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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医入原 雪飞养猪 (第2/2页)

二花脸的产仔率是惊人的,一胎能产十六头,个别的能产二十头。柏雪飞就是看中了这个优点才决心要养猪的,二花脸从不挑食,所有能吃的食物它都能吃,而且肉质鲜美,鲜嫩多汁。

柏雪飞的养猪愿景是大气的,美好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两年之内要扩大到一千头,成为当地名副其实的首富。他的手笔很大,第一次购买母猪就够进了十头。他这样算,一头产仔十六头猪仔,十头就是一百六十头,一年两茬就是三百二十头,一头赚六十一元,年纯收入就是二千块钱,干一年跟二十个社员干一年的。

这种反差是惊人的,规模的宏大,也掏空了柏文才一生的积蓄。柏金氏是向着儿子干事业的,家中每一处藏钱的地方她都知道,也是她转移了家中所有的钱。

有人问她,咋敢让儿子折腾这么大?柏金氏无可奈何地说:“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干什么,我俩只有支持,不能反对。”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由于柏雪飞的后续资金跟不上,猪崽几乎呈几何倍增的速度增长,柏陆书院改造的猪舍难以承受猪活动所需的单位面积,柏雪飞忍痛割爱,对外面发布告,对外售卖仔猪。对于家中有剩粮剩饭的社员都逮了柏雪飞的猪崽,有的两头,大多是一头。逮回家后简单砌了猪舍就开始养起猪了,没有余粮的社员,看有余量的社员养猪,一样的起劲,也都学着买猪崽开始养猪。

至此,母猪原形成一股养猪热,柏雪飞一下子成为公众人物,手头积攒了不少的钱。

养猪虽然是暴利的行业,但育肥猪想要出栏必须卖给食品站,经食品站出具宰猪许可证并在猪身上盖有食品站大印才能算生猪检验检疫合格。这一环节,食品站要收取印章费,没有盖章并收取印章税的猪肉当三无产品充公处理。这样下来,柏雪飞一年或一月所交的印章税都不是小数字。他曾试图规避这种规则自杀自卖,被人举报后罚了两百块钱,从此再也不敢投机取巧。

出于对养猪事业的繁琐与不易,柏雪飞把妻子李氏接到了柏陆书院。两人就住在黄先生与妻子红霞住的房间,傍晚睡觉之即,柏雪飞搂着心仪的妻子不无感慨的说:“昔日的柏陆书院曾是一座普通人心中遥不可及的地方,如今我们却用作养猪了,每日弥漫着屎臭味,这是何等的一种反差。如果黄先生还活着,不被气死才怪!”

柏李氏眨着眼睛说:“如果黄先生还活着,你没有机会能在这儿养猪。”

李氏到来的第二天,柏雪飞在柏陆书院南门挂了牌:母猪原柏雪飞养猪场。

柏雪飞一味的要养猪,为他后来的晦暗经历创造了必不或缺又毫无退路可能的因素。虽然遭受了精神与资产丢失的双重压力,也为他后来走向辉煌奠定了富有借鉴作用与意义的一段特殊经历。正应了那句话,人情练达即文章,社事洞明皆学问。

陆梦燕收到了世杰参军离家之后的第一封信。

相恋中的两个人内心是微妙的,一旦确定关系彼此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所有的思绪都会围着他转。

陆世杰参军走后,从那天开始,她就开始思念,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可以像在二楼那间小房间里倾心的相拥!那种被拥抱的感觉太让心里荡漾了,像在平静的湖水中划船,就像在花丛中迎着春风无忧无虑的嬉戏。特别是她脱了衣服,欲把最纯洁的东西给他,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帮她用衣服遮挡胸部,那种纯洁,没有任何杂念存在的眼神令她终生难忘。她从那纯洁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个男孩是真心的喜欢自己,他在把心爱人的东西当做最珍惜的灵魂珍藏。他在为后来更加两性世界的甜蜜蕴积更多的正能量。心爱的人一生都是宝,必须要真心珍藏,加倍呵护。

最开始的几个月,梦燕还可以忍受,四个月以后仍不见陆世杰丁点的音讯,她的内心开始着急起来。

大姐梦云嘲笑她:“别等了,人都是会变的,他在外面碰到比你好的,会把你给蹬了,醒醒吧!”

