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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义女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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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碧落海鲛人蓝琪公主走后,凤凰婉婷湘因为惭愧和自责,日渐消瘦。

浴火凤凰婉婷湘她长长的乌发本来梳成一条大马辫,用淡橙色的蝴蝶结绑着,时而甩在身后,时而挽在胸前,十分唯美。但现在她的发根处已经泛黄,不再那么有光泽了。她红润洁白娇嫩的脸蛋现在也已经不再那么好看了,深邃的琉璃宝石红暗红色如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有些失落和迷茫,虽然离黄脸婆差的很远哩!

在帕斯岛国的生活一直不乐观,冰族好像又对帕斯岛国开战了,白胤忙着和国王准备战事。

一天夜里,寒风呼啸,渔夫已收帆回岸,帕斯岛国的人们正在熟睡,突然炮火风云,惊醒了在大彩船上睡觉的婉婷湘。原来是冰夷来犯,这时帕斯国主派人过来请白胤带兵去抵挡。正睡得正香的白胤翻身而起,有些惊虚,俯身亲吻了一下婉婷湘的额头,便穿好戎装,准备上战场。

“我该上战场了,湘湘,你安心在这里等着。”白胤向婉婷湘告别。

望着白胤英姿神武的模样,婉婷湘眼中隐隐闪过泪光,内心因感到失落与寂寞而纠结,两手悄悄紧紧握拳,朝他微笑道:“加油!记得一定要打胜仗哦,我等你回家吃饭。”

“嗯。”白胤系好裤腰带,便拿着兵器出门了。

望着白胤走出房门的背影,婉婷湘突然很伤心。推开窗,那窗台上的四叶草是白胤刚栽的盆景花卉,婉婷湘帮它浇着水,小声地自言自语:“白胤哥哥,我真的很不委屈,就算你讨厌我,连碰我一下都是我的奢求,我也不委屈,这是我罪有应得,我背弃友情与信义,用别人的死亡换取和你在一起,我真是不应该。”

水声哗哗,伴随着她的眼泪流转。

窗户外,婉婷湘抬头望去,只见海上一片烽烟战火,映得海面红光冲天。

硝烟弥漫的战场总有人要流血牺牲,向往自由的人们总要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在这铁血的金戈铁马中搏出一条生路。白胤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我真的好担心你啊!好想远离争斗,过一世安稳的生活。

“小姐,小姐,帕斯岛国败了,白胤公子不知所踪,他的船被炮火打中,燃起一片火焰,沉人海底了,你快走吧,这艘船也快要遭殃了,敌军说要来生擒皇子皇孙。”一小厮连滚带爬地跑来说。

婉婷湘一听,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疼,全身冒冷汗,但片刻稳定后,才叹一口说:“你说白胤沉船落海了。难道这就是命吗?我的白胤哥哥,你一定会没事的么?”

“小姐,等不及了,还是快走吧。”便急忙收拾行装,随小厮朝后舱行小船走去。

婉婷湘划着一条小船离开樱芸国的大船船舱,

浩瀚无边的湛蓝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潮像冲锋的队伍一样,鼓噪着,呐喊着,拼命地冲上大彩船,潮头有数丈之高,一涌而至。

疯狂的潮汛充满令人战栗的恐怖和高深莫测的神秘。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鸣中向下游奔去。

海潮狂暴得像个恶魔,翻腾的泡沫,失去了均衡的节奏。狂潮拍石,十里海岸同时金钟齐鸣,铿铿锵锵,很有节奏。

后来大海上空一个惊雷,下起了暴风雨,小船在惊涛骇浪中翻到,婉婷湘不幸落入浩瀚的大海中……

初秋海上,粼粼碎金的日光眩得人睁不开眼睛。采珠船出得港来,乘风劲驶了两天光景。

在烈日当空下,华船里走出一个穿黑色鹰服的男人,他与手下发现了躺在沙滩上的婉婷湘。突然发现了她胸口挂着的橙水晶,心中一惊,水晶石乃冬临至宝,十四年前百合夫人送给晴然,然后因为冬临叛变晴然又送给汇聚冬临后继力量的十七个孩子。那么很有可能她是晴然的孩子。

这时婉婷湘突然醒了,雷卓旭兴奋地问:“丫头是何人?”

