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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省亲立誓言 迪化恨绵绵 (第2/2页)

语言是障碍,但却不是最大的障碍。只要罕古丽与玛伊莎不说新疆语,陆兆鸿还是能轻轻松松交流的。由此,陆兆鸿萌生了学新疆话的冲动。他非常明白,上面让部队分散到各个地方,是为了新疆的繁荣与稳定。自已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到母猪原的。何不趁养病期间学习当地语言呢,以备后来之需。

罕古丽很用心,也很知性,找来了纸和笔写了部分新疆语与汉语,文笔对照并鼓励陆兆鸿发音:“你----斯子,我一一曼,他一--乌,朋友一一多斯阿达西,你好一一亚克西姆赛斯,谢谢一一热合曼提。”

陆兆鸿看着罕古丽的嘴型跟着发音:“你一-狮子。我一一慢。他一-屋。朋友一一多事啊大稀。你好一一压个西无塞死。谢谢一一热河迈堤。”

罕古丽听完,鼓励陆兆鸿心别急,慢慢来,一定能学会的。陆兆鸿发现罕古丽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直言不讳的问她:“罕古丽,你,有心事吗?”

罕古丽马上做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双手一摊:“没有呀,我能有啥心事。”

陆兆鸿再次捕捉到罕古丽的眼神充满探寻充满含蓄的执着与肯定。

随后的时日,罕古丽不需要检查就能直接进入监护室。陆兆鸿见她进来,随口一句:“亚克西姆塞斯。”

罕古丽嘴角露出笑意,正规的记录各项体征后坐下,细心的为陆兆鸿剪指甲。她握住陆兆鸿的手,剪一个伸直一个,动作充满霸道与轻柔。

陆兆鸿闭着眼享受温存,冷不妨罕古丽开始问话:“你有妻子吗?”

陆兆鸿刚张嘴说出一个“她”字,罕古丽便接了去:“她为革命事业死于自己的革命同志手里。你们有孩子吗?”

陆兆鸿刚张口想说话,罕古丽剪着指甲并没有看他,替他回答:“一个男孩,因当初革命形势复杂,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

陆兆鸿偷瞄了一眼罕古丽,心想,啥意思?问我又不让我回答,抢着回答,明摆着对我的事了如指掌。

指甲剪完,罕古丽拍了拍陆兆鸿的手掌,开始看他:“可有什么打算?她人已经去了,今后要找一位什么样的女人为你剪指甲,做饭?”

面对盯视的眼神,陆兆鸿开始会意,这个爱笑的女孩不简单,她在向自己传递爱意。陆兆鸿马上警惕:“革命不成功,绝不再谈个人问题,国家面前情感不值一提。”

罕古丽抬眼看了他一眼:“是人都是要结婚的,只要遇到对的人。”

陆兆鸿望着这位不同种姓的人,双眼皮,大眼睛,瓜子脸,长相俊美,地方特性明显,眼裂较长,鼻子尖,发色颜色呈黄褐色,仔细看还是比较耐看的。

罕古丽穆罕默德觉察陆兆鸿在观察自已,问了一个令陆兆鸿措手不及的问题:“我有你的美娟相比谁更美丽?”

这种问话,陆兆鸿马上闭上了眼睛,他能直观的判断出美娟的清纯与美丽是这个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匀称的身材,雪白的肌肤,一对白鸽一样的乳房大小适中,如一对荸荠。特别是那一蹙一笑清纯的样子,没有受过任何污染。

想到美娟,陆兆鸿心中掠过无名的伤痛。革命就要成功,如今心爱的人儿却阴阳两隔。此时此刻,他幻想着身边的罕古丽如果是美娟该有多好!

罕古丽看出了陆兆鸿的忧伤心情,拍了拍他的手掌:“说了一个对你敏感的人名,触痛了你伤心的往事,开去隆,开去隆。”

李桂乔从门外探出头来:“罕古丽,向你讨教“逼蹭”是什么意思?”

