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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40-49 (第2/2页)

我抬眼一瞧,这不是那个“小红帽”吗?好开心呀!

“当然可以!”啊,突然而至的幸福感令我飞走了,在天上迷迷糊糊的。

我自己太牛逼了,没想到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要说漂亮,这个胡未花,应该是这个班的班花。再见吧!我亲爱的美女姐姐,我有这个也行,这个比你还漂亮。你骂我是潘仁美,我也无所谓,胡未花的确比你漂亮呀,而且看起来也更机灵更有青春的活力,不笑不说话。

胡未花高兴地为搬完东西而做准备出去了,旁边的女生说:“别和她坐一块儿!”

我说:“为啥?”我以为胡未花有什么疾病或者不可明说的短处。

结果她却说:“她和你做的话就是为了跟你学习了!”

“我靠!她学会了,我还会!老师不是让我们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吗?”我用高大上的借口赌她们阴暗狭窄的思想。

“你别教她!”仿佛这个女生跟她有很大仇,其实都是嫉妒心在作祟。

“然后呢,为啥呢?”

“咋了!?你咋这么笨呢,你不听我就不管你了!”留下一句狠话回过头去了。

谁要你管!当然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刚来新的地方,孤独可怜无助的我不想结仇于任何人。

后来,又有几次类似的经历,我才知道农村某些人落后的内斗思想和狭隘的心胸远比山穷水尽的环境更加让人感到痛苦害怕和绝望。

仿佛是一个篮子里的螃蟹,我不上去,你也休想上去,最好大家一起死!死在这穷山恶水里。

后来她们还跟我说:“胡未花搞对象不正经,中考的时候还特别厚的运动服,抄题作弊。人品有问题!”

我心想,我就喜欢漂亮呀!管它别的呢!

胡未花人长得漂亮,搞个对象很正常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然有人追呀,我也想跟她搞对象,只是时间上不对嘛!

至于说中考抄题,和她们有什么关系?闲吃萝卜淡操心。

她们的做法让我明白,农村妇女嚼舌根原来不是在中年以后,而是在一生中最美丽的年龄——青春期就开始了,这东西深入骨髓,无药可救。哎,你们什么时候能先把自己管好,先过好自己再说吧!

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我的猜测,同时令我大跌眼镜。她们两个女的跟随两个男的一天一夜没回来,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号称自己正经的人,原来是这么个“正经”法,说她俩又当**又立牌坊,是一点不为过。原来她们诬陷和攻击别人只是出于嫉妒。也许是被我知道了她们俩人的不堪,也许是她们出于内部矛盾,更或许是出于我的看不起和不想理,我以后就和她们渐行渐远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当然,未花和我也都是这样的木。

一个夜晚,我出校门口散散心,没有关心时间,回去晚了点儿学校大门关了。

没办法,为了回到这唯一的落脚地,我准备从学校的铁门攀爬进去,正爬到一人多高,突然有个人拉着我的脚脖子把我拉下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比我低一届的一个学生,这个时候有四五个人把我围住。有人搂着我的脖子压迫着,旁边还有两个人拖拽着我,我不由自主地被拉拽到了离学校大门口十几米远的大马路上。

其中有一个掐住我的脖子跟我说:“大同家,给我们俩闹点零花钱花花吧!”我知道这个伥鬼领了社会上的渣子准备敲诈我。

我梗着脖子说:“没有。”

脖子掐的更紧了。

我冷静地分析了局势,动手一对一还行,这是四五个人,我实在是不敢打,我知道,如果我还手,将面临的是一顿不分理由的爆打,后果更加难以判断。不论是生理上的出气还是精神上的压迫,都使我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只有被霸凌过的人才能明白这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正当我手足无措毫无还手能力,如待宰的羔羊被拉向远方的时候时候,甘三和二胖帮我喊来的了做门卫的汤老师。

他怒喝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死皮赖脸的说:“没干什么,一起玩玩!”嬉笑着为唐老师上闪开了一条路。