望着这个豪迈英俊的中年男人,婉婷湘心生惊却,一时失语。

雷卓旭简单利索地问:“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你会享有一世繁华。”

他抱起她,婉婷湘像只弱弱的小兽,不堪一握。她问:“你是谁?我能信你吗?我妈说不要和陌生男人说话。”

雷卓旭镇重地说:“我是云霄城主,我不会伤害女人和小孩。”

虽然婉婷湘心中并不想与人为善,接受雷卓旭的好意,但眼前她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只有跟着他了。看他英勇神武,眼神坚定,想来也不会是坏人或者老色鬼,又一想能称得上王的自然有一定正派,跟着他走也算有了个大依靠。于是答应道:“嗯,我愿意相信你,也接受你的好意。”

一只黑尾鸥疾掠而过。烟波万顷,茫瀚无边。

月色盈盈,湖面波光荡漾,此番美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偶一瞥,似有人鱼立在海中,若隐若现,身姿曼妙。其曲颈望月,双手合十,楚楚对月,忽而一颤,一滴泪水顺颊流下,月色光华,晶莹璀璨。凉风轻拂,霎然回神,佳梦一场。

雷卓旭欣喜之余,拉着婉婷湘白嫩的细手,说,“好孩子,你一定饿了吧,义父带你去吃好东西。”又沉稳一笑,“以后跟着我,你不仅会衣食无忧,还会享有一世繁华。只要是你想要的,义父都会给你。”

享有一世繁华?那是什么意思?婉婷觉得有些心动。但暗暗想,还是不能太相信一个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有正常生理能力的男人。她天生美貌,自然也多个心眼。

“怎么还不叫义父啊?”雷卓旭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婉婷湘内心的想法自然不会轻易流露,笑眯眯地注目行礼,“义父,婉婷今后就是您的女儿了。”

听说晴然生了龙凤胎,他对于寻找孩子的渴求一直都在,只是政务太繁忙,现在终于有了女儿,他兴奋之极。

“好好,”雷卓旭连说了几个好字,拉着她说:“义父今后不会亏待你的。还会教给你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嗯,婉婷湘全凭义父教导。”婉婷湘眯着一双含笑地狐狸眼,破旧的衣服湿哒哒地滴着水。雷卓旭看着她这副模样,连忙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船上去了,公主的衣服还是湿的,若冻坏了我的宝贝女儿我可要伤心死了。”

“嗯,主上,我们快回去吧,小公主冻坏了身体可不好。”一旁的兀神医笑容优雅地说。

于是雷卓旭牵着十四岁的婉婷朝大船走去。

婉婷湘随众人回到大船上,雷卓旭命令丫环给婉婷梳洗打扮,并准备了一桌好菜。婉婷边吃边与雷卓旭交谈,吃得不亦乐乎。

傍晚时分,天气突然变化,天黑沉沉的,江面上风起云涌。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江面劈里啪啦直响。

刚才还是风云密布,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使是坐在船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刹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江两旁的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慢慢的雨点小了,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蒙上了江面。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雨点是那样小,雨帘是那样密,给群山披上蝉翼般的白纱。雨丝很细,很绵,像春天飘浮的柳絮。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婉婷湘看着窗外下着的蒙蒙细雨,不觉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白胤哥哥。你们在哪?真的好想你们啊!一滴滴的小雨点,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她不禁被窗外的世界所诱惑。雨中美丽的花儿,就如穿上一件水晶衣裳,更是娇艳了。雨点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像一颗颗明亮的珍珠,光彩耀目,比那宝石、钻戒似乎更美。

雨帘从江后面的山后漫过来,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如烟似雾的雨丝缓缓地落在脸上。雨点很大,顺着风势,斜斜地落在窗台上,干燥的船砖上立刻绽出一个个水印。