她对大姐的话不置可否,乜眼瞪了她,默不作声。

陆汤氏狠狠批评了三女儿:“整天就像丢了魂一样,往外瞅,瞅啥哩?人家当了兵能看上你这乡下女?天天不上工,从明天开始,家里做饭,洗衣,喂猪,打扫卫生全部由你来做。”

梦燕默默承担了家中所有的家务,二姐梦雪是位老实人,时常睡前与小妹说悄悄话,给小妹鼓励:“小燕子,你放心,姐看的出来,世杰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他对你是真心的,现在没有书信来肯定是腾不出手来,等腾出手来,他肯定会给你写信。”

陆梦燕侧身搂住二姐:“姐,我惦记他哩,担心他的安危哩!”说着话,梦燕流露出真情,眼睛里流出泪水,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为了做到一个女孩子最起码的矜持,陆梦燕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思去告知康瑞君。康氏整天都在忙碌,很少能看到她的身影。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办法,在一个放学的下午,梦燕拦住了走在回家路上的二龙,三龙,芙蓉和五儿。

二龙立马停止了脚步,仰起头看她:“梦燕姐,有啥事吗?”

梦燕摸了摸芙蓉和五儿的头之后,笑眯眯的说:“没啥事,姐,就是想问一下你哥给你们写信了吗?他肯定想你们哩,想你们肯定会给你们写信。”

二龙刚想回答,陆芙蓉抢先回答:“姐,大哥没有给家里写信,昨天晚上我娘还在说呢,我哥是大混蛋,走了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

芙蓉的回答立马坐实了自己的各种猜想,心里马上开朗了许多。她半蹲下身子搂住芙蓉:“芙蓉乖,明天姐去镇上给你买发卡和红头绳好吗?”

芙蓉一蹦三跳:“好呀,好呀。”

梦蒸站起身:“姐有个请求,你们答应姐好吗?”

三龙:“啥事,姐,你说吧。”

“今天我找你们的事,不要告诉娘和大可好?”

仔妹四个像大小不一的小鸟一样,造型不同,全都点了头。

梦燕又去抱五儿:“姐明天给你买糖吃,好吗?”

陆五儿点了点头:“那你给姐送红头绳的时候就给我。”

陆梦燕点点头,目送他们远去,心里却在默默念叼:世杰,我用小心思问了弟弟妹妹,知道你没有偏心做到不给我写信,我的心踏实哩,你在哪里?现在可好?你可知我天天都在念叨你,想你,我快要受不住了,来信吧,我要知道你平平安安的。

过日子谁都有谁的事要做,私事可以不为人知悄悄地去完成。一切社会法则下公摊的事都不是自己自由的去解决的,必须在“统招”之下才能集体完成。现行的集体经济体制下,上工就有钱可分,不上工就没有一分钱的进账。陆汤氏领着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过日子,责任明显落在她身上。

大女儿梦云因为失恋对二女儿梦雪有了成见,认为梦雪夺走了她的爱情。每天刻意与梦雪保持距离,极少说话。每天吃了早饭,双手一摊,抹抹嘴就去找张久香学演艺。如今陆梦云已经能打快板敲锣,走回行步,双手握拳伸展来一个侧身的人物正面像。这种锻炼是张久香的结果,任何一个人上台表演必须克服心跳加速脸堂极不自然的开始,只要紧张绝对会影响后面的发挥,所以平时的锻炼成了重中之重。

