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武技精进赶上师父 功法难求难开尊口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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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合一塘,每次运转修行法,身体都感觉轻松一些,喝血导致的那些弊端,再也没有出现。
正好可以放开了练习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
李铭在师父刘峰峦手把手教导下,定位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第一个穴窍用了不少时间,走了不少弯路。
时间长了,李铭掌握了窍门。以刀杀的招式,挥刀再挥刀,直至身心俱疲。
赶紧,盘腿打坐,把丹田真气通过经脉,送至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涉及穴窍所在的身体部位。这个时候,这个部位,哪个穴窍吸收的真气最多,哪个穴窍就是要找的穴窍。
不一定每次都找准,但能少走不少弯路,省下不少时间。
这是无数武修经过无数年的实践,总结出来的方法。在对应的动作下,相应的穴窍受到了更多的刺激,真气漫灌而来,所有穴窍都在吸附真气,受了更多刺激的穴窍,吸附的最多。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现实中,往往确定不了哪个穴窍吸附的真气最多,受一系列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往往需要试错好多次,才能找准。
法修的神识在其中可以起到大作用,更精准定位穴窍。但没有法修神识帮助,瞎子摸象,一次很难摸准。
往往以为找对了,又是用真气撞开穴窍,又是灌输真气,又是释放真气,修行了好长时间,结果不尽如人意。
甚至有些人,练习了好长时间,选定的穴窍,灌输的气态真气都满溢了,真气武技威力也没有大的提升。这个时候,才确定错了,确实错了,悔之晚矣。
练习了那么多天,付出了百份力,结果一份果也没有结出来,甚至还有副作用。
接下来,还得继续找,确定穴窍,灌输真气,太难了。
当初,李铭的第一个穴窍,练错一个之后,很幸运第二个就找对了。然后接下来的第三个穴窍,试错两个之后,又找对了。不像有些武徒试错五、六次了,才找对穴窍。
比如李铭的师父刘峰峦,就特别倒霉,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错了好多好多次才找准。据说,平均下来,每个穴窍试错七次,才找对穴窍。
据说,那些年,光师父一人,买修行资源的钱,都占到了当时沁北县刘氏年收益的一半。
“怎么后来就闹翻了?”李铭不敢问,也不敢乱打听,怕师父知道了,冷眼看他。
师父刘峰峦的过去,在谷山村可是禁忌。谷山村大约三分之一家庭是刘姓,是沁北县刘氏的旁支,要不然也轮不到刘峰峦这个昔日的刘氏嫡脉子弟,来当村正。
李铭想过他为什么找穴窍找的那么准,灌输真气的效果又那么好,其中原因或许和他较为敏锐的五官有很大关系。
真气武技修行难,武修境界提升相对容易。有些武修只管聚敛真气于丹田,提高修为,不练习真气武技。
武修境界看起来挺高,少了真气武技支撑,中看不中用,花架子,唬人行,一上战场就露馅了,死的快。
箭再多,没有弓可以把箭射出去,杀不死人。在李铭看来,堆积了再多的箭,没有弓,境界再高,也是摆设。
李铭当然不想做摆设,所以努力练习真气武技。一次又一次,不惧经脉受伤,不惧真气耗尽,以夜继日,日复一日。
赶上了师父刘峰峦的刀杀境界,还不满足,还想超越师父,走一条绝大部分武修一辈子都攀登不上的真气武技最高境界——出神入化。此乃宗师之境。
好难,经脉又细又长,又繁芜复杂,稍有不慎,就经脉受损。怪不得到了真气武技到了精通境界,很少有人再花时间。
这不是修炼,是给自己遭罪受,出力不讨好地找罪受。
还好李铭能通过喝血修复,要不然,伤筋动骨一百天,够他李铭受的了,别说出神入化境界了。连提升武修境界的破军七杀修行法也得停下来,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总不能把这么好的条件,浪费了吧。”李铭不想浪费,但刘芷峦和大师兄朱越泽给他们渡入的真气已经足够,缺的是破境契机,而不是丹田之气。
师父刘峰峦也是一样,如今再渡入异种真气,几乎没有任何提升资质的效果,还会损伤经脉,得静养。也不需要李铭渡入真气了。
至于受那头黑僵的启发,给大黄和那头拉车的牛喝他李铭的血。
灌下去不少,却没见任何效果。大黄倒是不拒绝喝血,那头吃草的牛,强按牛头不饮血。
无事可干,要找事干。
李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真气恢复这么快,可不可以练习武师级真气武技,比如对外公开,谁都可以练习的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想的再多,都是问题,只有做了,才有可能。李铭去找师父刘峰峦。
“什么,你想练习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第一杀刀杀,你怎么不上天呢?”
