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诗词歌赋续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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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诗词歌赋续命
数日前,沁北县兵曹曹正顾春山带人匆匆忙忙赶来汇合之后,一切都变了。
顾春山不是一个人来的,足足600余名戍军随行,刀枪齐备,极为壮观,接管了这里的一切,行的是军法,不听话的脑袋已经砍了好几个了。
李铭似乎自从上一次投毒事件之后吓怕了,哪怕被抽鞭子,也不肯出营地一步。吃饭,必吃大锅饭,说是要死,大家陪我们师徒一起死。
但很快,随着一个个莫须有投毒细节被确认,投毒的人越来越指向李铭师徒。
莫名地,发现李铭师徒之前有异常情况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实名举报,领奖赏,领很大很大的奖赏。
救命之恩,都忘得如此之快,徐瀚文、宁庆、庄子游很为师父感到不值。送饭送水的人越来越少,终于一个也没有了。
“我们不会被毒死吧?”徐瀚文不想死,却已经认定他们四个没有活路了,但师父李铭可能会活下去,他和宁庆、庄子游之所以活着,全是因为师父李铭,以死相逼。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好精妙的一个局,毒死了他们四个,则一了百了。毒不死,下毒这个屎盆子就扣到他们头上。
而现在,这个屎盆子似乎已经扣到了他们头上。
“你们三个后悔吗?”
“不后悔。只是我的钢还没炼成。”说完,向来直爽的宁庆嚎啕大哭。
然后,庄子游哭他未出世的弩,也哭得天昏地暗。
不为生死为忧,而为理想没有实现痛苦。
“你怎么不哭?”
“师父怎么不哭?”
“我为什么要哭?”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不给我们几个活路,我们能奈天何!”
“那就给天捅个窟窿!”
“对,给天捅个窟窿。”
说着,徐瀚文竟学着伶人唱起了冤情:“……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唱的不错,你要是个女的唱的就更像了。”
“我要是女的,也做不了戍民,做不了戍民,就见不到师父。”
徐瀚文接着说道:“师父,如果给您一次重来的机会,您会选择做定海伯世子的徒弟吗?”
“不会。”回答完徒弟徐瀚文的提问,李铭也问了个问题:“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做我的徒弟吗?”
徐瀚文闭上眼,似在假设,好大一会,才确切作答:“会。”
旁边的宁庆、庄子游无不肯定点头,做师父的徒弟无怨无悔。他们三人李铭为宁庆挡了在那一刀之后,认定了李铭这个师父,绝不辜负,此之一生。而且,为理想,至死不渝。
“徐瀚文都唱了,你们也唱个曲唱个戏什么的,死了咱们四个也笑着死。”
宁庆哼了一段打铁的调子,不像唱曲,像在吼山。
庄子游胆子小,面皮薄,却强撑着哼唱了一曲家乡徽州的黄梅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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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熟
梅子熟时雨,滴落林下溪;
歧路行万里,知否家何去?
说我不在意,四海皆兄弟;
手中剑拿起,便是我自己;
一个江湖好儿女,千万年,千万里,不叹气。\\
长念佳丽地,不许帝王居;
莫以才子许,长声叹布衣;
花落水无意,逐波复向西;
且念你归去,且做我自己;
一生痴念都如许,爱与恨,情与仇,不放弃。\\
寻因果执迷,弃婚约不续;
忘了你,忘了我自己;
恩怨情仇都在彼,怎么到头都不记;
杀不够假仁假义,却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许你江山万里,盼生民皆安息;
放下执念、许我归去,我只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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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黄梅戏有故事吗?”李铭问道。
“有,一位公主和一位将军,许有婚约,但将军被人诬陷,家人和部属全部屠戮,而这个将军假死脱身,和归来报仇……”庄子游磕磕绊绊讲了很长。故事结束,久久回味。
喜欢着喜欢的,纠结着纠结的。执念每个人都有,就看能不能放下了。或许仇恨才是维护正义的最根本因素。
恶人恶报,法是一层,报仇是一层,侠客铲不平是一层。而当官府烂透了的时候,我就是世间法,以手中刀执之。
李铭明白庄子游的意思,让李铭想尽办法活着,将来为他们报仇。
求死容易,苟活很难。李铭知道,他的膝盖太硬,弯不下去,拉几个垫背的之后,很可能也是死路一条。
李铭总感觉到有一个很恐怖的东西,跟在队伍后面,或许是怕李铭逃跑,特意派了一名武师,以保万无一失,让朝廷律法处死李铭,让大家无话可说。
但后面的东西,确实吓到了李铭,以至于李铭不敢轻举妄动。
而所谓的恐惧之源,就是那头凶兽级霹雳蟒,圆滚滚躯体更粗更长了。
“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也唱个曲?”
“好,我就唱我在谷山村亦师亦友的顾子詹先生填的那首词——《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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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
狼烟起,边鼓声声催铁骑。征战绝域,生生死死,岂止天意。
是否归人人不记,白骨凌乱深秋雨。惨戚戚,哭声音,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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