张久香的家门前平地被梦云踩成板结的死泥块,方圆十几平米,找不到任何裂纹。

梦云的进步很快,张久香夸赞她只要坚持一年就会成为雷鸣演艺班的新台柱子。汤氏有时在修渠工地累的直不起腰,看到比自己回来要晚的梦云就想生气,冲着大女儿就唠叨:“天天早出晚归可得劲,不去干活挣工分,一家五口天天就我和梦雪上工,你们三个都吃我和梦雪挣的。不让你学,你天天跑的比兔子还快,给我记住,演艺班给钱了,发工资了,必须拿出来给我,供家里开支,一分都不能少,要不我养活你干什么?不如生下来就把你掐死。”

梦云没有与母亲产生争执,只是看了娘一眼转身就进自己房间去了。她心里时常在想,必须要学成,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打自己的脸。学成之日就是我陆梦云雪耻之日,我一定要找一个比丰友华好一万倍的男人,让妹妹产生怨痴嫉妒恨,哼,到那时看谁能笑出声来!

陆梦燕是在中午咥过饭之后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信的。洗刷过后,她惯性的把破围裙挂在墙上的木橛子上,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喊:“陆梦燕在家吗?”她寻声走到大门外,看到邮递员推着一辆全新的自行车正在向院内张望。自行车的后面挂着四个大的帆布包,帆布兜里面装着报纸和信件。

梦燕脸上泛起激情:“我就是。”

邮递员随即扎稳自行车,从帆布包里取出一封信,梦燕签了字拿着信就往屋里跑,刚进院子就被邮递员叫住:“你们村康瑞君的家在哪?”

梦燕往后一指:“往西十字路口往南,前面一条路再往西,最西头第三家。”

邮递员走了,梦燕把信紧紧贴在胸前,站在床边,抑制不住的心潮澎湃:“世杰,你终于来信了哩,终于来信哩。”

梦燕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动作之轻之慢就如此时的空气已经凝固,生怕信会掉到地上一样。她慢慢的抽出白色的纸张,纤指捏着纸角打开信件,一张黑白三寸照片印入眼帘。

照片中的世杰五官端正,英俊潇洒之中透射出刚毅,与之前的那个懵懂的傻小子判若两人。激动的心马上就要跳出来了,梦燕把照片贴近嘴唇,来了一个飞吻:“世杰,你比在家时还英俊哩,傻样,可知我在瞅你哩!

梦燕把照片贴在自己的胸脯上,心中念叨:世杰,你可听到我的心跳吗?

梦燕捧起信笺,开始一字一字的阅读:“燕,想你,想必你会像我想你一样寝食难安………我们部队开拔的地点是虎林,在这里我们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强训。因为心中有你的存在,你就是我的动力。现在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了。我们排长说了,我们的部队要分散到边疆各地,保卫我们的国土不会受到外部民族的侵扰……想你,我会好好表现,做一名你心目中最合格的战士。我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就等上级批准。保重自己。等着我回来,想你的陆世杰。”

没有了,梦燕把信笺翻了过来,背面一个字都没有,她意犹未尽,把信笺贴在自己的胸口,仰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中出现世杰穿着一身黄军装威武的向她奔跑过来,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她感觉就要窒息了,幸福的滋味无法言表!她伸出双手抱住了世杰那宽厚的腰,仰起头,双眼溢出泪水……世杰发现了她的眼泪,轻轻伸出手指为她拭去眦角的泪水后把嘴伸了过来,在她的额头,脸上,鼻子逐个亲吻……她睁开眼,四目相对,轻轻喊了声世杰。陆世杰听到她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下,随后就把她的头深深埋进自己的怀里……一阵急促而又糟杂的声音传进耳膜,梦燕醒过来,发现二姐和妈妈全身湿漉漉的,正在跺脚,企图镇落身上的雨水和鞋上的黄泥。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在做一个极其美妙的梦,她不想从梦境之中醒过来,但面对妈妈与二姐又不能无动于衷。她翻身跃起,这时才听到外面雨打土地的“嗽嗽”声,她如梦初醒,外面下雨了。

汤氏斜眼看了三女儿一眼:“你道安逸,整天躲在家里,外面下雨都不知道。”

梦雪边擦头发上的水泽,一边瞅床上的信笺,像发现了新大陆:“哟,世杰果真来信了呀,让姐看看都写了啥!”

