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台屋的纸鹤少女 (第2/2页)
暴雨如注,仿若天河决堤,要将这天台的罪孽与苦难全部冲刷干净,还这世间一个清明。少女站在天台边缘,狂风呼啸着拉扯她单薄的衣衫,仿若要将她也卷入这无尽的黑暗。她眼中虽有哀伤,却多了一丝释然,仿若在这一夜的痛苦挣扎后,终于寻得了一丝解脱的曙光。她将最后一只纸鹤轻轻抛向维港,那纸鹤在风雨中飘摇,仿若承载着她最后的希望,向着远方未知的彼岸飞去。
玉娘走上前,割下一缕白发,动作轻柔而庄重,系在鹤颈之上,轻声说道:“以此代香,送你阿妈往生极乐。”话音刚落,千只血鹤仿若被神明感召,在夜空中燃起青焰,那火焰仿若灵魂的净化之光,照亮了这被黑暗笼罩的天台。灰烬在风中飘荡,渐渐拼凑出妇人年轻时穿旗袍的倩影,她面容温婉,仿若在向女儿告别,那画面仿若一场跨越生死的温柔相聚。
风雨辰快步走到少女身边,将罗盘按在她心口,太极印仿若拥有神秘吸力,吸出一团蠕动黑雾:“你阿妈用命换你活着,不是让你当贺茂的人傀儡。” 黑雾在铜钱剑下缓缓显形,竟是半截刻着“醍”字的注射器针头,仿若贺茂宗时罪恶的烙印,成为这罪恶行径的铁证。
少女的身影在这一系列变故后逐渐消散,可就在消散前,她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却透着坚定:“穿白袍的人...抽了我三管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唐楼对面的诊所广告牌,诡异的是,仁爱诊所的“仁”字突然渗出鲜血,在雨中化作“贺茂诊疗”的日文灯牌,仿若那隐藏的邪恶终于露出狰狞面目,在这暴雨中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
雨势渐歇,仿若这场天公的悲泣终于停歇,可那残留的阴霾依旧笼罩在心头。玉娘与风雨辰仿若被一股怒火驱使,仿若两把出鞘的利剑,快步冲向唐楼对面的诊所。当他们破开诊所铁门时,玉娘感觉自己的白发又长了一寸,仿若被这邪恶之地的阴气侵蚀,那邪恶仿若有一种实质化的力量,在啃噬着她的生机。
诊所内,停尸柜里码着数十支贴着中日韩标签的血样瓶,那些血样仿若被囚禁的冤魂,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若在无声地哭诉着它们悲惨的命运。冷藏室墙上挂着的执业执照赫然是贺茂宗时 1946 年的港英政府批文,仿若这罪恶的实验有着官方的掩护,成为这黑暗势力隐藏在阳光下的保护伞,令人不寒而栗。
风雨辰怒火中烧,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用符火点燃实验记录簿,泛黄纸页在火焰中卷曲,浮现出骇人图文——“癌細胞增殖与执念强度呈正相关,实验体 19 号(编号 HK-1949-♀)存活时间超出预期 37 天...”那冰冷的文字仿若恶魔的低语,记录着贺茂宗时的残忍与疯狂,每一个字都是对生命的亵渎。
玉娘悲愤交加,仿若看着亲族蒙难,踹翻试剂架,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暗格滚出个铁盒。盒内老照片上,穿神官服的贺茂正给昏迷的妇人注射药剂,背景里躺着个穿校服的模糊身影,仿若将这罪恶的一幕永久定格,成为贺茂宗时不可饶恕的罪证,仿若历史的耻辱柱上又钉上了一颗罪恶的钉子。
晨曦仿若希望的使者,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仿若在驱散这一夜残留的阴霾。拾荒阿婆在焚烧炉边捡到只未燃尽的千纸鹤,翅尖残留的“醍”字血痕在朝阳下泛着金光,仿若这诡异的一夜留下的最后痕迹,成为这黑暗与光明交织故事的尾声。
玉娘站在高处,望着太平山方向升起的直升机,眼神中透着忧虑与决绝,仿若在思索着如何对抗这隐藏在暗处的强大邪恶。她将手中铁盒狠狠扔进维多利亚港,仿若要将这一切罪恶沉入海底,让它永不见天日,口中喃喃道:“贺茂在拿整个九龙当培养皿。”
风雨辰摩挲着罗盘上新出现的癌变卦象,发现太极印边缘开始泛灰,仿若被这接连不断的邪恶力量所伤,仿若这罗盘也在这一夜的磨难中留下了伤痛的印记。此时,糖水铺电视突然插播新闻:广华医院七楼 B 床凭空出现件叠满千纸鹤的校服,护士称闻到线香味。
唐楼天台的积水映出诡异倒影——本该消散的少女正在帮妇人梳头,两人脚边堆着刻满符文的注射器。一只血鹤穿过玉娘虚握的掌心,翅根处隐约可见反写的“臨”字真言,仿若这一夜的诡异并未真正结束,邪恶的余韵仍在这城市的角落里蔓延,仿若这只是一场漫长黑暗与光明较量的短暂停歇,后续的故事依旧在这城市的脉络中暗暗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