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海鸥相机 (第2/2页)
至少祝了三十多年!
当年正年轻。
现在看来,这种黑白胶片如果摄影水平不够的话,是不会照得特别清楚的。
很多时候看不清照的是谁,只有当时洗完照片后可以第一时间回忆出来,这是某某,这是某某某。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就全忘了。更有模糊的,当初洗出来的时候就看不清谁是谁了,但我仍然保留了下来,没有舍得扔掉。
怎么说也是一段经历。
不管怎么模糊,这些照片总会给我们当年的聚会留下一些可以去想象的余地。
这些黑白照片都是我在高一五班时留下来的。尽管有这些照片,但现在好些同学仍然已经不记得了。
有些毕业后就再没见过。
所以我一直很珍惜这些黑白照片。
那是一段注定要铭记我们青春岁月的留影。
因为我在高二分班时去了文科班,所以和高一五班的同学只在一起呆了一年。
应该是高一期末考试后,我们开始了高中生涯的第一次自主选择。
自己选择学文还是学理。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学理,因为我的化学比较好,和几个同学闲谈时也曾和他们明确表示过我要学我这个长项。
唯一的长项。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遇到对我超高度赏识的应该头顶避雷针的彭老师,所以语文并不突出。
那个时候没有张雪峰。确切地说那个时候张雪峰也在盲目地学习中,为他自己也不确定的未来备考。
那个时候也没有专门做这个的辅导机构,就连相关的书籍几乎也没有。
父母基本上也给不出什么清晰的建议,一切都要靠自己。
我们连学文和学理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同是文科或理科的专业之间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学文或学理在毕业后都能干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文科是英语、数学、语文、政治、历史和地理六科,理科是英语、数学、语文、政治、物理、化学和生物七科。
然后就要在这仅知的一点儿中去选择可以说对我们一生有着重大影响的文科或理科。
和后来许多糊里糊涂的时候不同,那个时候我们是知道这次选择是柳青说过的人生重要的岔路口。
但没有路标、没有简介、没有说明书,除了考试科目外没有一切可供我们参考的东西,关键是还不可重选。
一直坚信自己会选理科的我最终选择了文科。
现在的我坐在电脑前想了又想,却是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这样选了,大概率是因为当年的物理学得不好。
物理是很神奇的一门学科,许多人都说这门学科是两极分化,能学明白的人认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学不明白的人认为很难很难。
应该是这样。
不确定。
当年还不只是报文科理科没什么可供清晰的参考,就连高考申报也是一样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学校放第一位,没有人会先考虑专业。而且也没人知道哪个学校的哪个专业比较好。那个时候就是能上重点先上重点,不能上重点的先上本科,本科不行上专科,最后才是中专。基本上顺序就是这样。
当年我高三下学期期中考试才58名,所以没人认为我能考上。
那个年代的人们没有这么卷,考不上大学考个技校也会有工作。
考完试后我们不是等分数下来后再报考,是先进行估分然后在分数下来前报。我估分和投档线相同,也就是说能考个极一般的专科。
当时的我就提出不想去专科做牛尾,而是要去中专做鸡首。觉得工商税务这些中专应该比一个普通的专科好得多,坚决要报中专,可惜最后家里和老师都认为去专科更好一些,也没有更专业的人给出中肯的建议,所以最后去了一墙之隔的学校。
再转眼间,我们走进走出三年的这个学校的校门已经被更气派的新的大门代替了。
和当年只有一张虚焦严重的照片比起来,新的大门无疑要更漂亮更气派。
只是每每路过时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看来是缺少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前几年全班又一次想聚会的时候,我还曾满怀深情地写过一段话。
“多少次天涯别离
今日难得又相聚
我的脸上挂着泪珠
那是流出的欢喜
分别时说的诺言
你我怎能忘记
要问别后生活收获
青山绿水会告诉你
┄┄
同学友谊难忘却
相聚多甜蜜!”
三十年前,当双卡录音机中响起这曲青涩的程琳唱起的《相聚》时,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写在1988年那个夏日的临别祝福会随时光匆匆走过一万多个日日夜夜,而当初同样青涩飞扬的青春少男少女如今只能在我们的子女身上依稀找到当年的模样。
我们要见面了!
我们也应该见面了!
┄┄
可惜没有成行。
甚为遗憾。
好在当年还留下了一张彩色的照片。
记录了当时参加聚会的所有同学和我们的班主任。
中间树后边靠右一点儿的就是当年高一五班的班主任田玉梅老师。
对我很好,毕业后曾在大庆新华书店遇到过她一次。。
还是彩色照片好。
这个应该是理光相机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