梦燕立马把信拿起,快速放进信封里:“不能看,这是秘密。”

“我是你姐,连你亲二姐都不能看谁能看?”

“二姐也不行,”梦燕一脸的高傲,率真的看着二姐。

汤氏偏眼看着小女儿的得意样,马上训斥梦燕:“给二姐看一下,看他写的啥?不给看,马上抢过来,放进灶口给烧了。”

梦燕马上把信笺揣进怀里:“这是世杰写给我的信,你们凭什么看?不过,这个可以看。”

说着话,梦燕从胸前掏出了世杰的照片呈现在梦雪的面前。汤氏伸着头去瞅。梦雪马上惊叹:“好干净的脸,好稳呀,像个军人。”

梦燕自豪的说:“比起你的那位怎么样?”

梦雪看到妹妹的得瑟样,一副要灭她威风的样子:“人家是大学生,你的那个世杰能比吗?”

梦燕翻眼瞅了她一眼:“文化,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才是不合适,禁不住考验的。”

汤氏批评了三女儿:“就你嘴贫,小心你姐撕烂你的嘴。”

换好衣服的两人静下心来询问世杰的情况。梦燕就把世杰现在黑龙江服役,刻苦军训三个月的事讲给妈妈和二姐听。二姐凑近了妹妹:“她就没说想你的话?”

梦燕立马伸出双手去捶二姐:“就你坏,就你坏,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梦雪转身欲走,一副成熟的样子:“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肯定,百分之百说想你了。”

梦雪打了一把帆布伞出去了,汤氏随后也冲入雨中。梦燕冲到门边,冲雨中大喊:“下着雨,你们要到哪里去?”

没有人回应她,汤氏与女儿梦雪在十字路口分了路,梦雪打着伞往北去了村部。汤氏看了一眼梦雪的背影,往南去了陆家大院。

当陆汤氏出现在陆家大院上房里屋的时候,正在擦洗身子的夏临泉大吃一惊:“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什么?你也不怕被人撞见,淋湿了,要得病遭罪的。”

陆汤氏走近了木盆,拿起毛巾给他擦拭身子:“我能来干什么?来看你呗,黑间出不来,就利用这雨挡着。”

夏临泉马上跳将在一边,立马正色:\\\有事说事,没事赶快走人。\\\

汤氏:\\\你知我来过几次了,你肯定心知肚明。\\\

夏临泉有意转移话题问及老二梦雪的事,汤氏说梦雪下午去村部找丰友华了。

夏临泉交代一定要教女孩子矜持稳重,一定不要让男人占了便宜。如果不小心被甩了,那将是最惨的。

汤氏让他放心,早已反复交代。汤氏又把中午梦燕收到世杰来信的事说了,夏临泉说信世杰对梦燕是真心的,他相信看一个人从小看到大的品行不会走眼。

汤氏向夏临泉诉说了心中的愁苦:“我是反对世杰与梦燕交好的,是他世杰当年把她大送进监狱的。别说我,就是陆兆国回来了,他一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肯定会闹的天昏地暗。还有他那一个娘的兄弟和十几位小兄弟,他们肯定也不会答应。这事最揪心,想起来我就头疼,想管吧,三个孩子都大哩,怕说重了出事,不说吧,又显得我做娘的无能。”

夏临泉马上向她作了批评:“你管啥堂兄堂弟,是梦燕找对象,又不是他们。要面子干啥,面子能值几个钱?女儿的幸福最重要,她选择谁就是谁,谁也干涉不了!她大不愿意是肯定的事,不过也不是不能应对与解决,凡事事在人为,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这句古语。”

谈到陆黄氏,汤氏来了劲:“临泉,你发现没有,大嫂的体重去了不少,干起活来麻溜麻溜的,一点也听不到喘哩。”

夏临泉点点头:“嗯,看出了她的变化,佩服哩,如果她真减肥成功,就像人样哩,到那时我们尽全力撮合他与福娃两人,都单着,长远看也不是事。”