我猜想:也许他们都曾经是这个村里唯一中学的学生,对唐老师有所敬畏吧。

我走向了这条两边全是人群,而对面就是唐老师的自由之路,虽然只有四五米,可是我却留下了感激的泪水。

我得救了。

走在校园的路上,我的心里才有所归属,有了安全感。我暗暗发誓,以后天黑一定呆在校园里,绝不再迈出去一步,就像一只小羊羔一样安静地呆在我的栅栏里。

同时,这一件件被欺凌的事情也让我更加的非黑即白,长大后面对弱小被欺凌的场面,心中一股豪气升起,血气上涌,总是拼了命的想去保护她们,就像保护曾经弱小无助的我自己一样。可每当我摆出一副拼命的驾式准备继续进攻时,对方往往知趣的后退了,对方往往撤得很快,我有种一拳打在棉上的感觉,次数多了,我发现弱肉强食在社会上是客观存在的。

这也让我有了一个观点:面对霸凌,一次反抗可能带来更大的报复,但是霸凌者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反抗,成本加大,他会另选目标,他下次就不一定会欺负你了,如果你不反抗,那么长久以来,身体或心理会产生变化,就必定会变成一些绵羊,等待你的将无情无尽的欺辱。

还有明白的一点点的就是:在我们有能力的时候,尽量去帮助处于困境中的人,因为这一点善意可以拯救危难中的他们。帮助的人多了,自然朋友也就多了,你成为一个团体的核心的时候,没人敢再欺负你,除非他想死,你面对的只有这种无赖的讨好和像狗一般谄媚的脸。

回到教室坐在了专属于我个人座位上,咚咚跳的忐忑不安心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过了一阵子班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了,我惊魂未定的心一惊,心里害怕的想:难道他们胆大包天的敢来教室里来?不可能吧!

仔细一看是一张熟悉的脸,身材魁梧的象小山一样大块头的邓卫国进来了,他关切地问我:“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儿。”

他说:“没事儿就好,以后没事别出去了,就在学校里。”语气里有关心也有责怪,因为他是班长出了问题大概老师也会批评他吧。

我听话地说:“嗯。”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毕竟一个十四五的孩子面对从未回过的故乡,语言不通,受人欺凌,有一点点温暖就足以使他受伤的心灵得到慰藉和支撑。

学校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快乐。

我分秒必争的学习,连上厕所都带的小纸片上头写满了的英语单词,当然胳膊上手上也都单词记忆的痕迹。

这样我每次洗手时我都感觉到每一个单词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他要死了,一个接一个死在清水和肥皂泡里,我有义务要永远都记住他们的模样和发音,在这种依依不舍的情境当中,单词就慢慢地记住了,而且越记越多。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七)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天我正在男厕所粪坑的旁边撒尿,那个初二年级的伥鬼,也就是把从学校铁门拉我下来的那个家伙主动挑衅的问我:“大同家”,下午桌啥(干什么)呀?”我知道一场欺生表演又要开始了,故乡不仅有乡土人情也有恶劣行径。

我抬眼看了一下,再三仔细确认后肯定就是这个家伙,对于那天欲想敲诈的事,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知道他极有可能和那伙人是一伙的,我不想惹事,所以没有回答,我想用沉默来告别这事非之地。

但我想错了,不到3秒以后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热辣辣的,我真想一脚把这家伙踹到粪坑里,可我想如果那样干,怕是在这个学校都不能呆了,他随便偷我几本书给我撕了、扔了,我都害怕不行,因为课本我的希望,那是我唯一一次跃升阶级逃离苦海的机会。我不能因为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头就毁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默默忍受。还劝慰自己:韩信当年还受胯下之辱,忍了吧。我带着满脸的泪水,满腹的委屈回到了教室默默的坐下来继续学习,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恨不得拿刀把他的肠子拖出来,塞到嘴里,逼它象狗一样地吃下去,吃不下去的,剩下的缠绕他的脖子上把它吊死在村头的大树上。

让来来往往的路人都知道随便欺负人是什么下场。

是拿命和他拼还是继续学习?我也纠结了很久,我怕面对他下一次欺负,真忍不住下死手结果了他,见我们班的贾群跟他浑在一起处得不错,就刚好让贾群捎个话说:“他如果再欺负的话,我就和他拼命!”

