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藏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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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掬起一捧赤泉,水中泛着的铁腥气令他想起嘉靖三十四年台州大捷——那日他率轻骑冲阵,倭酋首级滚落时溅起的血雾,也是这般映红半边天。
"将军请看。"陆淮安将佩剑浸入泉中,剑身淬火时腾起的白烟竟凝成蛇形。老铁匠陈阿贵突然跪地叩首:"这是欧冶子炼剑的龙涎烟!《越绝书》里说过,赤水现,神兵出!"
当夜,泉林溶洞深处搭起三十六座打铁棚。义乌矿工轮班拉动巨型排橐,陈文澄赤膊抡锤的身影映在石壁上,恍若上古战神。陆淮安改良的"叠轧法"让熟铁与乌钢层层相咬,刀身纹路竟隐现戚家军令旗的云雷纹。
七月廿九,首柄新刀开刃试斩。王如龙双手握柄劈向倭甲,刀锋过处,三层竹叠胴具足如裂帛般一分为二。断口处飘落半片红枫——这是陆淮安命人夹在甲胄中的,此刻枫叶切口平整如尺量。
"赐名。"戚继光指尖抚过刀背上的云纹。
"赤霄。"陆淮安脱口而出。他记得后世考古队在戚继光墓中出土的佩剑铭文,正是这两个字。
校场突然传来骚动。张居正的家仆风尘仆仆跪呈漆盒,盒中躺着支断裂的玉簪——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信号。陆淮安拔开簪头,取出浸过明矾的密信:严党请旨重建市舶司,举荐赵文华总督海防。
宁波港的晨雾中,十二艘福船正在装货。绸缎下压着的佛郎机炮泛着冷光,市舶司主事往账册上写着"苏木千斤",实则记录着炮弹数目。码头苦力搬运时露出手臂刺青——浪分八叉,正是汪直余党的标记。
"开海禁,通商路,真是好文章。"陆淮安放下千里镜。他此刻扮作暹罗商人,耳中塞着王铁牛特制的蜡丸——内藏磁针,遇铁器震动便发颤,专防忍者镖突袭。
三声鼓响,市舶司衙门中门大开。赵文华的八抬大轿落在石阶前,轿帘掀起时飘出股异香。陆淮安瞳孔骤缩,这是嘉靖帝炼丹用的龙涎香,严党竟敢私用。
"那商人,验货。"衙役突然指向陆淮安。
货箱开启瞬间,他袖中磁针剧烈震颤。箱底赫然藏着三门袖珍旋风炮,炮身刻着葡萄牙文"科英布拉铸造"。赵文华近前欲查,忽被陆淮安擒住手腕:"大人可知旋风炮需用颗粒火药?您运的这些粉状火药......"他故意扬手,药粉遇风洒向烛台。
爆炸声掀翻半条街时,王如龙的死士已抢占炮台。陈文澄带矿工撞开府库,二十门佛郎机炮调转方向,炮口齐指海湾——那里正有倭船假扮的商队入港。
"放!"
戚继光在旗舰上挥落令旗。新铸的赤霄刀劈开晨雾,第一发改良炮弹炸起十丈水柱——弹体内藏的铁蒺藜专破船帆,这是陆淮安从现代反舰导弹理念逆推的战术。
硝烟散尽时,陆淮安却在残骸中发现具焦尸,怀中护着的铜制十字架已熔成团块。他浑身血液骤冷:这分明是葡萄牙雇佣兵的标识,而史书记载的葡倭勾结,本该在万历年间!
乾清宫的更漏滴到申时三刻,张居正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搁。茶水在紫檀案上漫出个"海"字,严嵩的奏折正在其中浮沉:"......请设靖海卫,统管闽浙兵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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