暴风雨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打下来,响声江海,船摇晃的厉害。

船上只有雷卓旭、罗兰奥、兀神医这三个不是很细心的大男人,难免对婉婷湘照顾不周,直到深夜凌晨四点婉婷湘还未睡着。

江水排山倒海般翻涌。雨泣,风啸。十分狰狞。

婉婷湘辗转反侧,又从床上爬起,打开窗户,一个人静静地在窗边聆听风雨。

风声呼啸,雨点飘扬,水珠浸湿了婉婷华贵的橙衣。湿了一片裙子,婉婷湘却不想换掉,除了这是昨天买的唯一条橙色裙子,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在想家,眼睛也是湿湿的一眶水雾。

婉婷湘她从小喜欢穿甜橙色的裙子,觉得穿在身上心都是暖暖的。那是阳光的颜色,是太阳的光芒。

……湘湘妹妹,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穿橙色衣服啊?……

耳边突然响起白胤哥哥的声音。

回忆中,她抿抿嘴,笑道,你笨啊,因为这是最漂亮的衣服颜色。

哪见得漂亮了,他不服气,你才笨呢!

那依你说,什么颜色才最漂亮?小婉婷刨根究底地问……

风起。云涌。雷鸣。雨泣。

雨似乎没有停断的可能。中午仓促吃了点海味,只见船窗外又下起暴雨。

江面开始翻江倒海。

突然“嘭”的巨一声响,只听有人呼道:“撞船了!”“撞船了!”于是,船上开始骚动。雷卓旭下命令:“安静,先看看情况。”便不畏风雨,带着罗兰奥和兀神医去船头勘察。

原来是一艘华丽的小商船在暴风雨中迷了方向,横冲直撞,破了船舱。而他们的大船相安无事。被救上来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男孩,其他人已护主亡佚。男孩趴在木板上,紧紧抓住生命中的希望。

漂浮到大船旁边时,罗兰奥向他伸出手,眯起双眼:“抓住我的手,小孩。”

他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劲才刚好抓住罗兰奥那双粗糙的大手。“用劲,往上爬。”罗兰奥道。

他的身体虽小,但很强壮,有些沉,他似乎在拉一只受伤的野兽。

暴风雨在怒嚎,江面在翻滚。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生命的希望。他终于被拉上来了。

他气喘呼呼地坐在船板上,浑身湿透,一袭华贵的锦帛蓝衣紧紧贴着身躯,他的秀发乌亮,细碎顺滑,散开在脸颊两侧,直溜溜,湿溜溜的,十分好看。

婉婷湘从内仓的门缝里瞧着外面的一切,只觉得男孩的背影似曾相识,特别是他湿湿的零碎散在肩头的乌青的发丝让十四岁的她心动与怀念。但她只看到了他好看的侧脸与背影,殊不知他的正面长得怎样。

雨,渐渐小了。

“进去换件衣服吧!小男孩。”罗兰奥说。

可男孩直愣愣地望着快平静的江面,丧着脸,嘴唇苍白,没有一丝红润。

“怎么,不觉得冷吗,等下着凉了怎么办?诶,小孩。”罗兰奥关切地问。

“他可能在想他走散的亲人,把他抱进去的,罗兰奥。”正在一旁用望远筒勘察前方水路的雷卓旭说,双目慈祥,但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罗兰奥却不悦了,嘟着嘴念叨道:“怎么让我抱,他很沉诶,而且湿透透的,瞧那眼神,不知会不会咬人。”

“要你抱你就抱吧!哪来这么多废话?”一旁清扫船舱内多余水分的兀神医道:“等一下,他生病了,还要麻烦你上岸买医药呢!你说是吧!主上。”

雷卓旭仍全神贯注地勘察水路,忙不迭对偷懒的罗兰奥说道:“兰奥,做人可要厚道,今日别人有难,你不救,那他日,你自己有难时,看你怎么办?”

