暗暗庆幸没有跟那女孩发生太多的关系,否则,说不定真会把自己卷进去。
自从去女孩那被公安惊吓一场之后,傅林就不敢再进到女孩住的那个院子里了,就只好骑车来找那个年轻壮实的女人。他们也只是见过两三次面,而且也都是在小屋里坐上一会,就要赶紧离开,生怕时间久了会招致风言风语。这位从商洛来的年轻女人叫慧玲,跟男人结婚已有几年了,因为婚姻属于包办性质,所以,她对男人没有什么爱情可言,更多则是怨恨和不满。
一次,慧玲对傅林说她才刚跟男人订亲那天晚上,因为她家离男方家很远,当天晚上回不去,就在男方家住下了,可是,晚上睡觉时,男人就上到了她的床上把她给强暴了,那时,她才只有十九岁。慧玲感叹不已地说,“男人要是对你好,你就是一个宝,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是玻璃渣。他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为了避开公婆和嫂嫂,她只能逼着老公离开家,来西安打工。但是,虽然我们两人没离婚,但我已经在心里仇恨着他。”
也许是因为慧玲从未得到过男人的关爱和温存,所以,自那次被傅林亲吻之后,就觉得有股暖融融甜滋滋的情感像解冻的冰河一样开始在心里畅快地流动着。她觉得男人和男人真是大不一样,就跟酒和酒不一样。有的酒让人感到辛辣,有的酒让人觉得迷醉。她觉得城里男人就是比山里的男人温存体贴,懂得感情。当然她也是山里人,知道这样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种不忠不诚,不守规矩的行为。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不会再有好名声。可是,她虽说结婚这么久了,却还从未品尝过爱情的滋味。而这种滋味又是她期盼与渴望已久而不可得的。她怎么能不为这突入奇来的感觉而陶醉而痴迷?
可是没多久,慧玲就被男人通过熟人介绍去了东郊一家招待所打工去了。因为慧玲走得很突然,傅林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他一连几次来到郊外这片菜地里的房屋前,都见门是锁着的,后来,才听别人说慧玲在那边是管吃管住,一个月只休息一天,只能在休息这天回来。所以,傅林再来到这片郊外菜地边时,就会觉得有种孤漠和空寂的失落感。他知道这些进城打工的人都是这样,没有固定的工作和住所,像浮萍一样随风飘泊,今天呆在这里,明天就不知去了何处,只要能在哪里讨得一口饭食就会流浪到哪里,如果有一天在城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他们就会返回家乡继续当个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