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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癌症写歌续命,天后前妻哭求复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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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无力地滑落,滴在乐谱上,晕开淡淡的水渍。

握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力气,每一笔落下,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用尽了他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他紧咬着牙关,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低吟,那是痛苦到极致的呻吟,又像是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嘶吼。

腾格格和韩胖胖,如同两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陆沉身后,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陆沉的每一个动作。

她们脸上原本轻松玩笑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无法置信,还有难以言喻的心疼。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沉。

如此痛苦,如此挣扎,仿佛每写下一个音符,都是在经历一场残酷至极的酷刑,在用生命谱写乐章。

韩胖胖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窒息感瞬间蔓延全身。

腾格格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而汹涌的情绪,有惊讶,有心疼,还有一丝深深的无法理解的茫然。

她和陆沉相识已久,早已习惯了他写歌时的挥洒自如,灵感泉涌,仿佛音符天生就刻在他的脑海里,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可眼前这一幕,却彻底颠覆了她对陆沉的所有认知。

这哪里是在写歌,这简直像是在用生命在进行一场神圣的雕刻,一笔一划,都充满了血与泪的重量。

邓琪琪如同被钉在原地,一步也无法移动,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锁定在陆沉那张痛苦扭曲的脸上。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神情,看着他止不住颤抖的手,她的眼眶,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地夺眶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将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悲伤色彩。

她慌忙抬起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害怕自己的哭声会打扰到陆沉,害怕会让他更加痛苦。

可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滚烫地滑落,怎么也止不住,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悲伤和心疼都倾泻而出。

秦远,张心遮,汪菲菲,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也都沉默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走廊里刚才还轻松热闹的气氛,此刻早已荡然无存,被一种沉重,压抑,令人窒息的氛围彻底取代,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们默默地看着陆沉,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而缓慢地在纸上写着,写着,再写着。

他们仿佛也感同身受地感受到了陆沉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感受到了他笔尖下沉甸甸的生命重量。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沉正在经历着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一种无法言喻,无法形容,深入骨髓的痛苦。

这种痛苦,透过他颤抖的手,透过他苍白如纸的脸庞,透过他紧紧咬住的牙关,如同瘟疫一般,深深地感染了他们每一个人。

让他们也跟着感到无比难受,感到压抑窒息,感到撕心裂肺的心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凝固,停止了流逝。

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虔诚的信徒,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神只,看着陆沉,看着他继续在纸上艰难地书写着,书写着,再书写着。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依旧在寂静得可怕的病房里回响,一下又一下,如同沉重的鼓点,敲击着他们的心脏,震荡着他们的灵魂。

仿佛那不是笔尖的声音,而是陆沉痛苦的呻吟,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撕裂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痛彻心扉。

两首歌,承载着生命的重量,终于缓缓地落于陆沉颤抖的指尖。

陆沉如同耗尽了最后一滴鲜血的战士,彻底力竭,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而纸张之上,两页乐谱却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的星辰,充满了希望与力量。

一首,名为《天亮了》。

一首,名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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