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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牢房内的孩子王初临牢房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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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5.4牢房内的孩子王-初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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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灰土色的砖墙,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人气,处理大小便的大罐子飘扬着骚臭。如此境地,占据着唯一的通风口和光来源,在绝佳的位置上活得生龙活虎的人是谁呢?

江政忠颇感自信:不错,正是俺。

万恶之源来自自己的过于自信。说实话,江政忠没料到自己会输得这么惨。那天晚上,他拍倒了卡托他们的房间门,让他们跟着自己下去。可不知为什么,匆匆忙忙下到一楼才发现压根没人跟上来。与此同时,安娜的房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江政忠无暇返回搬救兵,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上。取出准备好的画着“流火”术式的草纸,他控制火焰卷席安娜的房间。

按江政忠的猜测,刺猬哥的术式是隐形。安娜听到声音,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他还在现场,只是安娜目视不到。因为能隐形,潜入舞台、拉紧钢丝再潜回队伍中间出现,便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仅仅是看不见,用饱和攻击就没问题了。这么想的江政忠很快因为中毒而倒下,从麻包袋子里出来时已经困在了这座建筑。

刺猬哥第一次刺杀为的是让剧场在城地贵族面前出洋相。失败之后,他通过制造和夸张谣言来加剧剧场里其他人对“纽斯达”的敌对意识,以此压制“纽斯达”的成长和加剧内部矛盾。

第二次刺杀是为了铲除调查他以及对剧场举足轻重的人。从中可以看得,刺猬哥的行动不是纯利己行为,这也揭示背后有敌对势力,很可能是科瑞特的竞争对手赛克斯。

敌人潜入内部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剧场里除了刺猬哥,还要注意能协助他的人物。按江政忠的想法,刺猬哥之所以不受奴隶纹控制,能够掩饰自己的罪行说假话,在于他的奴隶主不是兽皮大叔。他从卡托口中听闻,刺猬哥是弥优尔带回来的人,让他更坚信这个想法。

为了设计刺猬哥和幕后黑手,江政忠留下了足够的线索,供给格拉尔破解难题。准备这么充分,按道理要解决问题并不困难。不过他对自己有自信,对其他人却没有。

希克斯大哥有没有转告格拉尔我的话呢?和格拉尔共同度过几个月,应该不至于说不信任他而没有说出口吧?至于格拉尔,认识了我几个月,应该不会猜不透我的心思吧?

最让江政忠放不下心的还是阿瑞。如果事情发展不妙,现在应该正被“捡肥皂”了。傻傻的格琳有稳重的亚萝在,互补的情况下存活还是不成问题。卡托和莱恩天生“丽质”,不太可能被别人欺负。苏希虽然柔弱,身边有温蒂跟着也没有问题。至于菲兹,不知为何,江政忠压根不觉得她会有问题。

事到如今自己沦为了阶下囚,再苦恼也没有意义。几天之后,江政忠将无意义的问题抛诸脑后,把精力集中在存活于当下。

江政忠当真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来到特斯德四个月,他已经习惯了被来回拐卖。关进牢房的第一天,江政忠以惊人的心理素质保持镇静,强行霸占房间里唯一一张板床,久违地睡上一个自然醒。吃饭时间,他本着吃饱才能想出好办法的思想,强行夺取守卫送来的大锅饭一顿饱腹。

见识过地狱还怕神马魔鬼?和奴隶场比起来,这里的休息和饭食条件都太好了。

当然,牢房里不止江政忠一个人,他也不至于说完全不留情面。在确保自己吃饱睡好的前提下,他会让出位置和食物给大伙。莫说江政忠无情,他已经深得弱肉强食的真传,这是生存斗争的手段罢了。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疯狂的特斯德。

这次的拐卖团队变态了不少,被拐卖的儿童年龄约8到10岁。除了江政忠以外的3个小孩皮娇肉嫩,身穿精致的上好衣料,使得在科瑞特练出肌肉轮廓的江政忠看上去最为老成。华丽的着装,光滑的皮肤,不懂世事的举止,江政忠猜他们可能是贵族人家。而也由这个判断,他推断出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

江政忠对贵族的认知仅停留在菲兹的解说,以及现实世界的影视作品。印象中的贵族必定有严密的保护,袭击者能活着回去都困难。而对方是连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孩也敢绑的劫匪,没点人力物力脑力不可能做得到,想逃也没那么容易。加上这样身份的孩子,卖出去的地方也不可能正常,和他们捆绑买卖的自己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介绍一下江政忠的新舍友。