贾群说:“也差不多了,肯定完了,还要咋欺负呢?你放心吧,这事情过去了。再有什么我也不答应他!”

谢谢他这一番话,让我的心静了下来,有了继续长远的打算。

现在回过头想起来,人生就是有很多小插头,如果他不知死活的再一次欺负我,我一刀捅死了他,他是结束了,我的人生也就彻底改变了吧。

所以人生的很多极端变化都有许多小事情造成的,我偶尔看见有人嘲笑那些走极端的人会不屑一顾,你笑他是你的浅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你现在过得比他好,并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只是命运没有把你安排到那样的位置罢了。如果把你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你不见得也不应该被他能高明,因为我们都是同样的老百姓。

我深深理解那些走极端的人,报之以同情,因为我知道他们接受了什么样的磨难才做出这不得已的选择,好在这一切痛苦结束了,愿他们在天堂安好。

对于那些面对生活中的不堪和挫折,坚强活下来的人们,我想说感谢你们的坚强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你们是生活的强者,你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精彩和美好,因为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你们也有了见过风雨的胆量和气魄。

我后来才知道我们班这个贾群,才是这个学校最大的校霸,其他的都是小弟。怪不得我得了带状疱疹,闫老师安排同学们轮流照顾我,我和贾琼出双入对后,那些坏孩子的眼光有了变化。

生活在一场暴风雨后,再次归于平静。

我发愤努力,忘记一切的刻苦攻读。晚上10:40以前从没睡过,早上一般伴随着闹铃6:00以前就醒了,有时候学习到一两点,甚至是通宵达旦的学习。

一次次在万籁俱静的夜晚,一个人上厕所,漆黑的夜空除了天上的星光什么都没有,除了偶尔的布谷鸟鸣叫和蛐蛐隔三岔五的呼应。我像走在坟地里一样,周围安静得让人窒息,心里莫名的一种孤苦和害怕,回过头来看看教室门沿台下那刺耳的灯光,仿佛还有不甘心的希望,不相信自己如此努力,如此优秀,还能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不甘心”三个字在心里越写越大。

仿佛在和死神对赌人生。

天道酬勤,付出总会有回报。

四个学校进行一次全面的联合考试,奇村、石家庄、南高,还有一个中学名字我记不得,好像叫野池又好像不是。

提起南高中学,我想起后来“大胡子”校长被排挤到这个学校当校长了,在这个地方再继续收敛钱财,毕竟校长也是人,大家都得生活吧,包括忻州教委的人,后来教育局局长被抓进去了,当然也把胡未花的答应好的奖金泡了汤,我问未花为什么不找新校长要,新校长回答说了“谁答应你,你找谁去吧!”典型的新官不理旧账的做法。

我说:“为什么你不找老校长要?”

她说:“老校长高升变成了教育局局长,后来同僚揭发贪贿死于内斗,让圈起来了!”

说这话时笑得哈哈的,一点也不在乎她辛苦多时即将换来却意外泡汤的奖金,当然这都是10多年以后的事了。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八)

微小版的鸿篇巨制![一]

微雨的清晨,或有或无的凉意侵入肌肤,贪婪的大口呼吸者,仿佛想吞吐万物一样,连肺里都感觉仿佛被清洗干净一样,阵阵扑面而至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小区的地面仿佛被水洗过一样,一片片的镜子又一片片的镜子,在镜子的边缘一条红色的蚯蚓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蠕动着,又恶心又吓人,多少还有点值得可怜。

树叶上的雨水,露珠晶莹剔透的反射的太阳的光,仿佛黑夜中数不清的小灯小眼睛,两三只青蝉在不知疲倦的鸣唱者,把路过的人包裹淹没了;

偶尔的雨滴从树上打落,抬头望去,是一只画眉鸟像一把剪刀一样划破天空嗖的一下没了踪影,只剩下一道黑线;

松鼠时而像木雕发呆,时而又敏捷地逃亡了灌木丛。

玫瑰花一圈套着一圈的,仿佛要绽放,又仿佛要害羞的躲在幕布后的姑娘,垫脚提鼻上前,淡淡的醉人香气飘洒在空中琢磨不定;

