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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再打冷战 (第2/2页)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的日子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日月照样在循序渐进日复一日地轮换着。于小兰一连半个月没有搭理傅林,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打了多年的冷战之中。尽管于小兰有这种刚强的韧性,但傅林却没有这种耐力。他觉得这女人太固执任性,太让人觉得可怕了,因为她能让你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都觉得这个家像阴间一般冰冷。于是,傅林就用尖刻而恶毒的话来数落她刺激她。开始,不管傅林说什么样的话,她只是缄默不语,可是,傅林见她的脾性不改,就开始动怒了,对着她大叫大喊起来。终于,于小兰抗不住了,就被迫与傅林答话。

自于小兰与娘家中断往来之后,在傅林的压制和引导下,脾性已开始有所改变了,不再像原来那样地固执和任性了。而且,不管傅林对她怎样蛮横和无理,她都能显得比以前宽容和忍耐了。一天,在傅林再次对他大叫大喊地闹腾了一番之后,她非但没有与傅林对吵对闹,而是用诚恳语气对傅林说,“傅林,我知道你干不成那事,心里烦躁,可是我身体不行,又刚刚做过这大的手术,没法满足你,但我现在想通了,你是男人,还很年轻,老不干那事也不行,所以,我想咱们还是相互地忍让一下,你去给自己找个相好的女人,哪怕多花些钱,好解解那方面的饥渴。只是再不要回到家对我和孩子大喊大叫了,再这样下去,不是你疯,就是我疯。不过,要找就得找个保险可靠的女人,别再染上了那种脏病。”

傅林对于小兰说出这样的话很是吃惊,因为于小兰一向对他与别的女人接触看得很紧,甚至有些神经过敏。现在她道主动地让他到外面找别的女人去干那种事,莫非是她在试探着他,就说,“你咋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你不是最怕我和那些污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女人拉扯在一起?”于小兰叹了口气,说,“我并不想让你这样做,可是,我现在身体不好,老让你这样地忍着耐着也不是个办法,你看你现在都成啥模样了?简直就跟失去了理智的凶神一般,再这样下去,我和孩子都能被你吃掉。过去,你可不是这样,你温存细心,文质彬彬,说话从不会粗声大气,也不会大喊大叫。我想这都是因为我身体不行,让你干不成那事,把你变成了这种样子。”

傅林听出于小兰的话确是出于真心,也觉得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属不易。可是,她这话说了跟没说又有多大的区别?他说,“你这话说起来容易,可我到哪里去找那样的女人?我总不能去歌舞厅里去找吧?且不说那多的钱咱花不起,就是那里的女人谁敢担保没有脏病?”于小兰忙说,“谁让你去歌舞厅了?那里的女人你敢沾惹?我是让你找个正派干净的女人,最好是外地进城来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起码不会惹出麻烦。”

傅林说,“正派干净的女人都是有男人有家室的,人家能随便跟你干那种事吗?”于小兰说,“这有啥难的,你没见报纸上成天登载着那种事?”傅林说,“那是报纸,也不知道是有影还是没影的事,只是为了卖钱。况且,能上报纸的也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所以,才能称之为新闻。”这种事于小兰常在报纸上见到,也常听别人讲起,总以为只要花些钱就不难办到,没想让傅林这样一说还这样难,也就没法,说,“这事我只能给你这样说,一切还得由你自己去把握。但是你无论如何要找个干净可靠的,不能出事。”说完,就去睡觉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傅林觉得像于小兰这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本身就非常不容易,至少可以说明于小兰已经懂得了结过婚的男人不能没有夫妻生活这个简直的道理。但是,这事她并非现在才知道,而是她变了,开始向他妥协了,让步了,不再像过去那样地固执任性了。但实际上,傅林很清楚不管女人宽容不宽容,或是允许不允许,男人都会在外面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如果她们对此事能表示宽容和理解,装着不知道或是睁只眼闭只眼,那么她就不会因为此事而感到烦恼,否则,她就会痛心疾首,烦恼无比,让自己和别人都无宁日。

但另一方面,傅林也并不是十分相信于小兰这话,一个昨天还对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正常交往而满怀疑心的女人,睡了一觉醒来就对男人说你可以找别的女人干那种事了。这可能不?除非她真地是神经失常了。天下女人哪个不是醋罐子?傅林向来认为一个人的道德观念和思想认识是最不容易转变的。所以,他觉得于小兰这话只是一种向他求得宽容与和解的表示方式,一种被迫的和言不由衷的偶言。所以,傅林就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因此而放松戒备。因为于小兰只是怀疑他和谭玲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对他跟夏小丽的情况还一无所知,所以,他要特别注意与谭玲保持距离,唯恐哪位无事生非的长舌头会把他跟谭玲的啥事又再传给于小兰。所以,每次下了课回家也非常准时,如果真是有时老师延误下课,他也总是先给家里去个电话,好让于小兰放心。

那次发生的事不仅使于小兰有所改变,也让傅林有了明显的改变。于小兰是个很记仇的女人,要是跟谁吵架恼脸就能一辈子不会再搭理人家。尽管她已经早就跟傅林说话了,但话语很少,一般能不说的话就绝不多说一句。而傅林则恰恰相反,他是个很能宽容和原谅别人的人,跟别人有时上午吵架,下午人家一道歉或是一搭腔,就把人家的过失和怨气忘到了九霄云外。傅林认为于小兰有意不肯搭理他,就知道她还在跟他记着仇,多少还有些在跟他打冷战的味道。

跟于小兰生活了这些年,傅林早就有了对付她的成套办法。如果她想好好地生活,傅林就轻轻松松认认真真地跟她和和好好地生活;如果她要跟他大吵大闹,那么傅林就当即吹胡子瞪起眼地对着她大声吼叫;如果她想打冷战多少天不理睬他,他也整天不把她放在眼里,就当家里没这个人一样。所以,于小兰无论怎样都折腾不过他,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连离婚都不怕,还怕什么!

所以,家里每次闹事都是由于小兰开始,但最后妥协和让步的还是于小兰。虽然她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秉性不改,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对于于小兰这种动不动就寻衅找事的行为,傅林也是气得没办法,只能怪自己这辈子倒霉透顶,找了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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