首先是金短发女孩和男孩。无论吃饭、睡觉、大小方便两人都黏在一起,从神似的外貌和颇为有特色的金发可以看出两人有血缘关系。为了方便区分,江政忠把男孩叫做“金童”,女孩叫做“玉女”。

金童上半身穿白色衬衫,下半身是灰色的长裤。玉女则是带花纹的黑白连衣裙,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沾满了尿迹。别看他们和江政忠穿得一样多,布料的差距决定了保温能力。在江政忠瑟瑟发抖的晚上,抱在一起的他们睡得很香。

然后是和江政忠一样黑发棕瞳的男孩。遇到的人都说江政忠是黑发墨瞳,其实是一种错误。亚洲人的瞳孔颜色大多为深棕色,只是配上黑发黑眉黑睫毛显得也像黑色而已。而眼前的这个男孩和江政忠一样,长着东亚人的面孔,拥有东亚人醒目的黑直发。仿佛在异地遇到了老乡,江政忠便以“老乡”称呼他。

老乡披着一件棕色的长外衣,穿着和金童相比较为老土。起初江政忠怀疑过老乡会不会和他一样,是从现实世界横渡过来的人。但在尝试了各种语言交流之后,江政忠失望地回到床上睡觉。

总之,此时的江政忠已与这三人“同甘共苦”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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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来!”

孩子所在的房间位于建筑的最上层4楼。每隔一到两天,守卫b会带着他们四人前往建筑的底部。那是一个像搏击场的大型平台,墙壁四周放着各式武器,从地上的血迹可以得知“游戏强度”非常高。每次下去,搏击场周围满了看戏的禽兽,而孩子则像鸭子一样一个个等候上架。

“按顺序上来!”

青年A扭动关节发出啪啪的声响,面对着上台的金童做出迎战姿势。既是地下搏击场,自然没有裁判没有计时。青年A一个左幌骗开金童的视线,右手打出勾拳重击他的腹部。冲力之下,金童飞出一两米在地上翻滚。

看戏的禽兽们哈哈大笑,在他们的眼里,四个小孩如同斗鸡游戏里的鸡,仅仅是为了娱乐他们而存在。

“哥!”

“闭嘴!”

玉女忍不住叫出声,立即被身边的守卫b扇了个耳光。

“下一个!”

不得不说,禽兽们确实很公平,坚持男女平等——无论是男是女下手都是那么狠毒。玉女和老乡被青年A迅速干掉之后,终于又一次轮到江政忠上场。而江政忠的气势和其他人不同,挨揍也没磨平他的棱角,这让场边的人纷纷认真起来。

“我来!”

上半身赤裸的高大男人大声一叫,上场独斗江政忠。

“呼!猛啊!泰格!泰格!泰格!”

随着这位名为泰格的男人上场,全场欢呼不止。他们这么兴奋不单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很受欢迎。在禽兽们看来,江政忠是这一届孩子里最猛的一个,没点技术准吃苦头,挑战他获胜的将是全场mVp。

江政忠是个书生,但是个有脑子的书生。和被胖揍只会哭鼻子的小孩子不同,第一天被虐后,他思考了很多策略,包括躲避和反击的方法。

第二次迎战禽兽们,江政忠采用了电影里介绍的“站桩”架势,简单点说就是站稳、看清、格挡加反击。这个战术还行,至少比第一次瞎往前冲要好。第二次与青年A开战,江政忠成功闪开了前两次鞭腿,对着他的裆下狠狠冲拳。

只可惜对方比自己高大强壮,江政忠的速度、力量和经验远不如人。随后,他被快速反应过来的青年A合腿夹住右手,然后一套连击解决了。

这次是江政忠第三次与禽兽们交手,若是打青年A应该能站个来回。可惜这一次的对手并非青年A,而是身材比青年A残暴的泰格。

泰格连续打出两个假动作,顺势冲出鞭腿。江政忠冷静地判断动作真伪,后闪避躲过了大多数孩子会被击倒的第一击。

要战胜比自己强得多的敌人,必须出奇制胜,能用的都要用上,所以江政忠决定暴露一点自己的底牌。撸起手袖,江政忠露出用指甲扣在手臂上的术阵发动“流火”,两道火光直攻泰格的裆部。没料到火焰突然袭来,泰格碎步后移。而趁着他分散注意,江政忠用第三道“流火”从绕到他身后进攻。

眼看就要胜利,下一秒泰格全身闪光身体不自然地加速。左手拍灭了前方的火焰,右手击碎身后的火焰。江政忠瞬间明白这个名叫泰格的男人是个相当强悍的术者。

露出自信的牙齿,泰格两腿一蹬闪现在江政忠面前,向他的腹部打出重掌。被击飞的江政忠啪一下撞到边墙,因为腹部的痛楚和脑震荡失去行动能力。

“泰格!”

