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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时刻警惕今日这般情形 (第2/2页)

“那怎么行呢,收了人家的礼儿再丢还回去,可不是待客之道。”贾玖笑说着,将那把象牙扇重新放至林黛玉的枕头之下。

接着,他从云纹海棠书案上面,随手拿起一柄小镜子,一语双地正经道:“夏天脸上容易长东西,这小镜子刚好可以让我随身带着备用,也好时刻警惕今日这般情形。”

贾玖将那柄小镜子收进怀里放好,又道:“林妹妹且收拾先,我回庄园那边准备一下,我们后日官船再见。”

早在玖大哥说要拿她的小镜子时。

林黛玉那张千娇百媚清丽容颜已经晕起绯红一片,旋即羞涩不已,她虽有一股冲动去将玖大哥拦下抢回自己的小镜子,但她的身体却是不听使唤似的,坐在床沿上面挪动不开。

这时,听见脚步声远去,林黛玉这才羞红着玉容,从轩窗外望向那道朱红飞鱼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落之中。

半响,林黛玉伸出素手,一双美眸忽闪着,将枕头下面的那把折扇小心奕奕拿起,细细察看起来。

适才她那么一丢,可千万别给摔破扇面了。

周而复始地再三检查,最终确认没有损坏,林黛玉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

与此同时。

扬州,林府西路院。

彼时林府一片繁忙现象。

荣国府的琏二爷,此时正满脸春风地落坐条几前。

案几上面摆了一壶乔家白,另有几道精美的淮扬菜。

贾琏心情大好,是因为他没想到姑父一家也要返回神京。

如此一来,也就省掉了他返回都中的客船费用。

这是一方面,另外,搭乘官船舒适,总比窝在客船狭隘的客舱里面来得好。

再者,这次他是随着姑父回京,那玖哥儿总不会再将他丢到底层的船舱了罢?

他不顾及荣国府,总归是要顾虑林姑父的脸面罢?他还听说了,林姑父是要回京加官升职的。

贾家,总算是自敬老爷之后,又要在朝廷上面,出一位三品要员了。

念及此处,贾琏连着干了三盅乔家白。

只是让贾琏当下心有忧虑的是。

只能委屈采儿姑娘,让她在官船上面尽可能地不要露面,不然传回神京凤辣子的耳中,那就不好了。

恰在此时,荣府的一位嬷嬷神色古怪地走进厅来,朝二爷请安后,奇道:“琏二爷,外面有一家子,说是二爷的亲戚,还说是二爷的舅家。”

“什么?爷甚么时候多出一个舅家来了?”贾琏举杯的手一顿,酒盅里的乔家白,差点没酒了出来。

我甚么时候多了个舅舅?是不是哪里来的撞客骗子,诳钱来了,贾琏如是想着。

蓦地,他想到大太太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弟弟,名字好象叫……对,邢忠!

却说另一边,盐院大门旁。

邢忠两口子手里提着粗麻布制成的大包小包,正满脸紧张之色盯紧盐院大门。

夫妇两人,一个心底里局促不安,另一位的心头,则是惴惴不安。

而于他们两人形成鲜果对比的,则是俏立在他们身后,惟一的闺女邢岫烟。

此时的邢岫烟,正自亭亭玉立地站着父母身后,瓜子脸形、柳眉杏眼,冰肌玉骨,神态悠然,目光恬淡。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上身是藕荷色印花交领长袄,白色交领袄子,水红长裙的颜色,已经被她洗得暗淡了许多。

一身旧衣,亦是丝毫掩饰不了她那高挑的身段儿,楚腰卫鬓。

邢忠家的回首望了一眼恬静的女儿,复又回过头来,忧心仲仲地问着邢忠:“当家的,你说的那个琏二公子,会不会愿意捎带我们一趟,这去神京的路途千里迢迢,咱们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

“别人愿不愿意,咱们等一会儿便就知道,你当下问我,我怎么回答,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面的蛔虫。”

邢忠心烦意乱地答着,在心里面长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在对方国公府的哥儿眼里,根本不值当什么。

如若不是寺里突然间要收回房子,他们全家也用不着流落街头。

念及此处,邢忠回过头来,朝邢岫烟带着一丝怨言地问了一句:“闺女,你不是与那妙玉师太很是相熟吗?咋就不好言哀求一下人家,说不定你求一求师太,师太她一心软就应承下来,让我们一家子继续租住下去了。”