绿色的蜗牛背起绿色的壳一步一步的爬上斑驳的年老的枯树皮,这苍老的劲道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了然一切却从来不语…

粗壮的圣诞树根边上一朵朵饱含了雨水的蘑菇像吹大的气球一样,汩汩满满的,一片一片的:有的低矮肥胖,给人一种墩墩实实的可爱可靠感觉,有着夹着细嫰的腰条拼命的昂头挺胸的探向天穹,但她们谁也不排斥谁,挨挨挤挤的,象一群小朋友游戏着。

喷泉发出的白噪音,伴随着千颗万颗的珍珠击碎在大理石的台面上。

当你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窗户,边喝着清茶,静静的冥想着过去,恍惚看见远处一对情侣相伴而行,仿佛中回到了遥远学校那个百无聊赖的夏天…

妻子在旁边的房间梳洗打扮着,偶尔发出一两句家长里短的嗔怪,此时此刻的我仿佛消失在时空里,又或者变成两三种身份的集合体,飘飘然….

轻轻的抿一口铁观音,看着袅袅的仙气从杯子升腾而起, 远处的楼房隐秘在袅袅渺渺的雾中,仿佛置身山林中的仙境一般。

忽然一个小少女样子的妈妈铁青着脸,胸脯一起一落着,大声吹喊着催促孩子,把个安祥宁静针刺得粉粉碎,看她瘦削的肩膀,洗发水或沐浴露的味道直冲鼻腔,仿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也生不起气了,就连烦躁的情绪和口中的“快点前行”,也有了正确的正当,和母性的光辉。

可小朋友并不这么想,就算是上学迟了道,仿佛和她昨夜不擦屁股就上床睡觉一样,不是什么天要塌了的大事儿,孩子不紧不慢的赌气跟着,把手中的玩具吹得阵天响,是的,这也是一种不满情绪的抒发和抗议,更是一大坨着着实实的人间烟火。

微小版的鸿篇巨制![二]

是的,我爱着,这人间。

走过这么多年,自己有了一份踏实的家庭,踏实的工作,想想这个从穷乡僻壤的烧锅炉的孩子经历的一切,打工、开公司,拼搏,上当受骗,再疗愈,也是着实的不容易。

他们能依靠的仅仅是风雨飘摇中咬牙坚持下来的自己,以及等待被依靠的家人。

看着小区外的高楼大厦,我们想说的是世界改变了很多,有的人存在,有的人不存在,有的人由穷便富,有了由富变老百姓,但也仍旧是有一些东西不曾变过,比如你心头别人曾经对你的好。

说到底,高楼大厦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社会是大发展了,但有许多高楼大厦,你不曾去过,以后也大概率的不会去消耗自己,那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关系?

就像被放上祭台的牛羊,无论怎么夸赞那个贡桌的档次,油漆工艺有多好,木材的质地也是多么的坚硬稀有。它也改变不了都是被牺牲、被屠宰的命运。

发达,不仅仅是高楼大厦的发达,更是人们素质的提高,人的富裕不仅仅是物质的富裕,而是内心的丰盈,足够的安全感,内心价值的自我实现,比起这些,外在起参照物作用的所谓标榜更有现实的意义和更重要。

我们感恩上帝,感谢风和雨,唯独最该感谢的是自己,这不是自私的,这是对世界清醒的认知,没有上帝的安排来这些风和雨,你就没有努力的平台,但如果你不感谢曾经努力拼博的自己,那就摒弃了你;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人去感谢自己,你背弃了原来的自己是多么不能容忍的耻辱和恶劣的行径。

另外,不要去憎恨别人,恨别人相当于隔离别人,割裂别人是给自己设了一道墙。由于大脑分不清现实和曾经的经历,那么你一遍遍的憎恨别人是一遍遍地让自己遭受同样的痛苦,而痛苦有时候会转嫁为情绪,消化不了的情绪或难以消化的情绪,有时候会转化成更严重的疾病,除非我们执意求死或执着于受折磨。

