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干涸的梦境之湖 (第2/2页)

梦衍子转头对水华说：“还是我来解释说明，要不然不知道被这活祖宗歪曲到什么地步了！我原本并不是邪魔，我是诞生于人欲望之中的上古之灵。我看过了人界太久的变迁，我以为我这种诞生于人情感中的非妖非魔非仙实在是特例的时候，至诚之心也诞生了。她是诞生于人牺牲中的我的同类。

我当时就感知到她的存在，我还是很好奇这位同类，就第一时间去看看她，我也害怕她诞生时过于弱小，遭受其他毒手。毕竟，我找了这么多年，也就只遇到这么一个同类。然后我发现我错了。刚刚诞生的她，并不弱小，她可以使用很多人界规则，甚至是本源规则。我明白了，她虽然是我的同类，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人界本源之灵。”

水华仙子回想起梦衍子之前说过的话：“可是邪君你说过，至诚之心玉佩并没有器灵。献魂师觉得至诚之心存在器灵也是至诚之心传人假扮的。”

水稻看见梦衍子已经有些不想说下去了，她接着补充说明：“至诚之心玉佩确实没有器灵，因为至诚之心玉佩就是人界本源之灵‘至诚之心’献祭自身形成的。”

水华仙子想起来“交易”，想起来水稻之前所说的看看样品：“献魂术一开始就是至诚之心创造的，献魂术不可逆。”水华仙子不再说下去，黄大丫的事情证明水稻有逆转规则重塑灵魂的能力，所以，水稻也可以复活至诚之心。那么，代价呢？复活黄大丫是守护神的残魂，要复活至诚之心的代价——

水华仙子看向梦衍子，复活至诚之心的代价最佳选择就是至诚之心的同类上古之灵梦衍子。

梦衍子故作夸张地抖了抖手臂：“姑奶奶你可别这么看我，鸡皮疙瘩都抖了一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平心镜诀失效了？”

水华仙子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水华仙子不想劝说来改变梦衍子的决定，她知道梦衍子在有些事情上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梦衍子也很欣赏水华仙子这一点，她不会轻易对别人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指手画脚，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无情。

水稻想要接着说什么，梦衍子及时阻止了这位活祖宗：“至诚之心献祭自己形成那个破玉佩的时候，我在场。我也知道你想要梦境之湖的权限。这样吧，眼见为实，我带你和水华去看看现在真正的梦境之湖的样子。”

梦衍子接着对水华仙子解释：“梦境之湖是我诞生的地方，也是我能掌控的一个从属人界的小空间。水稻，不过，你看到梦境之湖现在的样子也别吃惊，传承玉简上记载的，是它之前的样子。”

水华仙子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她的神魂已经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这个空间空荡荡的，对她也没有任何威胁，自己的潜意识也并没有示警。水华仙子的神魂就静静地飘在空中。

水稻的神魂有些不稳，她神魂的白光也很黯淡，不如水华仙子光芒耀眼。

至于邪魔梦衍子，他的神魂本就是不发光的黑色。

“梦衍子，给个光吧！你总不能让水华仙子当蜡烛照明吧？”水稻很自然地要起了光，“不过，梦境之湖本身湖水应该发光的才对？还是五光十色那种能把人闪瞎的光？”

梦衍子凉凉地开口：“这里已经是梦境之湖中央了。如你所见，这里没有一滴湖水。梦境之湖早就干涸了。”

水稻似乎想到了什么：“传承玉简和至诚之心并不是同时诞生的。”

梦衍子对水稻直觉的灵敏稍微有些吃惊：“传承玉简诞生的时候也就是梦境之湖干涸的时候。我将梦境之湖的湖水凝结成玉简，从而辅助至诚之心玉佩的判断和测算人心。”

这次吃惊的变成了水华仙子。

梦衍子看了眼水稻：“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水华给封印在神魂内。”

水稻直接顺嘴说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被封印的，毕竟水华仙子是至纯之魂。”

“你后半句可以不用加。”梦衍子就知道水稻嘴里没什么靠谱的话，“我毕竟不是至纯之魂，看到人界本身还有神界那些骚操作后，我成魔也就是必然的。不过，至少我还保持了神志的清醒，成魔也不算太糟。我就在人界看看戏，彻底不去管也不去关注你们至诚之心传人作死，我的心情也愉悦了很多！”

“那你现在注定心情没有原来那么愉悦了。”水稻幸灾乐祸的语气一点也没遮掩。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我好歹也算你的前辈，你不感慨一下你前辈的牺牲，尊重一下我，你——”梦衍子觉得至少水稻心情应该沉重一点吧？现在水华的心情明显就比水稻更加沉重。

“因为我和梦衍子你一样啊！已经做的事情不去后悔，已经决定的事情不去改变。”水稻认真地回复。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梦衍子不再和水稻废话，他转头看向水华仙子，“水华，这就是我全部的秘密，我现在对你再无任何隐瞒。”

水华仙子看不到与黑暗空间融于一体的梦衍子，她只是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仅代表我自己很感谢邪君你做过的事。”虽然水华仙子是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但是梦衍子知道水华仙子所说都是真心的。还是看到活生生的至纯之魂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感到舒心。至于至诚之心传人，那没有最糟心只有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