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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同学拜访 (第2/2页)

话说到这里,炳坤就对韩凯说,“可见傅林的眼光不俗。”韩凯说,“那是,咱们同学里面,以我看也就是傅林的夫人算是长得最漂亮。”傅林忙说,“人家炳坤的肖华不漂亮?而且人家还是大学毕业。我那位才是个高中毕业。文化层次就比人家肖华差出了好几个档次。”韩凯马上说,“傅林,你能找这样的夫人也该知足了。找夫人又不是找教授,是不是大学毕业又有多大的关系?中国有句古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我过去还不太理解,现在我才认识到,女人有时有些才气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傅林不同意地说,“你们都找了个大学学历的夫人,反要回过头来安慰我。”炳坤却点着头表示赞同韩凯的观点,说,“不瞒你说,傅林,肖华可谓是咱班里的才女,还被同学们称为‘校园第一淑女’,可是,她跟我到米国去陪读,去米国没半年就提出要跟我离婚,然后就跟一位当地的米国老板成了家。”

傅林一听,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但不管怎样,傅林对肖华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大学期间,傅林曾跟肖华心照不宣地暗恋过一段时间,两人还曾相互地写过情诗,一起出外看过几次电影。因为当时学校里严禁学生谈恋爱,所以,他们俩人的恋情一直都很隐秘。但是,不知怎么肖华很快就跟一位酒店的高管好上了,那位高管三天两头开车到学校门口来接她出去吃饭和约会。直到大四临毕业时,肖华才跟炳坤确定的恋爱关系,因为那时炳坤已经获得了到米国攻读硕士的入学资格。听了这话,傅林就用劝慰的口气说,“肖华这人也太势利了,这种女人走了也好。”

炳坤却说,“可是,这些年来,我还老是在挂牵着她,可她却老是躲着我,我曾去过她所在的公司找过她两次,可她却不肯出来见我。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去米国是个失误。要不,她也不会离我而去。”但傅林却不这样想,如果炳坤不去米国攻读硕士,也许肖华也不会跟他恋爱和结婚。他用宽慰的口气对炳坤说,“大丈夫气度豪迈,志在千里,怎能为一势利女人而舍去事业前程?这岂能是炳坤你的风格?我就特赞同咱们班长韩凯的性格,虽说韩兄和嫂子双双下岗,但人家从市场摆小摊干起,现在不也干起了私营餐馆,当起了老板?这才是大丈夫的志向,发愤进取,从不言败。何况炳坤兄已是米国微软公司的研究人员,事业有成,经济富足。为何要为一势利女人伤情动感,耽搁年华?”

炳坤接着又说,“我也曾找过一个女人,名叫珍妮,是米国白人,还有个孩子叫托尼。可是,不知是因为文化传统,还是生活方式的差异,我们两老是争吵,又互不相让,所以,前不久,我们还是离婚了。孩子由她带着,我每月给孩子支付一些生活费。这两件事实在是让我伤透了脑筋,所以,我这次回国有两个目的,一是想找老朋友老同学见见面,说说话,散散心;再是想找个对象。我虽说在米国呆了多年,但我毕竟是中国人,找个本国的女人在一起生活还是相互融洽和习惯一些。”这时,韩凯开口说,“傅林你这眼光都是大家公认的,再说你们这厂子也大,看有没有合适的女人给炳坤介绍一个。”

傅林对帮人说媒找对象并不在行,但他又觉得炳坤的事不能不管,就说,“你们也知道我在本地无亲无故,交往的范围很有限。再说,我对这种事实在是不在行。不过小兰是在本地土生土长的,认识的人不少,我可以给她说说,让她帮着找找。”炳坤说,“那就拜托你和夫人了。”

不觉间,就快到了中午,炳坤和韩凯要走。可傅林说,“往哪里走?老同学多年不见了,咋说也要在一起吃顿饭。”说着,便打电话给于小兰,要她早点回来,再买些好菜,好招待客人。炳坤怕麻烦人家,非要走,还说,“人家已经约好了要请我去吃饭。”傅林却说,“你跟人家去个电话,就说让老同学给留住了。”炳坤见傅林不放他走,就对韩凯说,“那咱们就不走了,等傅林的夫人回来,也好一睹其风采。”韩凯说,“我无所谓,我是在陪同你,你说怎样就怎样。”于是,炳坤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时,傅林已经把米放在了电饭锅里,等着于小兰把菜买回来好做菜。炳坤朝傅林问,“还写诗和散文吗?”傅林说,“诗早就不写了,散文有时还写一些。不过,现在年龄大了,经历的事多了,啥事也都看得比较透了比较淡了,反让人觉得没有灵感和激情了,啥都不想写了。”

炳坤就说,“过去咱们在一起写诗写散文,比着看谁给报社和杂志社投稿多,挣的稿费多。可是,每次我都比不过你。”傅林淡然一笑,说,“可你的专业课要比我学得好,而且,英语也比我的基础好。要不,你一考就考出了国。我倒混得没点人样。”炳坤说,“应该说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各有所得,各有所失,没有十全十美。譬如你有个漂亮的妻子和聪明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和和睦睦,多好。就跟咱们过去追求的那种‘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理想境界一样。可我现在连个稳定的家都没有,孩子还是人家的,我也只是一两个星期才能去看一次。”

韩凯也在旁边插言说,“到了咱们这种年龄,真是人世间的啥事都看得比较清比较透了。过去没钱时总觉得有了钱就能过上好日子,想要啥就能有啥。可是,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才算明白,人就是有再多的钱都没法找到自己的梦想。梦想这东西只能在想像中和睡梦中才能看清,而在现实中却是越看越觉得遥远。所以,我现在都不再看重梦想,只要日子过得平实安稳,快乐充实就行了。这实际就是那种‘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的小农境界。”

傅林笑了说,“韩兄的理想也太过于平实了。‘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就能打发你?何不在深山林中盖间小屋,找位红颜知己随行陪伴,一天到晚写写小说,看看风景,岂不是比你那‘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更要浪漫美妙,轻闲舒适?现在就是给你三十亩地,你还得要雇人耕种,辛苦一年收获那点粮食和钱,还不够给人家付工钱呢。”韩凯嘿嘿一笑,说,“傅林到底是爱好文学,情调就是比咱们高。”炳坤说,“不管情调高低,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梦想。一个人只要干自己喜欢干的事,那就是一种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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