罕古丽站起身,随口一句:“混蛋”的意思。”

李桂乔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念叨:我的判断是准确的,玛伊莎就是在骂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轮班的时候,玛伊莎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又被李桂乔挡在门外。玛依莎轻蔑的看着他:“怎么我当班你就值班,有这么巧吗?罕古丽已经告诉我了,进监护室不需要安检。”

李桂乔理直气壮:“她是她,你是你,必须要检查,这是铁律。”

“我说你是不是戴了有色眼镜,搞双标,为什么她进不需要安检,我进就要安检?”玛伊莎的眼神由轻蔑直接升级为瞪视。

“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我们要最大限度保证陆政委的安全。”

玛依莎看他的眼神更加轻蔑了:“哼,真有本事,冲我章程,你这是叫花子守夜,江边上卖水,吃咸鱼蘸酱油。”

“啥?”李桂乔侧着耳朵听不懂的样子:“你说啥?说慢点,再重复一遍。”

另外四名解放军战士唏嘘笑了出来。李桂乔立马严肃:“笑什么笑,站直了。”他回头时玛依莎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挺起了胸,那神情不惧怕你任何形式的检查。李桂乔快速瞄了一眼玛伊莎那隆起的胸脯,马上蹲下身,从玛伊莎的裤管往上做了一个敷衍了事的检查。目击所处并没有发现异常,他一改严肃的表情温和地说:“可以了,可以进去了,不过进去之前你可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骂我,我可没有得罪你呀!”

“骂你?”玛依莎不解:“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你骂我逼蹭啊,罕古丽说你是在骂我混蛋。”

玛依莎听后笑了,孱弱的身子全部都在颤抖,她进入监护室又回转头:“你难道不像一个混蛋吗?嘻嘻。”

玛依莎的话语再次引起四位战友的忍俊不住,全都笑了起来。李桂乔纳闷,这玛丽莎和罕古丽就是不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小脑袋瓜不笨。

李桂乔的眼珠贼溜溜的转了几圈。

玛依莎按照生活记录本上的详细安排,确定为陆兆鸿洗头,那娴熟的动作让陆兆鸿从胸中升起温馨。他不由地说:“喊我叔吧,如果能有你这么一位侄女,我很荣幸。”

玛依莎马上作了回答:“这哪成,你现在身负重伤,你是首长,你是政委,是革命英雄,照顾好你,是我们的责任。罕古丽和我已经商量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称你为大哥。只要你在迪化的话,我俩今生今世对你好。”

陆兆鸿马上反问:“罕古丽真是这样说的?”

“那还有假,是她亲自给我说的。”

陆兆鸿陷入一种思绪,其实这种思绪一直在缠绕他的心灵。

一个风高云淡的上午,罕古丽一阵风似的卷进监护室,好像早有准备,端了一盆热水,用凉水调配适宜之后,用一块白色的方帕为陆兆鸿擦澡。

陆兆鸿开始抗拒,被罕古丽几次无言的制止,只好乖乖顺从。罕古丽一边解他的上衣,一边说道:“你为高尚的革命事业做了那么多的牺牲,我们作为一名护士,能为你做一些事是光荣的。一个大男人家还忸怩,真有你的。”

陆兆鸿闭上眼不说话,任由罕古丽整饬自己。罕古丽一个部位换一把毛巾,在盆中搓洗几下,再去擦另一个部位。动作娴熟,温存。在擦裆部的时候,陆兆鸿立即红了脸,头脑发胀,昏昏然。罕古丽当做没发现,褪去医用长裤,被褥仍盖在身上。一手撑起被褥,一手在裆部搓洗。反复了四次才算结束。

罕古丽麻利的为陆兆鸿穿好衣裤,站直身看向他:“可以了,可以睁开眼了。”

陆兆鸿慢慢睁开眼,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去。罕古丽盯着他看,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温柔:“作为一名曾经多次出生入死的人,你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过,擦拭身子是一级护理的特色,作为一名护士,这一关不能不做。你等一会,我去把轮椅推进来,今天带你出去转一转。”

当罕古丽推着轮椅走过来的时候,被李桂乔发现,他马上制止罕古丽前行:“你想干什么?把陆政委推出去,经过批示了吗?”