江政忠倒下的瞬间全程欢呼,各自举起手上的酒杯畅饮,而倒下的孩子则由守卫b一个个送往医务室。

白色的光影闪烁,穿着白色大衣身材丰满的女性坐在江政忠面前。诱人的气息散发,他睁开眼睛看着复杂的术阵。复杂的术阵构成,在星光散射之下身体受伤的部位开始治愈。这是货真价实的“治愈”术式,和江政忠的“促生”不同,执行出魔法般的恢复效果。能行使这般神圣的术式,加上白衣天使医师般的形象,江政忠便把女医师称作“天使医师”。

天使医师是这个地方的医务人员,平日里只在医务室待着。而她也是一位术者,能发动和奥兹一样在空气中闪耀的术阵。

事情总有两面性。幸运的是,如果没有了天使医师,被禽兽们这般虐待的孩子们老早全升天了。不幸的是,正因为有天使医师,禽兽们能肆无忌惮地虐待孩子们。

“看够没有?”

天使医师按着胸前的衣服笑着问道。她以为江政忠目不转睛看的是她的肉体,这想法当真肤浅。

“哦,对不起,谢谢,医师。”

江政忠爬起来走出医务室。

不是江政忠故意结巴,而是仅有的语言只能如此表达。来到这里没多久菲兹的鳞片失效了,现在的江政忠完全靠自学的人种诺玛语支撑着交流。慢一点听可以听懂大部分的词语,但说话表达很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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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地走回牢房,墙角传来哭泣声。被殴打的当天,玉女会在墙角闷声哭泣,而哥哥的金童会在一旁抚摸她的金发。

于江政忠而言,受难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所以毫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术式研究。除去没有自由和要遭受毒打的问题,这个地方也能算是一个研究用的工坊。

“完成了!”

江政忠兴奋地拍打手掌。

被送进医务室三次,江政忠终于把天使医师的“治愈”术阵完美复刻,用手指和“捏肥皂”画在了地面。江政忠双手按着术阵注入灵气,然而还是像以往一样没有动静。

果然,仅有术阵没有理解发动的流程,术式无法发动。相反,只要有深刻的理解原理和构成可行的逻辑,没有花里胡哨的术阵也能发动术式,菲兹说过这种发动叫“术思”发动。

这么格结论就是江政忠近一个星期得出来的研究成果。

“还没成吗?我看你试了好几天了。”

像这样,孤身只影的老乡偶尔会向江政忠搭话。江政忠配合肢体动作,用断断续续的词语拼凑语言。

“不行,我不知道,想象方法,缺了关键。没有效的术式,击败逃跑,几乎不可能。”

“我觉得,你能在实战用术式够厉害的了。”

老乡和金童玉女都是受过专门教育的术者。术式的使用随时可以颠倒战力差,这也是禽兽们丝毫不留手的原因之一。然而孩子们本身只是菜鸟,实战中还没来得及构成术式就被按到在地面摩擦。菜归菜,他们身上有江政忠想要的知识。

“能教我,这个吗?发光的,圈圈。”

“你说的是‘光构’术阵吗?”

老乡在手心缓慢地刻画术阵,光阵逐渐发亮后,一个炽白的光点出现在掌中。

“这是‘闪光’,全力用很亮的。”

江政忠期待地点头:“能教我吗?”

“额,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正规学习术式前,我签下了‘契约’,说不出任何术式相关的知识。”

“是吗……真羡慕。”

“不不,你一个人能想出这种术阵,才是真的强呢!”

老乡摸着地面的术阵感叹。

江政忠反倒有点迷惑了。老乡他们比江政忠还早进来,经过医务室的次数不比自己少,怎么会对这术阵没印象?

“我,照抄了,医务室,医师。没印象?‘治愈’。”

苦思冥想了一阵,老乡忽然瞪大了眼球:“也就是说你能用肉眼认知她的‘光构’术阵,还把术阵完完整整地抄下来了吗?”