闻听此言,邢岫烟依然是一副娴静的模样,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睛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

倒是她的老娘这时接过话头来:“当家的,咱们家闺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听那位师太说过,好像是城里好几位富户,在上个月被京里来的大官给抄家杀头了,寺里的香火也就下降的厉害。

听妙玉师太说,她准备和她的师傅进京投奔她的师叔去,这才将寺院下面的那些屋子出手……”

恰在这时,林府的门子脸带笑意地行了出来,他的后面,则是带着审视目光的兴儿。

就在邢忠一家子被林府的门房与兴儿迎进门后。

薛大爷大咧咧地迈着八字步由街面行来。

他欲准备借着替贾琏送行,好好地与他吃上最后一次酒。

……

翌日,午时。

金陵燕子叽渡口码头。

手里握着钦差印信锦盒的陆慎、以及东平侯、王植等人将官船目送驶离码头,众人这才开始说笑着往金陵城的方向而回。

这西宁伯总算是离开江南了,今晚他们倒是要好好庆祝一翻了!

如此,金陵还能够以自由身前来送行官船的人,自然是大喜所望。

王植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官船。

这次圣上连三千京营都抽调回去,而他们这些人,也就是留下来,替那西宁伯和文淮善后的。

念及此处,老好人王植的心头沉甸甸的。

收回目光后,王植朝他旁边的陆慎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等下了码头,话锋一转,奇道:“陆钦差,绣衣卫千户季安,不是已经接手金陵千户所了吗?怎么他也跟着回神京了。”

“老夫听行辕里面传出一些风言风语,据说陛下已经重新选派探事司的人过来,全权清查紫金山匪军一案,你作为钦差,可知是否有此事?”

这件事情,从昨日就一直像根刺一样,扎在王植的心窝里面,如是这般,那还叫他们三法司来江南作甚?

圣上从神京另指派一人过来,那他们这些三法司组成的人员,就如同摆设,没地让江南的官员当成了笑柄。

陆慎将手中装着钦差关防印信的锦盒,小心仔细地藏进怀里,道:“王大人,昨日本使才接到圣旨,季千户是以押送人犯的身份回京。”

说着,陆慎驻下足来,正声道:“至于你们三法司,原就是下来审议李观光一案,如今关于杭州一与案已经装订成册,你们三法司审议过人范,以及核实过案宗,此事,也就完结了。”

“王大人,如今,你与我们钦差使团接下来,首要便是将官粮一案整理好。等下面各府城的涉案官员到案后,咱们再将这些人押递进京,至于紫金山一案。”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陆慎抬眼望着不远处的东平侯。继而压低声音道:“许是不久后,命东平侯回京候旨的行文,便会下发到金陵。”

“陛下已经在昨日的旨意中言明,接替东平侯提督位置的人选已经出京,想来,那人才是接手紫金山一案的最终人选。”

王植敛神望着低头走路的东平侯,问着陆慎。“嗯?如你这般说来,接替东平侯的是哪一位勋贵?”

陆慎笑道:“提前告诉王大人也无妨,反正你迟早会看到邸报,接替两江提督的人是,节制神机营的宋国公,以及,镇国公府现袭一等伯的牛继宗为宋国公副手。”

闻听此言,王植微微在心里一惊。奇怪道:“宋国公打从封侯起,便一直没有离开过神京,怎么陛下就将他调任两江提督府了?”

说完,王植忧心仲仲地加了一句。“更何况,陛下还给宋国公,调派了一位开国元勋出身的一等伯,牛继宗为宋国公的副手。”

这怎么让王植感觉到,有点荒唐的感觉!

这?承安勋贵和开国元勋。

他们搭档在一起?

此二人,难道不会在提督府衙门掐架吗?

“王大人,这些武勋的事情,与我们钦差使团,与我们文臣有何干系,咱们还是回去想一想,尽快处理完官粮一案,而后赶紧回京才是咱们的头等要事。”

闻听陆慎最后一句话,王植旋即在心底里喊了句诲气。

才刚眼巴巴地跑到江南水乡这边,远离朝野上的尔虞我诈。

没想到,再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便又要回去听那些言官们的呱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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