“我是护士,让领导早日康复,是我们的天职。保持一个良好的心境至关重要,他已经在监护室里睡十七天了,”罕古丽据理力争,情绪稍微有些焦躁。

“这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要保证政委的安全。”

“是的,安全是重要啊,那是你们的职责,我们的职责就是要让病人早日康复。”

罕古丽推着车子出了监护室,李桂乔跟了进去又马上出来,命令四位解放军战士,把一组的喊起来,十个人分散到医院的各个主要位置,防止意外事情的发生。十名军人很快各就各位。

躺在病床上十几天的陆兆鸿被罕古丽推出监护室,心情豁然开朗,开心很多,脸上洋溢着微笑。

罕古丽推着陆兆鸿不急不慢地走着,玛伊莎与李桂乔跟在后面,注视着陆兆鸿的一举一动。罕古丽把轮椅推至住院部旁的凉亭边,那儿有花簇。罕古丽弯腰想去摘一朵小花给陆兆鸿,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铁栅栏外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这里,她不由失了声的大喊:“陆兆鸿。”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向陆兆鸿扑去……枪声响了,轮椅被罕古丽扑翻在地,整个身子压在陆兆鸿的身上。

玛伊莎“哎呦”一声,痛苦的倒了下去。李桂乔反应灵敏,掏出手枪就朝歹徒反击,歹徒很快消失在眼线里。“快,快去追赶,务必抓活的,”李桂乔对蜂涌赶过来的解放军战士说。

玛伊莎痛苦的捂着胸口在地上呻吟。罕古丽仔细观察,确定周围无事时才把陆兆鸿扶起,坐回轮椅上。这时陆兆鸿才发现,子弹从罕古丽的肩膀上擦过去,衣服已经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然后又击中了站在后面的玛依莎。这时医院的工作人员陆续赶来,李桂乔抱着奄奄一息的玛伊莎呼唤她的名字:“玛伊莎,玛伊莎。”

玛依莎被摇晃的睁开了眼,嘴角溢出血丝,她气若蚕食:“班一-长,我,没有骂你,你,不是混蛋,逼蹭的意思,是,夸你呢,你,牛逼,”说完话,玛伊莎的头颅歪向了一边。

“玛依莎,玛依莎,”李桂乔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令人意想不到。为了彻底肃清迪化潜藏的敌特分子,党政军在辖区内进行了为期十五天的整治运动。主动投案的既往不咎,继续危害社会的发现一例,严办一例,累教不改的依法严惩。与此同时,玛伊莎在医院接受治疗,李桂乔不离左右,罕古丽与鹿兆鹏却离奇的失踪了,这可气坏了院长阿迪里穆罕默德。他找到军分区领导,控诉陆兆鸿把他的女儿罕古丽拐跑了。

军区的戴主任拍了拍他的肩:“你咋知道罕古丽是被陆政委给拐跑了?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我们的陆政委是久径考验的好同志,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有原则的。”

阿迪里还想再说点什么,终未说,怏怏回到医院。

六个月后,玛伊莎病好,已经出院。陆兆鸿与挺着大肚子的罕古丽来到了医院。阿迪里恼羞成怒指着陆兆鸿:“你们领导说你是一位有原则的人,半年不见,你就把罕古丽搞成大肚子回来了。你是一个什么人?”

陆兆鸿闭口不言,罕古丽极力阻拦阿迪力:“爸,说什么呢?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爱陆兆鸿。”

话要从枪击案的那天晚上说起,罕古丽忍着疼痛,再次把陆兆鸿推进监护室,插上门锁后迫不及待脱去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肤。子弹虽然是从肩膀祭出,但速度之快,把皮肤擦掉一块皮肉。疼痛让罕古丽肩膀抖动,她咬着牙想自己处理,可视距不允许。

陆兆鸿慢慢坐起,按照罕古丽的要求先用碘丁消毒,后用双氧水再杀菌一遍,最后撒上云南白药,用纱布覆盖。

陆兆鸿虽然手生,还是小心翼翼的操作。罕古丽的上身是没有上衣的,红色的肚兜,一对乳峰高高翘起。疼痛让她的胸部快速的起伏。陆兆鸿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再看,咬着牙努力做到克制。罕古丽发现了他的样子,忍着疼痛说:“知道你不会包扎,来这里是有意让你看的,如果在创伤科你也看不到。”

这么的直白,那起伏的胸脯怎能不激起人本能的欲望。陆兆鸿真想扔了止血钳去抱那熟透的胴体!他重重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千万不能犯错,千万不能犯错。