汤氏摇起头:“她已经找过我哩,减掉大肚子立马让我去找福娃说合。”

夏临泉:“如果你让我的兄弟不再单身,这一生我都会尊重你哩。”

汤氏:″你尊重我有啥用,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汤氏的眼神是直视的,夏临泉心知肚名,他眼神清澈的说:\\\生活再多苦都要迎难而上,一个人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圈子搞乱搞烂了,搞乱搞烂不是人哩。\\\

汤氏悻悻不舍而去。

这是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陆梦雪经历了她这一生中最为幸福,也是最为痛苦的一段回忆,这段最不一般的经历,改变了她的一生。

热火朝天的修渠现场就如多种形态的人体画,举手投足间的劳动画面相应机械,慢腾腾的,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就在社员们懒散的挪动脚步,最小程度维持在劳动的画面时,北方刮来了风,南方黑压压飘来了乌云,半小时光景,风雨骤至,雨点重重的砸在身上,脸上有疼痛之感。

这时人们呼啦啦从南到北,一股脑子地向家里涌去。陆梦雪没有惊慌,有条不紊的往家走,很快就落在了最后面。就在她满脸是水欲用手去拭时,一件衣服照在了她的头上,她转首去看,丰友华光着双臂,用两只手撑起衣服,正为她挡雨呢!

梦雪很是感动:“这样你会感冒的,快穿上。”

丰友华仓忙地说:“我感冒没事,你感冒了可不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丰友华时不时的向梦雪靠拢,肌肤相贴,自有一股温暖传入心胸。

雨水终是淋湿了梦雪的衣服,胸部的轮廓逐渐显露,翘于胸前。丰友华瞟眼看的非常清楚,走到村部不远的岔路口,他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潮热,嗫嗫嚅懦的说:“梦雪,今天世卿叔回县城哩,你到村部去吧!”

梦雪的脸刷了一下就红了,直言不讳的说:\\\我不,”梦雪急走几步往家走,丰友华开始失望。梦雪突然回转了头,娇羞地说:“我回家换了新衣服就过来。”

梦雪来到村部的时候,丰友华早已洗好了澡,换上了一身黄绸睡衣。睡衣在农村是很少见的,袖管甩来甩去,像是能兜住风一样。

丰友华住的房间是很简陋的,两张床,一个桌子,两条凳子,一个盆架。比当时康瑞君住时多了一张床。梦雪悄声问丰友华:“我叔陆兆元在不在?”

丰友华:“他每晚要晚些时候才能来,他知道这里有人,有人就能起到震慑作用,他的心安。”说完话,丰友华攥住梦雪的手,关上门抱住梦雪的腰就狂吻起来。

有过多次的磨合,梦雪已能熟谙接吻的意义与方式,她没有拒绝,没有迎合,也没有不配合。

梦雪架不住用迷惑的眼神看向丰友华:“丰友华,你坏,我娘说了,没结婚之前只能亲。”

丰友华马上明白她要说的话的意思,生气的从门边到窗边转了个半圆:“又是你妈,这是我们俩在谈恋爱,谈恋爱干什么?不就是为了结婚生子吗?结婚生子就必须在一起吗?现在你是我的爱人,你不让我碰你,这是啥子爱人吗?”

梦雪扭动的累了,四肢伸展,大呼:“丰友华,你想干什么?”

丰友华听到了她的呼喊,没有理她,梦雪用力挣扎坐起,把丰友华推倒在一边,生气的说:“华,你不把我当人哩。”

丰友华正在兴头上,没想到梦雪来这么一个动作和这样的一句话,他生气了,跳下床,趿上鞋,气势激昂,声情并茂:“怎么了?我就是想你怎么了?相恋中的两个人在一起天经地义的事。我看中了你,说明你优秀,说明你与你姐大不同。我爱你,我给你买了母猪原上第一辆自行车,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走着路去赶集。我想让母猪原上所有的人知道我丰友华爱你。陆梦雪,我做到了,可你为什么非要被礼教束缚住?你可知?不符合情志的礼教全是落后的传统,不得人心。”