罗兰奥服软了,“是是是,主上教训的是,我这就把他抱进去,替他换好衣服。”

他替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亵衣,袖子很宽很大,衣服可以当袍子穿。

小婉婷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打量着他。

他的眼睛很好看,如果不是现在有些灰暗,她想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小婉婷问,声音稚嫩的,憨憨的。

他低着头,不说话。

“诶,你是死人啊!“她摇了摇他的肩,又问:“我叫婉婷湘,你叫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看见她明艳的面孔,像天上的仙子般美丽。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遭遇,道:“我叫蓝澈。”

静夜的江面,繁星闪烁,清幽寂静。

晚餐前,婉婷湘又哭了。

蓝澈给她递丝巾。他竟随身携带丝巾,这让她有些恍惚。难道他是书生。

他的手白皙明净,指甲缝里没有一丝污垢,看得出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富家公子的手。这样的手应该写得出一手好字,画得出一幅好画。

寂静的时光显得无聊,婉婷湘她开始好奇地询问:“蓝澈,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你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吗?”

蓝澈他收敛笑容,那双不动涟漪的眸子依旧冰冷,“如果我是书生,那么你一定是山林里出来的狐精邪魅,书生遇到狐精,狐精救起书生,绝配。”

他说的狐精与书生的故事,小时候听妈妈讲过。

狐精爱了一个书生一千年。

千年爱恋,却千年孤独。

长夜里,狐精一个人孤独寂寞,她在思量她的的红妆为谁而补。

红尘雨露中,她梳着长长的秀发,一次次描眉补妆,却不知秀发为谁疏。

在相遇的那些时光,情到深处,她用美丽为他起舞。离开的日子,爱到痛时,他听她用歌声为他倾诉。

寒窗苦读,他们海誓山盟,铭心刻骨;金榜题名,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可她还是千百年前爱他的白狐。

后来,在灯火通明的驸马府中,阑珊中,她对他说:“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多少春去秋来的等候,多少朝朝暮暮的思念,我不在乎,只是来生能不能再做你的狐。”

窝在妈妈怀里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眼睛第一次湿润了。

从回忆中走出,婉婷湘小声嘀咕道:“我只听白胤哥哥说过,我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弯的,浓密的睫毛长长的,眼型眯成小小的月牙儿,比狐狸精还好看。但从来没听人说过我像狐媚的。”

“九州密莽出金狐,可是你笑起来比金狐还漂亮三分。”蓝澈夸她,可是仍旧一副冷漠地样子,脸上不带一丝笑。

清晨起来,她梳好了妆容,把长长的似缕带的头发梳成了一条精巧的麻花辫,并静悄悄地拢到了胸前,简单朴素,没有戴任何花饰,却十分美观。小小的稚嫩的他就已经学会了一个女人的漂亮技巧,却学不到面对男生时的脸红与矜持。

他对她也有了好奇,于是问:“你的白胤哥哥是谁啊?这个名字很特殊。”

“你说白胤哥哥呀!他是我姨母晴然的儿子。”

她依旧眼角带笑,虽然她失去了与亲人的联系,可她对待客人依旧那么开朗。

“听他们叫你公主,莫非你是这艘船上的公主。”

“你说对了,大漠的王,是救我的义父。”

“你是说是这艘船上的主公。”

她点点头,笑容明媚如初,一如春天里生长盛开的花,夏日里静静流淌的溪水,而他依旧冰冷。

“你来至哪儿?看你不像是塞北人”

“我来至江南故都。”

她笑得明丽而美艳,看得他心醉。

“江南水城,地属眀国啊!你的家乡应该很美丽吧?”

“我家是做生意的,我是家里的老大,我底下还有四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们很潇洒,妹妹很活泼。”

婉婷湘她拢了拢额前凌乱的发丝,继续问:“那你来塞北干什么?”