包扎完毕,罕古丽穿上衣服,不无感慨的说:“大难不死,只受了点皮肉伤,无关紧要,紧要关头,我能至生死于不顾去保护你,这是我们的缘分。我自己定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生命中的第二个美娟,我要与你生死相依。”

陆兆鸿马上反驳:“说什么呢?我可没答应你什么,我可以是你叔,绝对不是伴侣。”

“什么叔不叔的?只要你对异已欣赏,渴望,那就是感情。我愿意为英雄送命,更愿意与英雄终生厮守。”

陆兆鸿白了罕古丽一眼,不再言语。罕古丽灵机一动,马上说道:“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罕古丽站起,拉起陆兆鸿的手就走出了监护室。罕古丽对医院内的地形很熟,七拐八弯就出了医院。

当天深夜,罕古丽把陆兆鸿带到了六十里外的乡下。

房屋很破旧,但设施完善,稍作处理就可居住。后来陆兆鸿才不知道,这里是迪化的水磨镇,这处房屋是罕古丽外婆家的,罕古丽就是在这里由外婆抚养长大。

罕古丽收拾好被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陆兆鸿为她盖好被子后,倚着床头很快入梦。

陆兆鸿一觉醒来,发现头枕着枕头,床上铺了被子,身上还盖了一床被子,很舒适。他侧头望去,罕古丽俯在他的身边正冲他微笑。不远处的桌子上香气迷人,罕古丽巳经做好了饭菜。

陆兆鸿缓缓坐起:“这一觉感觉睡得太香了。”

“能不香吗?给你脱衣服你都没有反应,看你困成什么样子,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陆兆鸿下意识掀开被子,只看到短裤,马上脸就红了:“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多了,该饿了吧,起床吃饭吧。”

陆兆鸿拿起筷子想去夹一块烤好的羊肉,被罕古丽轻轻档下。她从盘子里拿出一块面饼,办成两半,每人一半,示意陆兆鸿先吃面饼。

饿极的陆兆鸿马上咬了一大口,但是只咀嚼了两下,就嘴歪眼斜,做难下咽状,目瞪口呆望着罕古丽。罕古丽咬着面饼,不紧不慢地咀嚼着,示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吐出来:“你吃,吃完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要先吃面饼。”

陆兆鸿咬着牙学罕古丽把面饼艰难的吃完。他坚信这种食物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吃的面饼。不单咸还苦让人难以下咽。

陆兆鸿咥完面饼,罕古丽特别高兴,她痴痴傻傻看着他:“吃面饼是新疆维吾尔族结婚的习俗,一个面饼是沾过盐水的。每人一半面饼咸的发苦,两人一定要吃下去,象征未来夫妇终身同甘共苦。终于爱情,终于对方的决心。”

“我们又不是结婚,你让我咥这个,我们咥羊肉吧,”陆兆鸿用手拿起一根烤羊肉串,放进嘴里不停的赞美。罕古里拿起杯子给陆兆鸿倒了一杯酒:“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少斟两杯,以示庆贺庆贺。”

“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不知道?”陆兆鸿边啃边说,啃完又拿起一串。罕古丽看他的姿态,旁若无人,更加开心:“慢点吃,都是你的,慌什么。”

“是我的,你不吃?”陆兆鸿吃的是满嘴流油,根本停不下来。

罕古丽:“只要你喜欢吃,今后天天有的吃,我是在这里长大,早都吃腻了。”

一小盆烤羊肉串,吃完了,两杯酒也开心的喝完了。还有小果,葡萄干没有吃,这期间房间里亮起了红光。陆兆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望去,他惊呆了:罕古丽一袭长裙,底色全白。前后背心,袖口,领口全装饰了各种花纹。罕古丽显得俏丽又不失华贵。

\\\怎么样?”罕古丽走到陆兆鸿的跟前,拉他起来:“漂亮吗?像不像一个完美的新娘?”

