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渐近线的琪亚娜一 (第2/2页)

奥托随口询问，然后开启自问自答模式。

“通过虚空万藏、前文明遗迹、蛇、老朋友你…

我知道崩坏是什么。”

“但是……崩坏真的是如此吗？”

………

现在，让我们想象一颗树，虚数之树。

有一颗巨大的树，它的树尖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

在树下，有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查，它的边界不可触及。

天地间，只有一海一树，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争夺。

大海不断扩张积涨，巨树不停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

树在海的浸润下渡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出阿僧祗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生机的叶芽之间——

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想象一下！虚数才是人类的始源，是文明朦胧的初始。

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淌，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数的世界。

每一株树干，都是一种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过去和现在。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生长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的筛选与纠正。

“对于人类而言，这就是崩坏…”

听完这一段讴歌的诗篇，墨羽的嘴角微微上扬。“真的吗？”

“你在说什么？”德丽莎双手叉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摇了摇头，墨羽走到椅子上坐下，双手合拢，摆出一个标准的碇司令的造型。

“那么，请问——

人类，或者说……崩坏究竟存在多久的历史？”

“地球，这一颗星球的诞生有46亿年之久，崩坏在其中的历史有多久？”

“25万年。”

“等等，爷爷！”德丽莎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爱酱换下皮肤，刷刷变身成为奥托。

“嗨，小德丽莎。”

“爷爷你在这里又准备干什么坏事！”

姬子没有牺牲，第二律者复苏在最后关头计划修改，所以如今的德丽莎和奥托的关系非常的好。

“我，我只是担心德丽莎你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留下的后手而已。不过…小德丽莎你居然会选择和逆熵一起合作。”

“呵，奥托你个…（和谐）”特斯拉暴躁开喷，即使被爱因斯坦捂住嘴巴依然要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没错，崩坏的诞生时间，不到微不足道的25万年，那么，为什么你们会认为——崩坏，或者说你们眼中的“崩坏”具有如此的崇高描绘。”

“是的。”虚拟投影奥托来到椅子上坐下。

“如果崩坏真的如此，那么所谓的筛选、考核，应该在生命诞生之时就已经开始，而不是应对所谓的文明。”

“我们自己自认为是需要虚数之树筛选、考核，然而…如果虚数之树真的如此崇高与伟大，那么，双方根本不可能被人类、前文明、被25万年前出现的“茧”观测。”

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凭什么会认为，所谓的人类文明值得虚数之树进行考核，凭什么认为人类能够观察到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为什么人类能够自豪的说战胜崩坏、战胜律者。

虚数是宇宙的法外之地，是真理不存的人类已知的实数宇宙之外的未知之地。

960亿光年之外的宇宙、不知道多么宏伟的虚数宇宙……

人类值得吗？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