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抗拒光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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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去了,双腿又酸又痛又麻。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整队,踢腿摆臂练习。一天就这样完了,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宿舍,洗澡上床三分钟内酣睡。第三天更惨,先是被暴晒,然后下暴雨。那雨下起来,带不带伞都没啥区别。因为雨都被风吹歪了,不带伞的全湿,带伞的只是头发没湿。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冰火两重天。这还不算高潮,高潮是一天被两次淋成落汤鸡,完了还得去军训。一回到宿舍,所有人都拿起吹风机,对着衣服猛吹。大家把鞋子的水倒出来,往里面垫报纸垫卫生纸,甚至还有人垫卫生巾。我那几十大洋买的吹风机,伴着一阵刺鼻的青烟,直接被晓威给吹爆了。尼玛,我可怜的吹风机啊!
最后三天教了一套军体拳,猩猩哥要求我们,打一式拳喊一声“杀”。第一式要喊三声,下面各喊一声。不知是谁带起来的,我们全都一起喊“擦”。他喊“杀,杀,杀!”我们就喊:“擦,擦,擦!”一片擦声此起彼伏,猩猩哥满意地点点头,扯着嗓子大吼:“好,有杀气,就tm这样喊!”我们爆笑。
有一次查人数,那家伙煞有介事地点了点人,眨巴着一双牛眼问我们:“11乘8得多少?”我们集体无语,他自己愣了愣又说:“88对吧?”一男生无耻地吼了一声:“完全正确,教官英明!”接着我们一起无耻地大吼:“教官英明,教官威武!”
十天的军训,一晃一晃艰难地过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结束了,一切终于结束了。当军训检阅仪式完毕后,很多同学激动异常,把帽子扔得满天飞。还有扔腰带的,甚至有人脱了裤子扔的!偌大的操场上,白绿相间。有种解脱的感觉,可是竟然还有些伤感。不知道这算是大一的送别式,还是大学的欢迎式?
军训结束前一天,教官让我们都写一份,军训心得体会报告。都是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我懒得弄,直接从网上复制了一份。我把字写得大大的,一句话一段,缩了好多水。晓威这个狡猾的家伙,直接抄了毛概教材第一页。我说,你这样也行吗?
他反问一句,你还指望连11乘8都tm晕乎的猩猩哥,看懂咱们的报告吗?他的最后一段是:军队好,军官好,军训好!没有军队的国家,是不完整的国家;没有军训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大学;没有教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军训万岁,教官万岁,寡人是万万岁!
军训后就放假了,我们准备好好地放松几天,然后离开丽江。那天就像平常一样,上网听歌儿看小说。无意看见语嫣的空间,有篇更新的日志,忍不住就点了进去看。看完我就傻了,好像是给一个男生写的,好像是关于爱情的。虽然里面有一句,“或许,我并不爱你。”但我依然很希望,那是为我而写的。
她写得很隐晦,第一遍我没有看明白。盯着屏幕一字一句地,来来回回看了七八遍,始终没有找到关于我的蛛丝马迹。最后我只看明白了一件事儿,这篇日志,和我无关!我呆了好长时间,趴在书桌上捂着脑袋,整个世界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晓威叫我:“灿哥,你给李西的歌词写完没?”“没,还有一个关于雪山的。”
“怎么不写?”“没灵感。”我突然下了床,他问:“你怎么啦?”“我突然有灵感了。”“为什么?”“苦痛,是灵感的源泉。”“有道理。怪不得搞文艺的,很多是短命鬼。”我问:“怎么突然问歌词的事儿?”“她给我发了个信息问的。”“什么时候?”“我看看哈。哦,上午8点多,我刚看到。”“现在都21点了。”
有灵感就写得很快,10分钟就搞定,并且自我感觉完美。晓威拿过去看后说:“徐志摩!”“切。什么徐志摩,仓央嘉措!”“嘚瑟!”晓威给她发了个信息,等了一会儿却没人回。他又打了电话,无人接听。他有点担心地说:“怎么啦,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哈哈,不会去玉龙雪山殉情了吧?”“滚。你说话一向很灵,不要咒她。”
“我说话灵吗?那好,你今晚必有血光之灾!”“流血总比流泪好,你陪我一块儿流!”他打起电话来和我一样,不到接通不罢休。隔几分钟打一次,一直打了十多次李西才接了。晓威高兴地问:“学姐,你干嘛呢?”我听不到李西的声音,只是见晓威突然站起身来:“信号不好啊。什么?你再说一遍,啊,你在哪儿?”“什么?”“怎么这么大风,学姐你到底在哪儿?”
我问:“不会真的在雪山吧?”他把手机开了免提让我听,里面风声很大,李西说话模糊不清的。我去阳台看了看,没有一点风,赶忙回来告诉他:“现在只有山上有风啊!”他一脸焦急地对着手机说:“学姐,你怎么啦?你告诉我现在哪儿?”我已经迅速穿好了鞋袜,站在他身边等。电话挂了,他呆呆看着我说:“不是我挂的。”“可能信号断了。”
他好像忽然醒了一样,立刻对我说:“快走,我们先去束河看看!”我们匆匆出了男四院,去男二院的学长那儿借了两辆山地车。正要走,学长问:“这么晚了,你们有事儿?要去哪儿啊?”我说:“没啥事儿,就去束河溜达一下。”他听了却说:“今晚出事儿了,你们最好别去束河!”
我俩一齐紧张地问:“什么事儿?”他皱了皱眉,很感叹地说:“哦,你们那边还不知道啊。听说束河的一个酒吧女歌手,跑到雪山上去自杀了。留在房间的遗嘱被人发现,还是我们旅院大四的学姐。毕业证都没拿,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晓威听了一言不发,立刻跨上车子飞驰而去。我匆忙跟学长说了声再见,也跟了上去。他把车子蹬得像摩托一样飞快,我不得不拿出比赛的架势去追。出了校门口,只是一路向右飞驰。天已经黑了,没有一盏路灯。因为玉泉路往右,是通往雪山的,晚上基本没有车辆过去。
不大宽阔的路,没有护栏,而且一片昏暗。我们只能凭一点视觉和所有的触觉,向路中央紧靠,以防掉进两边的灌木丛里。旅院离雪山差不多30里路,这不是普通的雪山骑行,而是一场雪山马拉松。车轮与地面疯狂地接吻,耳边是疾风的呻吟。
我一边狂蹬着一边怒骂:“你个傻b,现在去有个毛用啊!进玉龙雪山要买门票的,大晚上的,人家景区的门早都关了!你还真以为能骑上云杉坪啊,那人家还要索道干什么!我也是个傻b,才会陪着你发神经!”无论我怎么骂,那家伙就是不回话,疯了一样地往前冲。稍一松懈,就会被他甩出好远,我只有更加卖力地跟上。
离雪山越近温度越低,雪山脚下就是冬天的感觉。但我们身上几乎被汗水浸透了,丝毫不觉得寒冷,面前只有一个巍峨的阴影。晓威下来看了看,终于说了句:“我知道上不去,可是不到这儿,我就是不安心。”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胳膊说:“我都明白。那现在,我们回去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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