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吹曲助眠 (第2/2页)
待他们走到二楼廊里,她又转身跟上去。
只见他们一直往里走,走到刚刚马荃荃进去的那间,四处张望下,敲门进去。
王颐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这马荃荃胆儿也着实大啊,难道竟敢在男主眼皮底下给他戴绿油油的帽子?还是说这个马荃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她赶紧又往楼上走,热面条也不想吃了。
将将走到四楼处,见男主打开门正往外走。
她硬着头皮行礼,“奴见过王爷!”
“你不在屋里头待着歇息,到处乱走什么!”向禹冷声道。
王颐纠结万分,她是将刚刚看到的说给男主听还是不说。可还不等她纠结完,向禹径直下楼去了。
刚刚二楼最里间屋内,马荃荃将一封密信递给了进来的二位,穿灰色长袍的名为钱经络,白色长袍的是郑二棣。“白日在王爷眼皮地下,奴不敢给你们传信,大人让我代为传话,你们赶紧改换路线,禹王爷也要前往喀碦河,务必不要再碰上了。”
“你到底是跟了那个王爷!你不是要跟着他回汴京吗?”郑二棣看着马荃荃,不甘心道。他觊觎马荃荃很久了,正打算下手,大人却要将她进献给禹王爷,让他绝对不可以动她。
“临出发前王爷接到急报要前往喀碦河。”马荃荃规矩地答道。
“那就麻烦了。”随后钱经络皱着眉沉思。
“你们定要小心行事!务必不要让王爷那边发觉了。大人让你们到了喀碦河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听候指令!”马荃荃补充道。
“钱叔,那我们就不要在这客栈歇脚了,立马启程换道!”郑二棣说道。
“不可!这样反而引起他们警觉。我们还是一切照常吧。”钱经络反驳。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
向禹走到楼下,卫临迎了上去。
“爷,刚刚暗卫来报,他们盯梢的连江港盐井前段时间晒出了一大批海盐,但是没有任何官印来报。他们操作很隐秘,还不知道这批货出向哪里。”
“让他们继续秘密排查,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汇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向禹吩咐道。
“你去让掌柜的备些吃食,让大家出来一并都吃点,孤这边等会好了送上来,给她也准备一份送过去。”
“她?……”卫临疑惑了下不自觉说出口。
向禹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上去了。
独留他在那儿一会了然地点点头,一会又摇了摇头。
不到半时辰,卫临端着吃食上楼来了。
王颐看到热腾腾的面条,高兴得差点要哭起来。
“卫大人,谢谢您。”她接过连忙道。
“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王爷去!”卫临总感觉这女子危险得紧,他家爷不知怎的一次又一次地被她表象迷惑,反常得很。
王颐吃完热汤面感觉通体舒服,她坐在矮凳上面都不想挪脚,想着最好可以马上去床上躺下那今天就完美收官了。但是她还惦记着是不是得去好好谢谢那个冷面男主啊,毕竟承蒙他多次相助。
最后她起身出了门,这个欠人情什么的最烦,总想着必须还回去才心安。他不是喜欢听箫声吗?那就给他吹个够。
“咚咚……王爷,是奴婢王颐!”她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王颐进去了。
男主的这个房间比她那儿豪华不少,关键是连了一个开阔的耳房。
向禹开门后就走进了里间主房,她跟进来停住脚步留在耳房,门厅隔着上好的纱帘,朦朦胧胧,她看不清男主的表情。
王颐跪下行礼:“王爷,奴婢前来给您吹曲,请王爷赏脸。”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隐约看见男主坐躺在拔步床上,“准!”。
王颐拿出箫来,顿了一会,她还不知道要吹什么曲子,这个禹王爷也没个指示,任凭她自由发挥。
她只好持箫随意吹了起来,慢慢地她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引着魔怔了似的,自发的吹了一首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她还会的曲。
箫声前奏低沉悠长,呜呜然牵动人心,不一会儿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轻柔时而响亮,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又回旋婉转,而后几个盘旋之后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最后一尾悠长的低音拉向极致后结束。
如草原月明夜,劲风伴音,像是浩然之气擎着心弦,雄心壮志,气魄宏大;然擎着擎着久了却也难免孤寂惆怅,壮士之情愫谁人懂?
向禹在箫声中冷不丁地坐直了身体,一曲毕,“你怎么会这个曲?”他极力控制情绪低声道。
“我养父是商贾,以前经常走南闯北的,这个曲子是他以前在北边别人授之,他归家后觉着好听又授于我。”王颐根据这曲风胡诌了一个说法。
向禹听后陷入了沉思。这首曲是一位故人发妻潜心之作,后来在当地流传开来,故人待的地方就是喀碦河,那时城区乐坊里的乐师都争相教授这个曲目,而他在那里得这位故人武术开蒙,那是他一生都无比敬重的先生,只可惜,后来……。
他透过纱帘望着王颐,眼前虽模糊,但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一张无比清晰的柔媚脸。白纱里透出来的一团紫光,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心弦,胀胀的,似无法掌控。
一个陪嫁丫鬟,他如何就看进眼里了?
一个陪嫁丫鬟,他想要就要了,但是隔着身份,他又觉着多此一举。
他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不用再吹了,你下去歇息吧。”。
王颐听到指令后,赶紧溜了。
回到房间,她发觉自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难道彼时原主意识又回归了?
她躺在床上,费思量。
不一会儿,困意来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