蓝澈他不是很开朗,但很健谈,道:“我随叔叔来塞北做生意。”

“哦。”婉婷湘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你的叔叔被大水冲走了,失踪了。”

蓝澈他只道:“不准你胡说,我会找到我叔叔的。”第二天,他便离开了大船,上岸了,只留给她一方手帕。

她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正午时分,船靠岸了。

这时,从船舱外阁进来一个清静素雅的妇人。雷卓旭要她称她为“端姨”,她礼貌地叫了一声,便被那个叫端姨的女子领着去睡阁了。

这女子身穿淡绿绸衫,衣服装饰,素雅清丽,四十岁不到年纪,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十分脱俗。

端怀夫人拉着婉婷湘走进婉婷在船上的绣阁里,眉眼带笑,告诉她:“主上等下要去会晤赛罗湖畔的管辖官员,怕公主一个人害怕黑夜,今晚便吩咐我来陪着公主就寝。”

婉婷湘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端姨好!”便穿着一袭睡袍,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又问:“主上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排场这么大?”

端怀夫人呵呵一笑,神秘地告诉她:“咱们王可是大名鼎鼎的云霄城主,坐镇整个西大漠。并在那建立了宏伟的耸立天地间的云霄城堡。可厉害着呢!”

“哦,原来义父说要赐我一生繁华并不虚假。”婉婷湘一声惊嘘。

赛罗河畔,天空是那么的湛蓝,空气是那么的清甜,花儿是那么的绚丽,小草是那么的苍翠欲滴,树木是那么的高大挺秀,到处郁郁葱葱,五彩缤纷,鸟语花香!雷卓旭、罗兰奥、兀神医三人走在绿茵茵的赛罗河畔那一片草地上,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享受着暖暖的阳光,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幅景象啊!

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不清,清甜的空气变得非常呛人。渐渐前方河面漂浮着许许多多白色垃圾,雷卓旭眼中冒出火气,十分痛恨当下百姓这种不爱护环境乱扔乱丢的不良行为。

走进一家餐馆,三人在上楼的包厢雅阁坐下,小二兴冲冲地报上菜名。没想到招牌菜就是河豚汤和龙角汤,脾气本不是很温顺的雷卓旭气急,一气之下,重重拍案而起。

“叫你们老板和大厨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小二见这气势不得怠慢,连忙请来了当家的。原来当家的正是这地方的主要官员。

雷卓旭呵斥着:“地球是我们耐以生存的地方,可以说是咱们母亲一样,她那么辛苦地哺育我们,但是我们不但不回报她,反而去伤害她。我们在海里捕鱼,捕杀蓝/鲸和海鲨,甚至杀害人类的朋友--海豚或者河豚。并砍伐森林,用作柴火,每天烟囱都排放出有害的烟雾,街道上堆满了垃圾,水源被污染。地球妈妈给予我们森林,水源,但我们却毫不珍惜,树木被人们一棵棵地砍倒,干净的水源被一次次地污染,空气也不清甜了,这都是我们砍伐森林,污染水源、捕杀动物的结果。你们却不知,怎么当这地方官的!”

那官自恃有官位,丝毫不领雷之教情,理直气壮说:“哟哟,这是哪里来的蛮子,敢如此对本官口吐狂言,来人,把他们赶走。”那官员甩甩衣袖,别过脸去,油然可见脸上涂抹的不均匀的白/粉。

中年的雷卓旭,皮肤有些黝黑,五官却更加清晰如刀刻,生气发怒起来,如九天神尊,魁梧的令人不敢上前哼一句。

其实不用他动手,他的气势便可压倒这群人。不到一分钟,罗兰奥和兀神医就把这群小罗罗解决了。

接着,雷卓旭命人击鼓送福,让九州王之一的塞北王知道他们美丽的赛罗河畔如今的污染。塞北王知是云霄城主玉卓公子降临敝地,忙摆酒席宴请了各位来宾,并说一定好好管辖塞北,不会让天主失望。这总算出了雷卓旭的一大懊气,也让各个地方州县有了一点点的对九州环境保护的觉悟。

经过天宫。天宫登仙台。天地间霞彩万千,云雾间,满是碧绿的青山和青山上连绵的宫殿。天宫靡乐声声奏响,弥漫旷远,舞姬甩袖旋转起舞,坐拥三千。

那端姨领婉婷湘走进旷宇阁中,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正在安静地练字。

听到脚步声,北宿王子回过神来,看向婉婷湘,只见一个橙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他身边,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回转身来,那位叫端姨的女子已然不见踪迹。

北宿摸着她长长的辫子,说道:“你就是湘湘。”

婉婷湘问:“对,大哥好,我们能有缘在一起就是兄妹。”

北宿轻笑:“嗯。”

看到这位性情温和的大哥含笑看着自己,婉婷湘有种想亲近的冲动,可是又想到了白胤,心突地绞痛,白胤哥哥,父亲不让我们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北宿笑而不拘,说:“你啊,这么大的姑娘了,怎还如此花痴?”