激动中的丰友华令陆梦雪震惊,她把被子裹在身上,可怜巴巴的说:“我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就不能忍一忍,等我们结了婚,你就可以想怎么就怎么的。”

丰友华一点都不乐意:“想想我堂堂大学生,学的是先进的思想,先进的技术。这个世界上哪里还能找到像你这样保守的女孩子,如果只谈恋爱不让人碰你,鬼给你谈恋爱。”

陆梦雪把头埋进被子里,是露出两只眼,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僵持了几分钟,梦雪抬起了头,目光怯怯地望向丰友华:“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你在纸上签个字,一生一世对我好,绝不会抛弃我。”

丰友华听后大喜:“哈哈”两声过后马上问到:“真要写?”

写好纸条的丰友华念给梦雪听:“我,丰友华是真心爱陆梦雪的,愿一生一世对她好。不论遇到什么况,不离不弃。签字人,丰友华。”

梦雪拿过纸条放在一边,然后闭上了双眼。

丰友华表现出无比的信心,心中的狂浪马上就要破堤一样。他把被褥快速翻在一边,这位毕业于扬州大学水利工程学院的大学生就像欣赏一具待宰的羔羊,羔羊不但温顺而且光鲜。

事后的丰友华一副得意洋洋的满足,当他看到被单上的梅花状图像后,被震撼住了,立即表现出无上的爱恋,伸长腰杆搂住梦雪的头:“真没想到你………我今后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梦雪感觉违背了母亲说的话,小脑袋中一片空白,说不出来的酸楚,控制不住流了泪。

丰友华去给她擦拭泪水被梦雪用手挡住,泪痕让人顿生万般怜爱。

梦雪:“你要马上回去告诉你爸妈来提亲,尽快娶我。”

丰友华眼珠转了转:“可以,这段时间太忙,忙过这阵子我就回去。”

“如果你爸妈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办?看不起我是农村人?”

“没事,是我结婚,又不是他们结婚,这事我有主见。”

丰友华从门缝往外瞅了瞅,雨还在下,路上没有一个人。

梦雪突然问道:“我感觉你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

丰友华被问的一时无法回答,只好勉强说道:“我是大学生,学过哲学,学过生理卫生,对身体,并不陌生。”

梦雪此时的思想与丰友华的思想完全不在一条道上,梦雪想的是今后的人生。她再次试探性地问道:“友华哥,你千万不能抛弃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今后有一天抛弃了我,我在这原上没法活人哩。”

丰友华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认定你是我的爱人,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自己看中的,必定疼你入骨。就是有人反对也没用,我的婚姻我做主。\\\

性的神秘是恋人之间渴望与异性进行躯体融合来达到引导和控制异性之间的和谐融洽程度,但必须符合社会关系和伦理道德的要求。家庭关系是以两性关系为基础的,对两性关系进行约束,限制,使两性之间的交往行为和繁殖后代行为都朝着正确方向发展,对性伴侣有选择的针对性的谨慎合作。性神秘既刺激和鼓励两性之间的合作,又约束和控制两性之间的合作关系,性神秘促使两性之间的性合作处于婚姻之内,以达到稳定社会关系。

正当丰友华尚在熟睡的时候,门被“咣当”一声推开,汤氏一脸怒气冲进屋来:

“丰友华,你昨天下午对我家梦雪做了什么?”

说看话,汤氏就去扯被褥,丰友华吓得掖紧被子,挺身坐了起来,不知所措看向陆汤氏。

昨天下午,梦雪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她的表情明显有了忧虑,行动迟缓,没有了下雨之前的随性,汤氏立马就有一种预感,且这种预感让她的心“轰”的一下子立马有一种沉重感。

感觉绝对是与既定生活相吻和,她把女儿拉到自己的房间,惋惜的问道:“梦雪,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姓丰的在一起了?”