“对,浮在半空,发光的术阵,很明显。”

“这也太神了吧!怎么看到的?”

江政忠意识到问题所在:“等等,难不成,一般人看不见?”

“当然的啦。我的老师说过,和实际画着的不同,‘光构’是术者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术式构造而采用的技术。除非用特殊的手段,否则不可能被看破。这点常识,应该在教学前期就教了吧?”

听到这般解释,江政忠的脑子里划过很多前尘画面。正常人看不到术阵,所以奥兹和菲兹才会觉得他很稀奇。如果江政忠看不见术阵,他也不可能在反复尝试中探究出发动规律,更不存在一点点积累到现有的水平。对于术式学习,“看得见”就是如此关键的才能。

“我没有老师,自学。”

“真的假的。我听说术式是老师传给学生为主,几乎没听过自学成才……你的家名是什么?”

“我叫溯,平民,哦不,奴隶。”

准确点来说是原奴隶,因为奴隶纹消散了。

“这……”老乡吃惊地打量着江政忠,“难以置信,居然是地下术者,还是个奴隶,没经过任何教学还能有那种实战能力。”

“我是奴隶,贵族,不接受,我不介意,保持距离。”

印象中,贵族和奴隶是八辈子扯不上的关系。在这个有奴隶制度的地方,贵族家里肯定也有奴隶。习惯以主子自居的人,自然不屑于与下人同列,倒不如说厌恶才是正常反应。

“不不,我很佩服呢!你真的太厉害了!比驹杨还要厉害!啊,驹杨是和我同一个老师的男孩。他总是很快学会老师教的内容,然后欺负我……”

小孩眼里还没印上大人制定的阶级观念,着实是人性本善的范例。之后的老乡如同真的老乡,放开心扉和江政忠交流合作。以示敬意,江政忠决定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术式“清净”,替他清洗身体。

“啊?要用术式清洗吗?这有点……”

刚开始老乡非常抗拒,他接着解释道。

“你没人教或许不知道,不亲近的术者是不会互用术式的。老师说,术式发动不能只看表面,平凡的术式在有危害之心的人手里都是一把利刃,不能随意踏进他人的术式范围。”

江政忠非常赞同这位老师的话。术式不是由术阵决定效果,而是由人的内心编织而成,术阵更像是一种辅助思考的手段。“清净”的术式能清理身体也风化物体,如果想象得更猥琐,可以把衣服从人的身体表面“清净”掉。“流火”能加热物体,也能聚集膨胀化作爆炸。好与坏皆在一念之间,这便是名为术式的技术。

江政忠点头表示理解:“不信任,便算了。”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介意,你就大胆地弄吧。”

发动“清净”,微风窜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身体和衣物上的污迹消失。刷新之后神清气爽,对于十几天没洗澡的人来说是无比的享受。果不其然,老乡颇为愉悦地倒在地面,缓缓地竖起一根手指。

“太、太舒服了。能、能再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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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斯!梅里斯!”

三更半夜,同睡一张木床的江政忠和老乡被金童的呐喊吵醒。

顺着声源望去,玉女脸颊红透全身微微寒颤,持续着不自然的气喘。这并不是第一次的事,一个星期里玉女偶尔会像这样发热。

用天使医师的“治愈”术式可以很快地恢复,但得等到早上医务室上班。而且治疗只是指标不治本,真的要改善得从身体清洁问题解决。虽然江政忠不想用这样形容女孩子,但玉女当真是恶臭熏天。

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清洁相当重要,尤其是不习惯粗糙日子、身体精贵的贵族。免疫力比一般人弱,在病菌重生的环境下特别容易反复感染生病。一两天没问题,但长期以往会伤及身体内部机能,乃至落下一辈子无法根除的毛病。实际上,玉女这一次的病症就比前几次严重了不少。

江政忠和老乡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前些日子他们不熟悉的时候,江政忠每天用“清净”保持整洁,老乡则用守卫每天提来的一桶水对着墙壁稍作清理。

但这两人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互相之间有明确的依靠,两人更加闭关锁国不愿意接触任何人。持着一颗下不去的自尊心,两人似乎不屑于使用简陋的方法清理。

清洗需要脱出大部分衣物,而露出肌肤对于贵族女性是宁死不屈的选择,所以她没有清理过身体。当然,清醒的时候玉女还是会方便的。此时金童会用身体挡住,并用杀人的眼神扫射江政忠和老乡。

