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蠢蠢欲动的盗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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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杰克的话，明白了他的觉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非称心如意，不管是伯斯也好，骑士也罢，还是杰克，他们的选择都并非自己所想，自愿的，被迫的，没有人会去在意你的意愿，都只是会看结果，而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去做。

来主动找伯斯的人是杰克，伯斯并没有像对骑士那样去蛊惑他、煽动他，即便已经势不两立，可在伯斯内心深处中，他跟哈格雷的那一份友情依旧还在，哈格雷曾经拜托了过伯斯，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杰克牵扯进来，哈格雷的这句话直到今日，伯斯依旧牢记于心，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杰克，给他回头是岸的机会。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立场和角度各不相同的人，身份不同，角度不同，所看见的自然有所不同，盗贼会被世人所厌恶和唾弃，正是因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十足的大恶人！

可是就伯斯而言，他所组织并带领的盗贼公会“森鬼”，他们这些盗贼并非是什么都杀，什么人都抢，被森鬼所盯上的，都是那些周边城镇的大富大贵的富豪，或是经过白骨森林的商队，他们劫富，杀的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善者。

就算把事情给做绝了，也无所谓，因为说难听一点，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人的数量已经泛滥到会被当成商品来进行贩卖了，这个世界上因为贫穷而没有办法自力更生的人太多太多，最后留给他们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成为奴隶，失去自己原有的所有人权和自由，要么就是死去。

即便知道沦为奴隶之后，可能会生不如死，可对于真正的死亡而言，有谁能够坦然面对、慷慨接受呢？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够接受死亡，所有人都想活着，因此那些人才会选择成为奴隶而换取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虽死法各异，但死亡确实真实的，可能就刚才伯斯跟骑士对话的那段时间里面，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了人，上百个？上千个？亦或是上万个？

呵呵……

没有人会去在意谁死了，死了谁，人自始至终都是自私的生物，明哲保身、自顾自己，这是人类的本性，可能死在伯斯手里面的那些人，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最起码不会活得那般痛苦，那般折磨。

如果是因为杀人而敌视盗贼，说实话并没有那个必要，虽然杀人是不被允许的，可盗贼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的罪行，跟那些草菅人命，将生命视为掌上玩物的权贵者们比起来，盗贼反而做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没有多说别的话，伯斯拍了拍杰克的肩膀，道：“既然你选择如此，那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因为没有必要，做盗贼的是所有人的公敌，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不过我和你哥终究相识一场，我还是会代替你哥照顾你的，也算是区别对待。”

杰克也没有所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点头，决心已然说明了一切。

随后，伯斯有转头看向旁边被绑起来几个人，询问：“那这几个人，你又打算怎么处理呢？再怎么说我们盗贼和冒险者可是势不两立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有冒险者能够站着进来我们这里之后，还能够站着出去的情况。”

伯斯所说的那几个冒险者，赫然就是杰克的其他几位队友，昨天被萧璇一拳撂倒的刺客，以及被萧璇一人碾压的牧师和射手，显然他们都是昨天让杰克丢脸的认，索性就把他们全部绑了回来。

看着伯斯手中那把沾染着鲜血的金色长剑，这把剑就如同砍头的铡刀一般在几人眼前晃悠着，害怕、恐惧的情绪已经充斥着内心，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因之前所发生的食事情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他们都看清楚了骑士被如何折磨，又是怎样被伯斯一剑杀死的。

很显然，他们都不想死，而现在主动投诚是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哪怕这个选择会让他们背弃当初在成为冒险者那一刻时所立下的誓言，可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任何一切的誓言、承诺都将荡然无存，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如果人都死了的话，也就不会受到良心被谴责的愧疚了。

“你们，是去还是留。

杰克走到几人面前，问了一句，说实话这件事情跟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充其量就是被牵扯进来的，虽说杰克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冒险者的身份，成为一名盗贼，因为只有盗贼才能够让他毫无顾虑地做他想做的事情，不过对于这几个跟他一起冒险了好几年的队友们，杰克始终不忍心杀死他们。

即便已经明面上跟他分道扬镳的骑士，在最后的时刻，杰克依旧在劝他，所以杰克肯定是不会杀死刺客几人的，即便他们昨天也是让杰克丢脸的元凶之一。

杰克虽然询问了几人的想法，可他们心里面都清楚，杰克不会杀他们，并不意味着这些盗贼就不会，就算知道杰克跟盗贼首领伯斯的关系不浅，可是盗贼的印象早就已经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之中，背信弃义、不讲信用很符合盗贼的行事风格。