世间万物连上帝都可以原谅的这一切,你应该跟从上帝的旨意去原谅这一切,世间所有人,包括你的敌人都放过了你自己,唯独不肯放弃你的是你自己掐在自己手上的脖子,即便即使这个人是百万分之一概率的人渣,对待坏人,我们不要提起他,远离他,碰见他就像碰见一泡狗屎一样,疏远,多看一眼都算输。头顶头也不说话,过去就行了,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几乎不见,让他们死在我们的社会里,死在我们的社交圈里,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包含在外,他们可能虽然在,但是其实再也不和我们关联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死了。如果它确实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到它的坟上尿一泡尿、拉一泡屎,告诉狗日的,我们是如此不懈的讨厌憎恨侮辱它。

远处传来一声伙伴的呼喊,我提起裤子奔向他,也奔向未来更遥远的美好。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物即将发生,相信并支持努力,因为信念本就是一种坚定的力量。

这世间的花花草草、划过树叶的风、飘向万物的雨以及雪山上皑皑的白雪都将和你一起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的发生发展、辉煌消散,消亡。

最终留下的只是这一片文字,以及文字背后所隐藏蕴含的故事情感。

一杯清茶在在烟气的飘渺下,直刺鼻孔,深吸一口香气后令人陶醉回味,感叹一声:这铁关音真香啊!人活着挺好的。

说起嗅觉又让我回想起了味觉的一档子的事儿。

联考时学校管一顿饭,是肉炒面,说起肉,当然有瘦红肉也有白肥肉,有一位同学嫌弃的挑出自己碗里的肥肉用筷子夹着非要给另外一个同学,另外一个同学也同样嫌弃着抱着他的碗躲开了,这时候贾群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说:“来 !给我!”随着这块肉就放在了他的碗里,又有两三个同学一窝蜂的挑出自己的白肉给了他的碗,他大口咀嚼着做出夸张的动作,还叫嚣道:“还有谁不吃白肉?来!都放我碗里。看把你们惯的!肥的!连肉都不吃了!下辈子把你们打的吃蛐!”

同学们都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挑战贾群这个以打架为乐的权威,再一则主要人家说的也对嘛。

我很佩服贾琼这种另类行为,在青春期的年纪,青春萌动的小年青们都愿意标榜自己,不论是人长得漂亮、衣服好、家境好、好学习,甚至连打架打的好或者对象搞得好都是标新立异的一种方式,显示出一种自我陶醉般的与众不同。

我在此之前也不喜欢吃死肥肉,因为太腻了到了牙缝里舌头上令人讨厌的想吐。

我一边仔细地挑查着白色的肥肉,一边思慕着找见了是像其他人一样给贾群还是自己吃?在碗里找到两块一大一小,心想:我先自己尝尝小的吧,如果象以前那样实在吃不下,就把这块大的给他吧!

令我诧异的是,当这块肉在嘴里像油一样化开的时候,那满口的浓郁油香从来没有让我有如此满足感,是肉变了还是我的习性变了,肥肉是如此的香甜,如此的满足,如此的幸福。

在我还陶醉在满足的幸福感时,耳朵听见做饭的阿姨告诉老师:“饭做多了,还剩下一碗,问问谁要呢?”

我觉得这个“要”字比较刺耳,饭怎么能说要呢?应该说吃吧!

正当我咬文嚼字不好意思的时候,老师问说:“剩下这一碗谁吃呢?”

吃饱喝足的同学们都互相推让着,我想说:“我吃!”

可话没出口,离老师稍微近一点的一位同学说:“让贾琼吃吧!”

贾琼说:“来吧!”他接过那一碗肉炒面时投桃报李的要给刚才的说话同学分一半,可那位同学却惊恐万分肯定地说:“不要!不要!”

