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弟弟也是你叫的,叫爷 (第2/2页)
王守中说,那就叫哥。
钱二不服气,反问到,凭什么叫哥?
王守中说,刘国玺是我二舅爷爷,你叫他爷,我叫他爷爷,你和我谁先叫的?
钱二委屈的说,我认识的晚,当然是你先叫的。
王守中就说,那你知道个前来后到的理吗?叫哥。
钱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想,爷家的人都这么厉害吗?就连一个小孩子也是上来就打人巴掌,那就委屈着叫声哥吧。
于是钱二就说,哥下车,哥走好,哥进屋。
王守中就跳下驴车,一边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屋里,心里说,让你叫个哥就不错了,还不是看在二舅爷爷的面子上,一边又回头训斥钱二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能叫我哥吗?你知足吧。
钱二不敢辩驳,他怕这个打巴掌的小孩子也会捆人,如果和刘国玺一样再绑他三天,他可受不了,这太可怕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这小孩儿惹不起,以后得离他远点。
王守中知道,他二舅爷爷刘国玺一定是又喝酒了,每一回喝酒,他都会乱施好心。
王守中觉得这个叫钱二的年轻人一定是块烂泥,也许是一块朽木,或许干脆就是一条咸鱼。
烂泥是扶不上墙的,抹好了也会掉下来,朽木是雕不成观音的,雕出来也没有善心。
王守中若无其事地对刘国玺说,二舅爷爷,有些人朽就朽着呗,烂就烂着呗,干嘛要乱施好心,你把那条咸鱼翻过来,他也还是在墙角晒太阳,泛着盐,还是咸的。再说了,人是会自己渡河的,何须你渡,一喝点酒就装菩萨,真是服了你了。
这一番话像是说给刘国玺听的,其实是说给钱二听的,每一个字都扎到钱二的心里,像刀子一般疼。
这一番话让刘国玺觉得理亏,又让钱二觉得没面子。王守中又说,一个人要是入了魔道,是叫不醒的,只有痛,才能醒。
钱二突然就想起了刘国玺捆他那一绳子,原来人要改变,一次痛三天就够了。
让钱二惊讶的是,这个小小的孩子怎么懂这么多道理,也许他真的能当起一个哥吧,起码他这一番话,说明他的认知比自己高了许多。
钱二又感叹道,爷家的孩子就是厉害,不但巴掌厉害,而且脑子和嘴巴也很厉害。
进了屋子以后,刘国玺就开始对王守中说,院子已经租好了,不过二百块钱租不下来,加到三百块钱,人家才同意全部都搬走。
王守中说,二舅爷爷,这样的事以后你来干就行了,不要和我说。
刘国玺说,不行,你爷爷说了一切事都要和你这个机灵怪怪的小魔鬼商量。你爷爷说你的思路有时候比他还清晰。
说完了,刘国玺还补充了一句,我得听我姐夫的。
王守忠说,我就是把爷爷说的话重复一遍,你愿意让我当个复读机。
刘国玺问,糊涂鸡,什么糊涂鸡。
王守中说,是复读机,不是糊涂鸡。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就是说,你愿意让我把爷爷的话都重复一遍吗?
刘国玺说,重复一遍就重复一遍,重复说多了就不会干错事。
王守中十分无奈刘国玺对他的爷爷王敬业盲目相信,小舅子这么相信姐夫,还真是人间少有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