说不定上一秒还说好放他们走，谁就能够保证下一秒不会有一把刀子从背后捅进自己的心窝里面呢？

“队，队长！我愿意追随你！”

“我也是！我也是！”

刺客和射手一齐开口表示自己愿意跟着杰克一起当盗贼，唯有牧师没有开口，可能是她心中还有善良和正义存在，她在犹豫，在纠结，可是面对死亡的威胁，显然她没有办法做到像骑士那般，能够坚守内心，坚守底线，怀揣着心中的正义赴死。

最后牧师也点头表示愿意。

知道自己这几个队友的想法，他们只是为了想要活命，害怕盗贼们会痛下杀手，毕竟自己的队友是个什么德行的，杰克这个做队长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些年来，是你们一起陪着我冒险杀魔物，也是你们一直跟着我任性妄为，你们没多大的本事，可我也没能给你们什么，别给我说你们想当盗贼什么的，这不是你们该走的路，你们不像我，你们还有选择的权利。”

本以为杰克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发飙一顿喷，可是他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杰克说道：“你们不是当盗贼的料，虽然我不像我哥那样，我也没多大本事，不过到这最后，最起码我能够保证你们活着回到镇上去。”

“两三年的伙伴了，谢谢你们一直以来都包容着我的任性和傲慢，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再也不用跟我这个败类绑定在一起了！”

“谢谢你们。”

说罢，杰克十分郑重地对几人鞠了一躬，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杰克身上所发生的变化，给人一种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的感觉，要是杰克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话，或许现在的他会走在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上。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可以回头再来的可能。

“回去之后，麻烦给我哥带句话，就说我不回去了，让他别来找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给同伴们说完，杰克又拜托伯斯：“伯斯大哥，麻烦让他们几个离开，他们没有能够威胁到你们的能耐，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唯一一次。”

伯斯也只是叹了一句，然后点头：“当然没问题，说到底还是我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把他们绑回来的，让他们平平安安地回去当然可以，只是可惜啦～你们这支小队的未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刚开始的时候浑然不知，等意识到错误的时候，已经晚了。”

伯斯的话是在替杰克的冒险者小队而感到惋惜，同时他也是在感慨自己的曾经，曾经的自己何尝没有可能，能够像大多数冒险者小队那样，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呢？

随后杰克上前去给几人松绑，可能是杰克的变化太大，也太快了，几人都还没有缓过神来，毕竟杰克刚才所展现出来的模样完全是他们做梦都梦不到的样子，紧接着杰克直接将几人给赶走，直到他们彻底离开了盗贼公会的领地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到这里，杰克就算是斩断了身上所有的羁绊，也能够安安心心的沦为一名盗贼了。

伯斯将杰克带到大厅，站在所有盗贼们的面前，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有一个新人加入我们，想必在坐的各位有人认识他，也有人或多或少听说过他，本来按照我们的惯例，有新人加入肯定是要热烈欢迎一下的，不过这一次比较特殊，有几只身份地位显赫的小猫咪跑进了我们的地盘里面！”

“把她们抓回来，别让她们跑了，然后我们再慢慢庆祝。”

说着，伯斯的脸上便露出了一名盗贼该有的神态，阴险、狡诈、恶贯满盈，现在的他哪还看得出来过去曾是一名冒险者该有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天生的恶人模样。

听到号召，手底下的小弟们也是一个个情绪高亢，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立马冲出去，将那些伯斯所说的小猫咪们给带回来。

这时有一个小弟便问了：“老大，抓回来之后怎么处置？毕竟是权贵之人，要不要直接杀了？”

另一个盗贼反驳：“着急杀干什么？都说了是权贵之人，那么她们家里面肯定不缺钱，先要赎金，等拿到钱之后再撕票！毕竟我们可是盗贼，我们是不讲信用的～”

还有盗贼说：“抓回来之后，给兄弟们解解渴呗～我都还就没有碰过女人了，嘿嘿，从帝都来的肯定不会差，好好享受完了，就算是死，老子也瞑目！”