贾群等待了3秒,挨个看了大家一眼,见众人没有反应,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

我看着他大块朵颐别提有多羡慕了,其实那一碗饭我也能吃得下,别看我瘦小的身躯却有大大超乎别人的饭量。

见同学们都接二连三的给贾群的大胃王叫好,我也不不好意思扫大家的兴,我也只好做默默的吞咽着大口的口水度过了那个不甘心的半饥半饱的中午。

不要惩罚自己(四十九)

一天上午两节课后的课间操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解散,反而大喇叭里让大家听口令集中在一起。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校长高兴地宣布说: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四个学校考试联考成绩出来了,前三名我们学校就占了两个。第二名是段永红,第三名是刘俊琪,大家欢迎!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诚惶诚恐,呆呆地愣在原地,被同学们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赶上前去。

第一次站在的大庭广众之下得很到表彰,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却又害羞的低下头,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了做人作为人的尊严和荣耀,我感觉阳光普照大地,每一个人都均匀地受到了大地母亲的爱戴。

奖品是一个金色笔尖的黑钢笔和一个记事本,记事本上画的三面鲜艳的红旗,那红旗仿佛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的生命,当然还有个表述荣誉性文字的红黄相间的奖状。

直到现在,我眼前都能浮现出那个腼腆的低下头看着地却并高兴的合不拢嘴的小男孩。

回到宿舍后,一个叫二猪蛋的小朋友们说:“你可高兴了哇!”

我诧异的说:“哎?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我在底下,见你都笑得没停下来过。”嘻嘻嘻。

听他说完,我又一次的笑了。

是的,你能看见的是这行字,看不见的是我脸上的难掩微笑和挂起的嘴角。

二猪蛋虽然有说谎的毛病,但他对我也算也挺好的,至少他不欺生。有一次他拿方便面想换我的猪肉包子,我同意了,因为我看见肉馅里猪皮上的毛还没剔除干净,还在,实在是没胃口了,他吃的肉包子满嘴流油,丝毫不嫌弃上边零星的猪毛,反而觉得占了大便宜,吃饱喝足后和我悄咪咪讲了他第一次和女孩子上床的事情,说他们就在树上干了那样的事情,后来女孩子家长可能发现不正常,经过两次后就再也没见过。再次见到时也是两年后成了陌生人了,好替他们的“爱情”可惜。

但我也希望渺茫的,不知道我的第一次何时能开始?同哪里的妹子并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次的她一定是令人终身难忘的。

中间在宿舍发生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跟姨姨拿的羊皮褥子中间有一块被撕破了,我以为是同宿舍的一个和我互相看不惯的干的,两个人争吵了起来,但是被大家劝退了只是高声叫唤了几句,以后见面比较尴尬不说话而已。

后来回到刘庄问姨姨才知道原来那个皮是早先已经坏掉的,我冤枉了对方,但碍于青少年的稚嫩自尊心也没有道歉和澄清。

青春期的孩子们就是这样,敏感多疑,而又精力过剩,常常为因为琐事而吵架、打架,仿佛像小雄鹿一样,经常要和同类碰撞一下,磨一下自己的发痒的小鹿角。

第二件事是每个礼拜三改善吃包子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还不如平常吃未完全蒸熟发酵的馒头或者可以看见人影的清水大烩菜,来得安稳,虽然是属于没吃就得忍受饿着的感觉吃了勉强填饱肚子,既不奢望也不失落。但改善时,每次小心翼翼地把包子撕开发现意料之中馅儿里的猪皮上的三根猪毛后,我觉的太恶心,实在是下不了口,就和小朋友们换成了方便面,各取所需,我们也很开心。期间唐老师还说二猪蛋这个骗子,天天骗我吃方便面,我说没事儿我愿意。我心想二猪蛋估计上辈子是小猪托生的,所以吃同类对他来说比较亲切吧,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避讳或误解。

第三件事是和我同宿舍的小朋友“板嘴”给我介绍了一个新朋友甘三,因为特别瘦小,又排行老三,所以人们叫他干三。之所以我叫他甘三,希望他苦尽甘来,不希望他永远这样干巴瘦小吧。但是甘三特别讲义气,够朋友也没人欺负他。我们在一起做游戏,就是两个人互相抓住对方的手来会转着圈儿悠着玩。但是彼此对对方都很真诚,总算在这个学校不再孤单了。

闲暇的时候甘三跟我说他爸爸去世了,他是一个孤儿,他爸爸在钢铁厂干重苦力活,活活累得吐血死掉了,他还记得他爸爸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给他买点好吃的,他特别开心,看着他满是伤痕的双眼,我的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我怕眼泪惹起他更多伤心,所以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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