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帆吞魂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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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樵的柴刀被冰玉棺中伸出的银丝缠住。棺中少女突然睁眼，瞳孔里浮出和小鱼一模一样的莲花胎记。沈墨瞳的银丝绞断三根银线，虎斑贝砸在棺盖上发出闷响："；她们是活祭品！"；
陆沧溟的楼船甲板裂开黑洞，三百根刻满《描骨谣》的青铜链射向冰玉棺。小鱼突然按住剧痛的太阳穴——那些锁链穿透少女们锁骨的画面，竟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场景重合。
"；别看！"；阿樵的疤痕突然暴涨青光，劈断袭向小鱼的锁链。他的瞳孔已被梵文覆盖大半，伤口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困龙阵图。
沈墨瞳突然拽住两人后撤："；他在用血祭大阵共鸣！"；话音未落，所有冰玉棺中的嫁衣同时渗出鲜血，在海面汇成巨大的《血海嫁衣图》。图中央的新娘盖头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顾青盏苍白的脸。
"；青盏！"；陆沧溟的咆哮震得海浪倒卷。血帆突然降下，九百九十九盏青铜莲灯从船底升起。小鱼腕间金印突然灼烧皮肉，她看见自己跪在观星台上，正用骨针将一滴泪珠状的血珀刺入顾青盏眉心。
阿樵突然踉跄跪倒，疤痕中钻出的梵文锁链缠住三具冰玉棺。棺中少女发出非人惨叫，她们的脸皮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银丝针脚。
"；是香尸衣胚子！"；沈墨瞳的梵瞳突然淌出血泪，"；二十年前她们就被......"；
海面炸开巨浪，青铜傩面女子从血水中浮出。她手中的玉蝉蛹裂开缝隙，三百具冰玉棺同时炸成粉末。陆沧溟的罗盘射出血光，照出女子嫁衣下若隐若现的琉璃骨架。
"；姐姐......"；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银铃摩擦。小鱼浑身剧震，这个称呼刺破了某个封存的记忆——暴雨夜，有人隔着冰玉棺抚摸她的脸，嫁衣袖口绣着"；婉"；字银铃。
阿樵突然暴起，疤痕青光大盛。他徒手扯断两根青铜链，柴刀劈向陆沧溟的瞬间，整支舰队突然虚化。沈墨瞳的银丝缠住他脚踝："；是蜃影！"；
血帆舰队的轮廓开始扭曲，唯有那艘载着陆沧溟的楼船愈发清晰。甲板裂开的黑洞中缓缓升起冰玉棺，棺中女子穿着未完工的香尸衣，三千银丝从她心口蔓延至整艘船体。
小鱼突然按住心口，那里浮现出与棺中女子相同的银丝纹路。沈墨瞳的虎斑贝砸在她后颈："；醒过来！这是换命术的共感！"；
海浪突然静止。傩面女子飘到小鱼面前，染血的指尖点上她眉心。无数记忆轰然炸开：万历三年的采珠船、青铜伞骨刺穿琵琶骨的剧痛、还有阿樵在银杏巷埋下木簪时颤抖的手。
"；阿阮......不是你的名字。"；女子破碎的傩面后，露出与小鱼七分相似的脸，"；他们用三百个名字困住我，最后连'；顾青盏'；都成了谎言。"；
陆沧溟的咆哮突然逼近："；还给我！"；血帆裹着青铜链砸下，女子将玉蝉蛹塞进小鱼掌心。沈墨瞳的银丝绞住三人的腰，阿樵的疤痕在海面撕开裂缝。
坠入黑暗前，小鱼看见女子嫁衣化作飞灰，露出心口插着的半截木簪——正是阿樵每日别在她发间的那支。
阿樵的指尖深深抠进掌心，鲜血顺着疤痕的纹路滴落。那道蜊壳状的伤口正在吞噬海面上的怨气，青色梵文爬满他的脖颈，像无数条毒蛇勒紧咽喉。
"；别碰他！"；沈墨瞳的银丝绞住小鱼手腕，"；梵文在找新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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