盗贼们越说越兴奋，就像是一群饿狼一般渴望着外出猎食，这才是世人印象中盗贼该有的样子，而他们所提出的想法也十分符合坏人的行事作风。

下面的人情绪高涨，可是给他们带来消息的杰克却一直沉默着，因为他知道，虽然希斯蒂娅她们都是女生，但却都不是好招惹的女生，先不论她们自身实力如何，反正杰克是拿她们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经过昨天的经历，杰克很清楚希斯蒂娅她们的身份不一般，而且还不是那些贵族能够与之相比的，可能那些在杰克和伯斯眼中，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贵族们，在她们眼中连个屁都不是，更别说她们之中为首的那个女生还有极大的可能是奥菲皇族的人！

别说是把她们给杀了，就算抓起来也不可能无事发生，牵扯到顶流的大贵族，那事态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绑架那么简单了，可能对方一句话就能够调动纳扎里克所在整个领地的兵力来营救，那规模已经是讨伐S级魔物的程度了……

即便伯斯这些年实力不退反近，冥冥之中有能够突破S级冒险者的征兆，如果只是纳扎里克的兵力，有伯斯带领着，盗贼公会兴许还能够凭借着白骨森林的地形优势跟对方迂回一下。

可要是真要面对整个领地的兵力，根本就没有迂回的可能，对方完全可以凭借着那十多万的兵力优势踏平白骨森林，若是再加上从帝都派来的增援，以那种庞大的人数，想要把白骨森林变成白骨盆地并无可能。

想到这里，杰克害怕了，以前他完全被愤怒和仇恨给蒙蔽了双眼，占据了大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顾地跑到白骨森林里面来找伯斯，请求他给自己报仇。

可是等自己冷静下来，回过神之后仔细一想，杰克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么的可笑，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自己作死就算了，还把伯斯也一道拉进坑里面来。

杰克后悔了，他不打算找希斯蒂娅她们寻仇了，什么仇什么恨的，大不了只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的事情，可要是真动起手来，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就能够预想得到……

看出了杰克的想法，不过伯斯并没有任何改变想法的意思，他对手底下的盗贼们吩咐：“趁时间还早，早点全部抓回来，我们就早一点庆祝！至于抓回来的人怎么处置，哼～你们想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毕竟人是你们抓回来的！”

听到伯斯的话，盗贼们的情绪再一次亢奋了起来，一个个跃跃欲试，都在为伯斯的明智之举而欢呼呐喊，叠在一起的声音似乎让整个房屋都震动了起来。

“不过前提是要把人给抓回来才行。”

最后，伯斯只提了一点要求：“把人给抓回来，我要活的！要完整的！不然兄弟们怎么享受？都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抓人！”

伯斯一声令下，所有盗贼就宛如那一匹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倾巢而出，很快整个像是被扫荡一空般的大厅就只剩下了伯斯几人留在原地。

杰克刚想说点什么，伯斯就提前打断了他，杰克想表达什么伯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正是因为知道杰克的想法，伯斯才会说出刚才的那些话。

“现在，我就教你当盗贼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伯斯化身导师，告诉杰克该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盗贼：“我们是盗贼，是人人喊打喊杀的盗贼，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就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说法！我们看谁不爽就揍谁，看谁不顺眼就杀谁！规矩？我们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法律？那只能约束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可不吃那一套～”

“不能因为对方璇的身份地位高，就怕了，要是谁都怕，不敢动手，那还当什么盗贼？你说是不是？与其等着那些正义之士来讨伐我们，倒不如趁此之前多出去做一些让自己开心、满意的事情，去做一些曾经被到道德和法律约束着而不敢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是自己人生的主宰！没有人能够左右我们，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我们，因为我们是盗贼！”

剩下来的几人之中，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壮汉用他那比杰克腰还粗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那一瞬间杰克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巨蟒缠绕着一般。

壮汉道：“老大说得没错！要是怕这怕那的，还当什么盗贼，还不如趁早回家找妈妈喝奶去！我们自家人的话没什么，别在外人面前露出你这幅熊样，怂不拉几的～”

另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也说：“当盗贼就要做好随时随地会死的觉悟，更别说了我们的大本营就建在纳扎里克最近，且最大的一个副本里面，既要防着正义之士前来讨伐，又要提防这里的魔物，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死掉，而且还猜不到死法，你说生活之中是不是处处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