“好漂亮,绝对漂亮,”陆兆鸿眼神中露出羡慕。

“你认为漂亮,我们就跳舞吧。”

罕古丽拉着陆兆鸿的手,一会儿的前,一会儿后,有时举起,有时转圆,转了几下,陆兆鸿便晕晕的了抱住了罕古丽。一种清新的感觉袭上心头,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样的感觉只有在美娟身上有过,软绵绵酥香且吸引人心魂。罕古丽后退至床边,顺势倒在床上,陆兆鸿下颚抵在罕古丽的胸脯上,随胸部起伏有节奏的起降。僵持片刻,也许是长裙太紧,罕古丽动了一下身,把项后的拉链拉下,长袖从袖口就从上身退至腰间。整个过程虽然生疏,但特别撩人。陆兆鸿目睹了一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的眼神直了,以前对于美娟胸部定位大小适中是这个世界上最精致的乳房跑路了并一扫全无,完全消融了适中实在的认知。陆兆鸿已经没有了丁点的防线,也许是牛家巷一别心中空虚多年的缘故,他不顾尊严的扑了上去,一改往日的斯文在罕古丽的身上亲呀,吻呀。罕古丽毕竟是一名还没结婚的护士,对陆兆鸿暴风雨似的爱抚只有被动的迎合。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本能地揶揄:“陆政委,你,你轻点,”

罕古丽的一席话让陆兆鸿顾及了脸面,他涨红了脸说:“古丽,哥知道,哥心疼着你哩。”那一夜,鹿兆鹏只要醒了,必须抱住罕古丽把脸置于罕古丽的胸前。天亮后,鹿兆鹏发现肌肤上像组网的卫星图横七竖八布满了青色的毛细血管。

这个女人太不一般了,有智慧,性格外向,身材丰满。罕古丽很贴心,也许是初为人妇的羞涩,对心仪丈夫的需求,哪怕是无言,绝对配合。只要丈夫要,她就给。她给予陆兆鸿的感觉有吸引力,每每房事,鹿兆鹏都要扫视一下罕古丽的眼,不是发现她的脸上有没有满足,而是他的心中升起一个问号?随后的日子里,他带着这个问号,试探多次都是难以有结果。有一天陆兆鸿想到了一个妙招,然而这招也失灵了。虽然找到了愉悦的一种方式,罕古丽所有的做法,所有的肢体语言,对陆兆鸿都是真心的。从病危的那一刻起,从院方开会介绍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产生了钦佩,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汉族军官,他的经历足以让他受用终生。能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绝对会幸福一生。她为自己的想法付出了努力,她倍加体贴关怀着陆兆鸿,向父母讲明了喜欢监护室里躺着的陆政委。虽然遭到了反对,但并没有影响她喜欢他。他用自己的智慧做到了成功,把陆兆鸿带出医院,成功用自己的方式与结为夫妻。从他无休止的要自己可以证明陆兆鸿也爱自己,而且是如胶私膝难已分离。也许是小时候在外婆身边长大的缘故,她乐于俯在陆兆鸿的怀里入睡,特别的有安全感,又特别的幸福。她做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白天洗衣做饭,陪丈夫聊聊天,晚上相拥就寝。

一段时间过后,陆兆鸿开始闷闷不乐,罕古丽马上就觉察到了,就问他原因,陆兆鸿很不开心的说:“我是有组织的,一声不吭的走了,长久失连性质是很严重的。”

“这不简单嘛,你的病就是好了,也要休养半年,在哪不是休养?有我这样的老婆相伴,既科学又浪漫,明天我去镇上给爸爸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安好,不用惦念,不久就会回去,爸爸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领导的。”

随后两人该变了方式,罕古丽带着陆兆鸿走出家门,到空旷的地带去散步。于是,在山道旁,丘陵的草丛中,干净的石板上都留下了两人形影不离的身影,虽然是最入心的画面,最惬意的体验,鬼知道陆兆鸿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消除自己内心的空虚。

两个月后,罕古丽经期不见红。她扮着手指计算日期,高兴的抱着陆兆鸿喜极而泣:“兆鸿,我可能有娃娃了,兆鸿我可能怀上你陆家的孩子了。”

陆兆鸿异常的高兴,抱着罕古丽又啃又亲……腹部渐渐隆起的时候,罕古丽牵着陆兆鸿的手:“走,我们回城去。”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阿迪里怒视陆兆鸿的画面。

