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对王 (第2/2页)

无时无刻的分裂，加上不存在限制，千人傀儡的数目堪称瘟疫一样增殖。

千人律者复制粘贴自我记忆，墨羽的自我进行统一，这些千人律者就像是墨羽本人的手臂，能够随意的驱使。

墨羽、千人傀儡\/千人律者、战争使者、支配剧场、……这些共同组合，便是——祂。

支配律者的核心……只要墨羽还有已经一具千人律者存在，那么墨羽便可以从这位千人律者身上复活。

有着阿撒托斯的世界内部的记忆，墨羽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模拟内，成功的将祂固化了下来。

这段记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拼接，已经成为了完整的完全体。

将记忆复制在这支配剧场内部，墨羽如今已经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死，即使死了，在千人律者身上，墨羽可是随时复活。

支配律者最为恐怖的一点，便是祂能够依靠自己的模因污染，在不同的载体上，进行无限的复活。

如果没有核心进行约束，那么支配律者的模因感染，将会导致人的内心诞生出支配律者衍生物——千人意识，这以人心的反转而诞生的怪物，会逐步将人取而代之，然后披上人的皮，成为另一个具有一模一样的记忆，但是截然不同的“人”。

墨羽并没有选择这样做，化身夺舍人类文明。祂选择的是将自己分割，千千万万个千人律者加载了自己的记忆，以一化身全。

这些律者身体如今已经成为了许多，荒唐的、无序的形态。

对于阿撒托斯的宇宙观而言，生命的形态并不一定会被固定，只要自己的思想存在，那么生命的躯体，这一层壳是什么…完全不是问题。

如今的支配剧场已经成为这段记忆的载体，千人律者也难免被异化。

现在的支配剧场，可以称为——支配之城。

坐在象征自我、唯一的王座之上，墨羽俯视下面的众生。

这些支配之城的千人傀儡，既是自己，但同时也不是自己。

他们同时都是“墨羽”，然后又代表着的是不同道路上，走向不同可能性的墨羽。

千人律者制造的一具又一具的身躯，如今在数量已经达到千亿为单位。

由于他不断制造对应的身体，能够匹配自己的计算量的人脑计算，导致的结果是支配之城如今已经扩张成为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了。

论起实际大小，墨羽敢说这座城已经是达到整个地月系的水准。

而且这还不是极限，依然可以继续扩张。

这座支配剧场内部的每一个人如果单纯的进行运行，以墨羽分裂出的自我记忆进行思考，那么……他们完全可以被视为地球人类文明的复制粘贴后的进化体，跨越星际时代第一阶段的人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支配剧场内部的这些傀儡丝，墨羽的意志操控其中，能够以上苍的角度，看到战争使者麾下那些崩坏生命，他们的喜怒哀乐。

崩坏帝国的这些崩坏生命，它们在战争使者赋予的智慧、自由、思想……下，已经建造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帝国了。

不过，这并不是墨羽的目的。

将自我和支配之城进行着链接，他很少进入到支配之城内，有战争使者把握全局，墨羽并不担心在欧洲的崩坏帝国和逐火之蛾的战争会出现问题。

逐步提高压力下，逐火之蛾的武器发展水准，绝对能够支撑他们离开木星引发的太阳系混乱的这段发育时间。

“不过，崩坏兽……终究还是要出手。”自言自语，墨羽眼中的崩坏兽与逐火之蛾预判的崩坏兽完全是两个东西。

在墨羽眼中，如今携带着能够让极东沉默的崩坏兽浪潮，只不过是真正的在海洋中的崩坏兽伸出的一只触手而已。

它依然还是意识朦胧无序的混乱态，对于人类的袭击，也不过是一条触手自发的朝着低崩坏能的区域进行扩散。

应对如此等级的敌人，支配之城——战争使者，祂离开了支配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