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波又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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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金矿的那个贵州雇工打来的。
说是金矿,还不如说是流动偷矿贼,一台手扶拖拉机,配上发电机、鼓风机,几台风镐,车厢里装上油桶大锤钢钎之类和吃饭睡觉的家伙就是金矿的全部家当。不管是勘探时留下的钻孔,还是别人挖过矿洞,以为有金的地方就挖上一气。这种队伍人不多,大多是3-5人,干活的、睡觉的、做饭望风的人能倒开就行。外面没人了连轴转,有人了开上手扶拖拉机就跑。挖到货了就是一夜暴富,挖不到换个地方再挖,运气不佳,几年出不了金的,自认倒霉,卖房子当裤子都是自家找的。
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其实大有学问。首先是肯定拿不到合法合规的任何开采手续,除了国家法规,当地政府也从保护生态、资源等入手,严禁任何形式的私人开矿行为,森林、矿业、交通、公安等各部门组成的联合检查队,隔三差五的都在稽查。其次,森林、矿产资源是国家的,但山里的土地却是集体性质,经过人家的地面,扒一下皮正常,否则你就从地下打个洞或者天上架个桥过去。第三,凡事都有技术,专业学过也好,实践积累也罢,你的懂其中的门道。那么大的山,金子不会开口叫你,还要会找才行。所以,盗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找到、挖出来、带出去、再提炼出来才是本事。岩金和沙金不同,沙金是沙里淘金,而岩金却是伴生矿,含金的矿石需要破碎、提炼。当然也有纯度较高的金块,但那个极少见,烧上八辈子高香也不见得能碰上一回。
盗挖其实就是一个内外勾结的利益链条。刘昆的合作者是石板村的郑书记,五十年代给探队牵过马帮,知道什么地方能挖出货来,还懂些看山望脉,也确实帮人看出来过。
八十年代以前的郑书记老实厚道,从不沾盗猎盗挖的事,可老郑家的人丁太旺,到七十年代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时,老郑己有八个儿子。
辛辛苦苦养大,娶媳妇却成了难事,虽说都是一表人才,可东凑西挪娶了两房儿媳后己折腾光了老郑的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虽说让儿子们看画报绘地图也能解决燃眉之急,可光撒种不出苗那就有些亏了天意,于是老郑就打起挖金的生意。
先是给别人看矿脉,后来干脆自己挖,可一来二去一是速度慢二是价格低,自己不会提炼又找不到好买家,就和刘昆联合在一起。刘昆出钱出设备,负责提炼出货,老郑出人出力气,一发而不可收拾。
两人的采矿队有三人,二个川省一个贵省的,都是老郑从川省拉来打黑工的,除了年轻有力别无他长外,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经历,和那些煤矿黑矿工的大约相似。
出事的矿洞在一个巨大岩石的下面,天然的缝隙让老郑瞅出了名堂,己挖了三个月金线不断收茯尚可,忽然一天金线不单开了花还出了瘤子,这是出窝子的前兆。
老郑安排手下半夜放上一炮,看能不能开花,两个来自四川、自学成才的雇工,放炮时药量大了,就把矿洞口上方的石头给震了下来,彻底堵死了出口。洞口放哨的贵州人慌了神,喊了半天听不见声音自己撒腿就跑了,本来出来就是躲事如果被公家人堵了,那不就是泡在酒缸喊白酒一—醉上加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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