婉婷湘疏地掉了一滴泪。

端怀凭栏而立,韶华曼岁,白舞绫裙翩翩,望着北宿婉婷,一个白衣逍遥,高大英俊,一个少女心事,舞蹈动人,心似茫然,若即若离,对未来的确蕴含无限遐想……

蛮荒后期时局动乱,大荒五族混战,土族修罗城被攻破,修罗王被擒杀,端怀公主在逃亡途中被天帝帝释天的妃妾欣嫔所救。欣嫔为其好姐妹,亦修罗女,她将她安置在自己身侧,做内侍宫娥。

薄酒入喉,却添了三分寒意。

欣嫔盘膝而坐,纤细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琴弦,乐音悠悠。

天帝微闭了双目,神态安然,而眉间却似有零星一点儿的愁绪,如同天边那一丝清淡得辨不出形态的薄云。

细雨霏微,舞态徘徊。

……

眸深深处惊梦,惜少年时候

几重殿宇几重歌,砌成恨无数

花飞花散,梦里常在,懵懂只是过往

犯娇嗔,不是故人,恰似故人

……

端怀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跳过这支舞了,那时,身边还有少女时期的欣嫔为她奏乐。那时,欣嫔的竖琴琴技名满天下。她总是笑她舞姿笨拙,闹着要罚她再跳一支。性情温婉的她不容拒绝。

三年前,欣嫔十六岁生辰那天被父王选中,送与帝释天为妃,而她也顺利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意德公子。

他是一个乐师,是水族人,一袭白衣,折扇轻摇,说不尽的俊朗飘逸。

他孤身一人来土族贩卖乐器,在花红酒绿的万花/楼里,他讲述着制造乐器的取材地。他有进供来至沨海的珊瑚笛,有七玄琴,有锦瑟,有玉箫,有琵琶等等。那时,他还是有一笔家财的。

第一次在万花楼见面,见她如水的容颜,便说,要带她走,远走高飞。她长得就像那空谷中的一朵幽兰,明艳清丽,出尘脱俗,像天际的朝霞,仙姿飘渺,不可方物;也像新生的脱兔,轻轻嫩嫩,带着幼稚与天真,令他顷垂。

他问她,你叫什么?她说,端怀。

原来那是他把她当做了水性杨花的青楼女,殊不知,她是王的女儿。只是她好玩,好乐器舞蹈,不惜放低身份来楼中与姐妹玩耍。

他含笑的言辞拨动了她的心弦,她满面绯红,心如鹿撞。

次日,他来王府求亲,她欣然应允。

成婚之后,她随他去了水族江都。他也曾对她百般疼宠,怜爱有加,只可惜那段时日太过短暂,不久生性风流的他便有了新欢,疏远冷淡了她。她素来温婉矜淡,不喜争风吃醋撒娇撒痴,便只能默默地望着他依红偎翠,在花丛中流连。

心,不是不疼的,只是久了,淡了也就不疼了,不爱了。何况,身为一族公主,怎能让一个男人在自己头上如此放肆。

她写信给老父王,父王说,要她回来。她没有对他说什么,信也没留下一封,卷起铺盖,收拾好衣物,和父亲派来接她的人重返修罗城,没有丝毫眷恋,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对自己说,爱不是为一个人而生的。但却不知,自己已怀上他的骨肉。

这只是一段无情的往事,对生性淡泊的她来说,过了也就忘了。但此刻,却为何要她跳如此多情的曲子。眼湿湿,心,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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