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大喜之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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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大喜之事
章家的事远还未结束,虽说叶蓁不再管,但消息还会时不时传到她的耳中。于公公一直待在西南,本是要怂恿甘将军迎战,却因贺之的话又按照叶蓁的叮嘱死死地盯着甘将军,生怕他会轻举妄动被牵连。
章善原本想先下手为强诱杀甘将军,在得知范家的事之后未敢贸然行动,躲了两日恰好给了贺之机会。
几日之后,章善在西南军驻地附近的居所被发现,
贺之派暗教之人寻到一股被镇压的起义军,将之前挑唆他们对抗朝廷又釜底抽薪之计和盘托出,而后略施小计,不用他们出手,那些人很快便寻到了章善的去处。第三日,那群犹如困兽出笼的祁国人冒充匪寇袭击了章善的暂居之地,饿虎扑食般将他们一伙吃干抹净一个活口都没留。章善一生都在两国的各股势力中周旋,对外号称他才是真正的暗教教主,可正是这个心心念念的身份,才让他落此凄惨下场。
章善身死是祁国人所为的消息一传进京城,民间立刻转了风向,有人言通敌卖国之事本就是章善所为,是舒家先查到真相为寻到铁证桓之公子才冒险以身入局,谁知皇后和戚家为掩盖真相转而嫁祸舒家。此消息一出,很快传入渊拓耳中。渊拓震怒,据传对皇后大发雷霆。之后,朝野转了风向,讨伐乌山之声渐止,有官员上书彻查章善暗教教主一事。这一查竟又查出多桩旧案,绑架桓之、毒杀舒家老夫人、几次夜袭将军府,最后还是将乌山之炸和吕县铁矿走私案查了出来。此事一出朝野震惊,章忻巴望着皇后能为他撑腰,转而前往京城。叶蓁已算到这一步,又命人以探子的口吻给皇后送了密信,直言她准备活捉章忻做人证找出幕后指使。明知这是计谋,但稳妥起见皇后还是派人在章忻回京的路上将其“就地正法”。
“京城坊间传闻是公主让莫瑾做的吗?”传完话,彦梁问。
叶蓁侧身半垂着头如同在神游,听到这话轻轻点了点头:“凭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这些日子,只要彦梁提起贺之,叶蓁均已“他”字取而代之,如同平常小女子赌气那般。其实,彦梁巴不得叶蓁会生气,生气无妨,过后该致歉致歉,该赔罪赔罪,总还有缓和的余地。可是,她不是普通女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跟随和相处,他已逐渐了解她,她的所有感情都太过直接,如同敲着算盘去行商,来来往往清晰无比。这样的人是得罪不得的,只因爱得分明,怨得更分明。
彦梁笑道:“我在京城的生意也不少,没让莫瑾太过费力,凡是我名下的酒肆乐坊均在议论此事。”
叶蓁一听突然想到什么,问:“说起乐坊,罗公子可听过冯宓儿此人?”
彦梁正在饮茶,听到这话突然呛了一下,道:“公主怎会知道她?”
“说来话长,总不过与姬将军、冯大人的事。原本想从姬楼那里探些消息,试探过后才知他也很想见到冯宓儿,许是想弄清当年真相。无他,只是怀疑她似乎与宫中的奸细有关,但却并无依据,随口一问。”
彦梁恍然大悟,不过这倒提醒了他,道:“此事交给我,我会去查,有消息告诉你。”
叶蓁谢过。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叶蓁好学,见彦梁整日拿着账本瞧也来了兴致,时不时也会问上几句。彦梁并不好为人师,一开始是碍于她的公主身份和贺之的关系,可是教着教着发现她真的很是聪慧,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慢慢的他便教得起劲儿起来,想着怪不得儿时求学夫子尤爱贺之原来也是因此。是啊,当年的三杰,能真称得上文武双全的也不过贺之一个,东辰擅文却做了武将,他擅武却做了商贾,唯一一个贺之最终也离开了最爱的军营做起了谋士,真真是造化弄人。
两人正说着,信使进了门。彦梁瞧一眼信封上的火漆,当着叶蓁的面启开,原本就严肃的神情这下更是让人瞧了大气不敢出。
看完,彦梁将信递给了叶蓁。
事已至此,本以为皇后纵使及时断尾求生但也难免会受到影响,没成想,宫中突然传来喜事,晟美人有孕了。
叶蓁看完还给彦梁。彦梁又重新看了一遍信的内容,而后又从袖中取出一长条状的丝帛来,看样子像是来自飞鸽传书。叶蓁接过一瞧,上面写道:“晟美人有孕,主拟大赦天下。”
“晟美人?”叶蓁在后宫待得时间颇短,纵使再好的记忆也无法想起她。
见叶蓁疑惑,彦梁解释道:“晟美人出身卑微,曾是皇后的陪嫁侍女,在皇上还是太子时便被皇后做主成了他的侍妾,只因容貌生得美又听话。之前她位份极低,宫中有何事也极少有机会露面,熬了这些年,因有了身孕才抬了美人的身份。本以为章善的事能打皇后一个措手不及,实在没料到,因了晟美人曾是皇后陪嫁侍女这一条,这孩子便可称为皇后的保命符。”
叶蓁“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仿佛早已料想扳倒皇后并非那般容易。她问:“孕有几月?”
“算起来不到两个月。”
“那游医还真的治好了皇上的病。只是,我记得家乡的风俗是女子怀孕不满三月胎不稳不外传,京都无此风俗吗?”
叶蓁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彦梁。他虽已而立之年,但并未娶妻,本就对妇人的事不甚了解,就连兄弟姐妹家的孩子亦是等月份大了胎稳了甚至出生后才知晓,此风俗如今想来的确有,只是被他忽略,但由此提醒,他似乎明白叶蓁心中所想。
叶蓁又道:“皇后想借晟美人的身孕来为自己从章家的事中脱身倒可以理解,毕竟千载难逢,上天送的救命稻草。只是皇上又为何放任她如此,只因久无子嗣闻此大喜之事按捺不住想昭告天下?只是此事过于大了,大到容不得他去任性。”
“被你这样一讲,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探子传来的消息,晟美人一查出有孕便立刻赐了院子,为了龙胎,皇后赐了昭仪仪仗,侍卫、宫女、嬷嬷数量仅次贵妃,还封了晟美人的堂兄为当地县令,可这位县令原本是个人伢子,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皇上虽然任性,大事上并不含糊,如此一想此事的确经不起推敲。公主是有何担忧之处吗?”
“此举太招摇,会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晟美人一人身上,若为保护,不应如此,因着她原本就是不起眼之人,一切如旧便是保护,不必费如此大周章,况且就算再着急,胎坐稳了也不差这个把月。皇后想利用她抽身章家之事可私下与皇上斡旋,没必要昭告天下。我猜想,有两种可能,一,章善牵扯出的事肯定不止这些,皇后要借大喜稳住局势,此事是做给旁人瞧的;二,皇上转移视线,想要保护其他人,此人或许也怀的龙胎,且很有可能才是皇上最为重视的。”
“的确,一个章善只能暂时束缚皇后手脚,还无法动其根本。至于皇上要保护的人,我会去查。”
“罗公子认为谁能动皇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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