汤氏不想把话明说,说话断断续续委婉了一些,梦雪面无表情的说:“没有,我们就是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他说修渠修好后就回城,让他父母来提亲,然后结婚。”

汤氏用食指戳了一下二女儿的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妈是过来人,过去的人会算,现在的人会看。做了错事你瞒不了妈的。妈可给你提个醒,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负责,不要怪妈没有教育过你。”

梦雪仍是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梦云早已上炕,看到她进来一脸的不屑与不友好:“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在乎一切,要是我天天和他黏在一起,赶都赶不走。”

梦雪没有理大姐,蒙头佯装睡觉。梦燕轻轻掀开被子,悄声温和的问道:“二姐,你们在一起啦?”梦雪心里很乱没有回答小妹的关心,翻了一下身,把背部对着梦燕。

第二天,梦雪没有起床,始终把被子蒙在头上。汤氏更加证实女儿肯定是被丰友华欺负了,要不然梦雪肯定不会有低沉哀伤的矛盾心理。

她气往上涌,立马冲在被窝里的梦雪大嚷:“我去找那个姓丰的,让他签字负责。”汤氏气呼呼的冲出大门,梦雪惊愕的掀开被子,立马感觉不妙,随便穿了衣服起床去追赶妈妈。汤氏已经走出几百米远。

汤氏用手指着丰友华:“你说你昨天是不是欺负了俺家梦雪?她昨天傍晚回到家,我看着不对劲。你说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丰友华震惊过后展现出平静:“婶婶,我和梦雪在谈恋爱,恋人之间搂搂抱抱是正常的。如果连手都不能牵,太封建了吧!”

汤氏怒气未消:“我们是农村人,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讲究的是媒妁之言,连双方的家长面都未见就在一起了,绝对是不允许的。”

丰友华一脸的无奈,又想据理力争:“汤婶,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媒妁之言那一套?你应该知道我是堂堂大学生,我学的是先进的思想与理念。你们母猪原有大学生吗?有我这样拥有先进思想与理念的人吗?”

“我不管,农村人有农村人的规矩,必须按照农村人的规矩办事。大学生是人,我们农村人也是人,你要为你做的事负责,不然我绝不依你,拼了命也要保护我家梦雪。”

丰友华的脸上立马表现出无奈与无助与难以理解,昨天巳经写了保证书,今天又要写一份?谈个恋爱真费劲。

他心中虽然不乐意,但面对眼前的窘境,又不得不解决。他压低声音些许不乐地说:“怎么负责?我本来就要负责的嘛!”

这时梦雪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汤氏的跟前:“不要责怪他,我们在一起是自愿的。”

“不行,他必须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今生非你不娶,不然我难以放心,晚上睡不着觉。”

梦雪难为情了,与床上的丰友华对视了一下:“写啥写啥,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早晚不是都要在一起的吗?”

“你懂得个屁,他是城里人,如果他想撂挑子了,你上哪找去?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汤氏眼尖,看到放置在床头的被单,她走过去把被单展开,中间一团桃花形状的血渍特别醒目,她气不打一出来,合起被单就朝梦雪的身上打去,又打向丰友华,丰友华被打得急了,穿着短裤跳下了床,双手支撑起来,防止被单击中脸庞,慌忙说道:“别打了,别打了,保证书我写,我写保证书。”

陆梦雪夺过被单抱在胸前,眼睁睁的看着丰友华去取笔和纸。

丰友华很快写好了保证书,汤氏让他亲自念一遍,丰友华极不情愿的念道:“我丰友华与陆梦雪是自由恋爱,经过几个月的亲密相处,于巳蛇年9月13日下午确立恋爱关系。本人承诺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对陆梦雪不离不弃,爱她一辈子。承诺人:丰友华。

接过承诺书的汤氏长长出了一口气,所纠结的心事终于尘埃落定。她以一个长者的风范对两个面面相觑的孩子说:“这个被单我保管了,你们谁都不要反对,穿上衣服,中午到家里咥饭,婶做好吃的给你吃。”

丰友华讶然,把目光看向心中所爱的人。陆梦雪低下了头。

有了两份保证书,丰友华得以自由进出陆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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