陆兆鸿找到二师部要求归队,被师长严厉批评:“上面特别交代,必须修养够六个月,待各项指标都正常才能再回来工作,必须服从命令。”

师长从抽屉里拿出一蓝黑色的小本本递于他:“限于你的特殊身份,上面指明了给你办一个,凭这个,你可以任何时候自由出入你想出入的场所,且没人可以拦你。”

陆兆鸿打开小本子看了一眼:“我认为这个东西用途不大。”

“不时之需,保管好,防备不测事情发生,\\\师长叮嘱。

陆兆鸿把罕古丽带自己离开医院,到水磨沟乡下,然后大着肚子回来的事给师长说后,师长“呵呵”的说:“真没想到你来到就来了个满汉通婚,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能掉以轻心,要注意民族情感,最好尽快把结婚手续办了,免得人家怀疑你玩弄少数民族女人感情,到那时性质就不一样了,要违反纪律的。”

陆兆鸿点了点头,最后被安排去了天山干部修养所,罕古丽被接了去。

七个月后,罕古丽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虎头虎脑,眉清目秀,像极了陆兆鸿。

会说话走路的时候,罕古丽带着儿子去看外公外婆。小家伙的聪明伶俐,让阿迪力与老婆喜笑颜开,对女儿的积怨立马跑到九霄云外,围着外孙子逗乐,屋里弥散着无比欢乐的喜庆气氛。阿迪里当即要求罕古丽搬回来住,让爸妈享受天伦之乐。

罕古丽犯难了,陆兆鸿现在是迪化改为乌鲁木齐市后教育局办公室主任,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他是一位大男子主义者,不曾洗衣,不曾做饭,如果自己不回去,丈夫岂不是要饿肚子。

最终她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孩子丢在爸妈这里,自己回去。虽然孩子哭闹了一阵子,没多久,孩子习惯后就不再哭闹了。罕古丽隔三差五去看儿子。

教育局分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陆兆鸿只要回来就钻进书房里,罕古丽不喊他,他都不知道出来吃饭,饭后很快就睡去,不洗脸,不洗脚。罕古丽只好在他熟睡后给他洗脸洗脚。

星期天的时候,罕古丽有意穿着吊带裙在家里走来走去,陆兆鸿视而不见。罕古丽给他体贴与温暖,陆兆鸿又起身走进书房。罕古丽睁大眼睛,一片茫然,往日的激情与浪漫跑路了。

有一天,陆兆鸿匆匆对罕古丽说:“我想办手续回自己的老家工作,这段时间太想家了,这么多年了,不知父亲母亲怎么样了,你和孩子都回去好吗?”

这个话题让罕古丽惊呆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丈夫怪怪的,原来是想家了。她作了最直接的回答:“不行,我和孩子不能陪你回去,阿爸阿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如果我走了,他们不能活多久。”

陆兆鸿不言语,但从此沉默更甚。

饥馑年的到来更是让陆兆鸿如坐针毡,他开始叹气,经常性的一个“唉”字随意就脱口而出,渐渐的两人没有了房事,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一次。罕古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放他走的话哪能说出口呢?他走了,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了,爱情没有了,家也没有了,如果那种现象发生,凄残两个字哪能形容客观现实。

又过了两三年,陆兆鸿的情绪已不能胜任教育局副局长的职务,组织上让他修养半年再来上班。他把造成自己错误的原因向组织表明:因思念父母心切。组织上考虑到思念父母是人之常情,于是就批复了他的请求,待职留薪,待与家人商量后具体是否调回原籍再做处理。

陆兆鸿回到家把组织的意见与罕古丽分享后,罕古丽像五年前的罕古丽一样对陆兆鸿非常体贴,除语言上的温暖外还主动的调情,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亲吻陆兆鸿,抚慰他渴盼归家的心。陆兆鸿再次品尝到罕古丽许久没有给予的酥软,他被淹没在罕古丽铺天盖地的香体下。

第二天,罕古丽送陆兆鸿去了乌鲁木齐车站,利用那个蓝黑本本走进了特别通道。

列车启动,罕古丽泪如雨下,追随着列车跑了很远。修长的风衣随风飘逸,列车消失之际,那副扣碗状的双乳在衣服里也随之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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