李铭也不废话,直接使出了精通境界的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
刘峰峦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转身就走,再呆下去,心态要崩了。
“想我天资卓越刘峰峦,三十年苦练,不及小儿数月!脸呢,脸呢,天资卓越呢,天资卓越呢……”
刘峰峦狼狈而走,李铭紧追而上。
“师父,师父……”
李铭在后边喊,刘峰峦在前边走,就是不答应,越走越快。
砰的一声,锁门闭户,把李铭挡在了外面。
“李师弟,师父这是怎么了?”得到消息的朱越泽急急忙忙赶来。
“嗯嗯”了半天,李铭也不敢说出来。
最后只好说:“师父年纪大了,火气也大,需要静养。”
“静养什么?”朱越泽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静养,对静养什么呢?得给师父找个老婆,去去火……”不待李铭说完。
屋里砰的一声,某个瓷器被摔碎了。又砰的一声,又一个瓷器被摔碎了……
李铭和朱越泽对视一眼,灰溜溜逃了,躲开为妙,莫再撞南墙。
中午,刘芷峦家,又是油泼面。
李铭和刘芷峦对面而坐,孩子们端着碗一个一个出去了。谷承来不想出去,硬被哥哥姐姐们拉出去了。
“怎么不去看我?”李铭低头问道。
“学堂事情多,家里事情多。”刘芷峦低着头回答。自从那一次之后,两个人都很尴尬,想见面,又怕见面。
“是不是师父的事情也多?”李铭多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问出来了。
“沁北县刘氏世子前一段时间来了,请村正回族里,担任长老!”
“师父拒绝了吧!”
“拒绝了。”
“过去师父和刘家之间的事,能说说吗?”
“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你确定要听吗?”
刘芷峦认真地看着李铭,李铭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芷峦脸色一红,一切皆在不言中。
三十五年前,年仅十七岁的刘峰峦破境武徒,一时传为佳话。
沁北县刘氏宗族族会特意召开,议定刘峰峦为沁北县刘氏世子,将来承袭沁北县刘氏爵位和家主之位。
被去职的世子,乃是刘芷峦的亲大哥刘庚峦,27岁,庶长子,刚刚破境武徒,比刘峰峦大了十岁。
十岁之差,天差地别。
但刘峰峦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说什么:功名只向马上取,方为英雄大丈夫。毅然决然从军,搏功名。
刘庚峦保住了世子的位置,不心存感激,反而处处迫害。
先是重金贿赂刘峰峦在军中的直属教头,故意教错,迟滞刘峰峦修行。再重金请出马上飞一伙马匪,或伏杀,或下毒,甚至勾连对沁北县刘氏虎视眈眈的沁水郡顾氏,在军中做手脚,好除去刘峰峦。
结果,刘峰峦数十年修行,泯然众人,不见起色。结果,刘峰峦数次险死还生,一群军中兄弟因之死去,一家妻儿老小因之全部丧命,惟他独活。
后来,刘峰峦知道了一切,请家族主持公道。
但此时一名不文的刘峰峦,怎么比得上高高在上的刘庚峦。修为比他高,势力比他大,钱财比他多,人脉比他广……
很多刘氏族人用屁股投了票,坐在刘庚峦一方,睁眼说瞎话,说刘峰峦乃是诬告,说刘峰峦皆是咎由自取……
宗族会议议定,除去刘峰峦刘氏族籍,除去刘峰峦家谱上姓名。不光不主持公道,反而助纣为孽。
刘峰峦怒了,登门誓杀刘庚峦。以中级武徒,挑战高级武徒,不死不休。
谁能想到,修为比刘峰峦高了很多的刘庚峦,竟然是银样镴枪头,被刘峰峦在擂台上一招制服,杀死。
空有武修境界,没有对应真气武技,刘庚峦不死,谁死。
没有了刘庚峦在背后作梗,真相大白于天下。
但一切都晚了,刘峰峦恨透了刘氏,绝不回归。
昔日天才,今日村正。天下很大,人心很小。
而沁北县刘氏最天才的两个族人,一死一离开。沁北县刘氏从此一蹶不振,成了沁北县最大的笑话。
后来,刘峰峦收留了堂妹刘芷峦,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英雄末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情也真。
刘芷峦讲完了,讲的都是堂哥刘峰峦,关于她,草草带过。
每个人的悲剧各有不同,起自人心,终于人心。
第二天,李铭又来到谷山村,拜访师父。
左手野兔,右手野鸡,大锅乱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师父,敬您一杯。”
“师父,再敬您一杯。”
……
今天的李铭很奇怪,不说求人的话,只劝刘峰峦喝酒,似乎酩酊大醉,才是他的目的。
那就喝。刘峰峦何曾怕过旁人,当年他可是从军数十年,把酒当水喝的。
喝到最后,两个人皆是大醉。
李铭吟诗作赋,刘峰峦借着酒劲,打醉拳。
文士文绉绉,强自站定,缺一把羽扇,指点江山。
武士雄赳赳,拳头虎虎生风,猛虎将出笼,一拳打散满天乌云。
文士唱起了歌谣,比哭丧还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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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一场大醉,命运谁逃狼狈!
且听这风吹吹,雪花落泪:天地不仁,万物皆是刍狗,我们卑微。
求一人深情,举案齐眉;却劳燕分飞,狼狈逃往北。
我不哭不哭,人间我不狼狈!
这一生茶米油盐无负累,等我归来,不说憔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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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文士,戛然而止,编不出来,唱不下去。
武士静坐于地,安安静静倾听,歌声停了,眼睛睁开,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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