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官兵 (第2/2页)
“你一个小娃娃还教书?”
许诚没有回答,他觉得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官兵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连忙换了个人问话。“姜忠义,你是否见过欧阳昊少爷?”
“没有!我都不认识这人。”
“欧阳昊少爷可是柳红颜的相公,你这是在偷人家媳妇知道吗?”
姜忠义没有被官兵的话刺激到,依旧轻松的答道:“我们望海村不兴这个,柳红颜来到望海村她就是海王村的村民,她的过去她想认就认,不想认我们也不去追究。”
“你……”官兵被怼得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欧阳露正带着官兵搜查柳红颜的家,他们发现一楼的的泥土上有一块是新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清除血渍铲除的。
如果推论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弟弟欧阳昊真的可能被害了,欧阳露催促官兵放猎狗寻找尸体。
村里和村附近都找了个遍,但都没有发现尸体的踪迹。
“再给我找远一些!”欧阳露命令道。
官兵不为所动。
许久,一个官兵解释道:“少奶奶!再走远一点就到防妖线了,那地方妖怪众多,一到冬天更多,小的们真不敢去。”
“是啊!少奶奶,咱们不敢去,想来那抛尸的也不敢去。”一个官兵接过话。
欧阳露无奈道:“回村里去吧!”
路上,想起那被铲的泥地,欧阳露越发觉得那是自己弟弟遇害的地方。
“回去你们就说找到了尸体,尸体手里还拽着柳红颜的发簪。”欧阳露拿着从柳红颜家里顺走的发簪。
……
学堂上,欧阳露领着官兵走了过来,接着一个官兵走上讲台,悄声说了句话后就把原先审判的官兵替了下来。
“欧阳昊少爷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官兵扔下来一根发簪,“尸体上还发现了证物。”
说完,两个官兵就把姜忠义和许诚押了出去。
“柳红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忠义早就跟柳红颜假设过这种情况,他们很有可能会假装发现尸体,接着就会单独审问,这时候一定要咬定自己没有杀过人。
“我没有杀人!”柳红颜非常平静。
“这发簪你怎么解释?”
“我的发簪一直在我家里,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说是在尸体上发现的。”
……
被押出去的姜忠义也被单独询问,他为人老道,官兵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东西,但许诚年纪小,心智不成熟,还是出了一些问题。
“欧阳昊少爷是谁杀的?是姜忠义?是你母亲?还是你杀的?”
“都不是,我们没有见过欧阳昊,怎么可能杀他呢?”这是姜忠义为许诚想好的回答,但许诚还是很紧张,脸是红的,说话的时候很不自然。
官兵发现了异样,于是一手抓住了许诚的手臂,用力一捏。“还撒谎?人就是你们其中一个人杀的,尸体上有你母亲的发簪,你们家里有块泥地是刚铲的,那里就是你们行凶的地方对吧?”
许诚的手被捏得很痛,加上不断逼问,以及杀人的心虚,许诚绷不住了,低头喊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官兵再次用力捏,要快将许诚的手捏碎了。
是他!是他!是暴力恶魔!这话许诚憋不住了,但他知道不能说,只能在心里说。
许诚觉得眼皮很重,他知道自己一睡就会被恶魔附身,这次出现的很有可能是暴力恶魔。
不能让他出来,我要完成审问,我要保护母亲,许诚尽力睁开眼睛,但一点用也没有,他的眼皮还是一点点地往下垂。
闭眼的瞬间再次睁眼,许诚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般。“兵爷!您捏疼我了。”
“快说!不然我捏碎你的手。”官兵再次用力。
许诚的手已经被得红肿了,一般早就疼得求饶了,但许诚依旧面色如常,他似乎挨过比这还疼的酷刑。
“您倒是问啊?要我说什么?”
“欧阳昊少爷是谁杀的?是姜忠义还是你母亲?”
“我不知道。”
“你还给我装?”官兵要想用力,可手早就没劲了。
捏得我都手疼了,这小孩怎么不喊疼啊?
官兵细看那小孩,这小孩的眼神怎么……怎么像牢里那些囚犯油子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啊,姜忠义我不认识,他杀没杀人我不知道,我母亲早就死了,她要是杀人了那就成《聊斋》了。”
“你这小鬼在乱说什么呀?姜忠义是你娘的姘头,你娘还好好地活着。”
许诚无奈摊手,意思是他不知道这官兵在胡说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小鬼!”
眼看靠嘴巴问不出东西,官兵只好用刑:打板子。
正常人一板子下去就会哭爹喊娘,但许诚纹丝未动,似乎还点享受的样子。
许诚不怕痛,村民却看不下去了,一拥而上将许诚救了出来。
另外两边,审问姜忠义和柳红颜的官兵想要用刑却都被村民拦住了。
老村长站起来质问道:“既然你们说找到尸体了,那么请你们把尸体拿出来,如果人真的是我们村的人杀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但在那之前我不许你们动用私刑打我的村民。”
此时,村民有百来人,官兵只有区区十几人,真的动起手来,这点官兵根本不够看。
“天高皇帝远,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看咱们就此收手吧!”领头的官兵劝说欧阳露道。
欧阳露点点头,在临走之际她指着三人说道:“我知道我弟弟就是你们三个人的其中一个杀掉的,我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着,欧阳露扭身看向村民们。“我就在附近的县里等着你们,你们只要能提供凶手杀人的证据,无论是进内城的资格还是其他,只要你们想,我就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
说罢,欧阳露领着官兵们离开了村子。
等欧阳露等人没影了,那个遇到欧阳昊的打水村妇悄声对丈夫说:“那欧阳昊我见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