可玉女时常会“尿床”,给衣物积累不少污秽。长期以往,两个人,尤其是玉女,成为了移动的满载垃圾车,以至于江政忠本人非常不愿意靠近。

江政忠当然提议过用“清净”替他们清洗,只是被无视了。和老乡交谈后,他才理解“不让别人随便对自己用术式”是有教育的术者的常识。

此外,两人极其不信任外人,这个态度让江政忠颇为不愉快。他不想看着小孩受折磨,但也不是高级圣贤,“强人所难”的事情绝不会做。一厢情愿地扶起摔倒的老人,万一他们觉得你是害他们的人,就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此处同理,若是金童玉女出去后反而找贵族爸爸起诉自己,这个“好人”就显得很低贱。因此,除非他们开口真诚地找江政忠,他不想主动找事情。

“开门!我的妹妹生病了需要医师!开门!”

因为玉女糟糕至极的状况,金童疯狂地敲打铁门。守卫A拉开铁门上面的小窗户愤怒地呵斥。

“干什么啊!半夜三更不用睡觉啊!”

“我的妹妹生病了,要是她有什么不测,父亲大人不会放过你们!快让医师过来!”

不愧是贵族,这种时候还能用如此不识时务的语气说话。

江政忠凑近老乡悄悄地问:“贵族都是这样的吗?”

老乡伸长嘴连忙挥手示意:“谁说的,他们特别而已。这么蠢的行为,我绝对不会做,简直是五行欠打。”

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来贵族队伍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还好有老乡这般聪明的贵族,若是皆由金童这般二的人统治,这个地方吃枣药丸。

守卫A拉开铁锁,打开铁门走进房间。

自作聪明的金童嘴角上扬:“不错,快把医师带过来。如果表现得好,在我们被赎身之后定会记得你的善——”

没等金童说完话,守卫A的长靴正中了他的腹部。因为毫无防御地受重击,金童翻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玉女闪着泪光,缓慢地爬向倒地的金童。

“哥、哥……”

“善?善你妹!这么想找医师,明天一起去找好了!就在那睡着吧!”

这也太狠了。

江政忠有点愤怒,但自知不是对手而没有行动。待守卫A气冲冲地离开,他和老乡一起走到哭泣的玉女旁。

“不介意,我检查,伤势。”

玉女没有理会江政忠,仅仅趴在失去意识的哥哥身上哭泣。零碎的哭声最扣人心弦,尤其是出自小女孩,总会产生想提供帮助的思想。

“老乡。”

江政忠用手指戳了戳哭泣中的玉女,示意让他来安慰一下。老乡的眉头皱成波纹状。

“啊?我来啊?”

“贵族风度。”

说白了是给机会他撩妹子。唯一的哥哥不省人事,自己又身怀重病,这种环境下吊桥效应会非常明显,好好把握这将是他未来的妻子。

“我说这位小姐,这般哭泣也帮不着事情。比起添乱子,不如让他来看一看情况。这么下去,你哥哥性命难保啊。”

“呜呜呜呜……”

体会不到我的良苦用心,老乡以直男方式切入话题。听到哥哥有生命危险,玉女比刚开始哭地更大声。

不知所措的小孩子是真难对付。江政忠打小家境贫寒,各方面相当懂事,几乎没有被哄的记忆。他只知道电视剧里的小孩子哭了就塞个糖或者玩具,这法子放在这种情景或许还能用。构思一番后,江政忠把计划告诉了老乡,让他协助自己制造情境。

“哈?你确定?”

“少点意见,多点做事,女士在哭泣,你是贵族男儿。”

“额……行吧,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小心点别弄到我了。”

江政忠竖起拇指为老乡的勇气点赞。

花了点时间稍作准备,江政忠给老乡示意可以开始。按着他的意思,老乡突然倒地发出很做作的呻吟。

“啊啊,我,我突然肚子痛。好痛啊,救命。”

太假了,连初次演戏的傻鸟格琳都不如。江政忠无声地发动“流火”,在空中画出三道火环,火环由下至上旋转回落他半握的右拳。

“这是什么?”

江政忠故作宣言展开手掌,露出一只灰色的鸟雕像。因为时间不够,光线也很微弱,用地板材料捏出来的鸟外观很微妙,更像是不对称的飞机。

“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有治愈能力的凤凰的石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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