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剿匪大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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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镇,同福酒楼,高三层,青绿色调为主,拱梁横柱,刻以透骨浓墨书法,涂以山水流云、迷雾深林之画,面积不大,颇有一番雅致,在这三山环绕,负刀饮血的莾莾民调倒是少见。
二楼窗前,一张四方桌上,摆着一壶女儿红,酒是好酒,说是三山镇最好的洒,李家人用灵药加灵果、灵米等酿成的,此地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袁不易还点了两个下酒菜,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兽的肉,对于上辈子被美食国度养刁的嘴来说,还真没啥味道。
“势,气势,人也有居宜气,养宜体之说。前世,那些个当官的,不说官气,那官越大,身上确实越有一种不由自主让人敬畏的气息,这就是权力养出来的气势。雪姐说,势要式中悟,意要势中寻,真武拳经,玄龟拳,灵蛇步,也是悟玄武之势,玄武之意,参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无极虚空。山有山势,或险峻,或秀丽,或雄伟;江有江势,或壮阔,或无际,或奔腾,只可意味,不可言传,一说,势就有了他人参悟的痕迹,势就变了,蒙了面纱,而你要揭了这层面纱去参悟天地自然,难度无疑加大。”
“势,虎啸之势,搞风搅雨,下山百兽避,一出天下惊吗。”他好像有一点点懂了。为了这虎啸功,他可是亲自上山,追寻着一头赤火虎王数天,就为了观察他那虎啸山林的气场啊。值了。
一个酒杯,一双筷子,吃的不是酒,当然也不是寂寞。同福酒楼是李家的私产,加上李家最近攀上了天武宗的高枝,为报往日受劫匪欺辱之仇,剿匪大会搞得有声有色。三山镇人可没少受雁荡峰的劫掠,苦不堪言,以前畏惧雁荡峰的强大实力,只能忍气吞声,屈服于曲庆等人的淫威之下。现在有人当出头鸟,而这个出头鸟好像还找了个大靠山,黑金刚曲庆据说都被一剑砍成了重伤,人们已经仿佛能看到那伙十恶不赦的人渣死无全尸的下场,不论是家族势力,还是散修武者纷纷响应李家的号召,加入这除恶大会。
这李家也是财大气粗,不问你身份来历,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哪怕是来混饭吃,也给你一顿好的,有实力的拿刀进来,没实力用嘴助威也行。这就导致了这人越来越多,声势倒是壮起来了,连这同福酒楼也是天天暴满。
“要我说,这次雁荡峰是在劫难逃”话说酒壮英雄胆,人多好起势,诚不欺我。
“那是,你知道现在李家大院已经集结了多少英雄豪杰吗?我二姑家的三儿子的小舅子在李家跑腿,他亲眼所见?”此人涨红了脸,竟好像见了不得的人物,看了不得了的场面一样。
“快说,快与我们说道说道。”有认识的酒客一拍桌子“老赤脚,快说,今天的酒管饱。”
此人一听有酒,顿时激情高涨:“不下五百人。”
“什么,五百人”那雁荡峰也就数百来号人,何况能进李家大院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至少也是洗髓境的武者,那雁荡峰不是必灭吗?
“不说雁荡峰,就是恶龙岭对上也够呛啊”
“那是,还有南拳无二郑叶,燕双飞俞空,梨山大侠张丰年都在李家坐着呢”
“昨天,我还看到巨浪武馆黄涛父子”
“什么,黄馆主也来了,这可是个狠人啊,当初为了自己的女儿雁荡峰开战,差点死在曲庆的手里,他不是废了吗?”
“谁知道呢……”
袁不易默默地消化着信息,看来李家是做足了准备,短短时间聚集如此强大的武力。虽说是一帮乌合之众,可是倾心想灭了雁荡峰的也不在少数,何说还有一块金字招牌-天武宗挂着。闯出名号的内门弟子,越级重伤曲庆,何况这金蛇剑难道没有师兄,师父吗?打了小的,招来老的,这雁荡峰看来真是不能呆了。
可是他也跑不了啊,这赤蛇焚心丸之毒散于全身血脉,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毫无办法,他也问过江听雪,可曲庆这王八蛋确实邪门,据江听雪说此毒根除方法有三。
一是解药,二是洗涤全身的血脉,这可不是像造血境那样骨髓生血那样简单,而是要彻底粹骨洗血,血如铅汞,血蕴灵性才能免疫这种毒,相当于脱胎换骨,而能炼体至这一步的,无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袁不易有真武拳经,又得玄武真灵洗炼十年,还是有这个潜力的,也就是潜力罢了,真要成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呢?第三就是江听雪以剑意护脉,给袁不易全身换血,还要以灵药护住肉身,否刚血气衰竭,袁不易也就完蛋了。可是这起码得神藏境武者才能施展开,江听雪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至这一步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真不知道曲庆是胆大包天,还是心中另有计较。他是真没想到,曲庆带大队人马直接下山来个反杀,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懵,索图等人更是苦苦相劝,可是曲庆信心满满,大手一挥,直接领着寨中精锐下山来。曲庆也是粗中有细,冯信也不愧于飞天鸽之称,三山镇早有了雁荡峰的据点,李家不远处,曲庆等人就藏在李家手下一个采药人的院里。
要想杀人放火,就得里应外合,最不济也得摸清楚情况,袁不易隐藏实力数十年,心思狡诈,又被曲庆赤蛇焚心丸控制,其它人曲庆也信不过,所以这混入李家之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袁不易看着对面的李家大院,陷入沉思。
“掌柜的,拿酒来”一声大喝,原是一个身高八尺,相貌粗犷的大汉,敞着胸膛迈了进来。
“原来是他”
“这人是谁,好像很有气势的样子”
“你连他都不知道,看见他背上的大刀没,他就是断头刀-宋钟”
“什么,他就是那个号称一刀断头,一刀送终的宋钟”
“不错,此人原是镇上一泼皮,后来得罪了秦老太爷,逃入北原,也是造化使然,一年前回来实力大涨,成了凝气境的高手,当时就杀了秦老太爷一家,据说此人在山中手段不甚光彩”
“不光彩,原来也是个劫道的,杀人越货的主。”
呯,呯,呯,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怀疑这木质典雅的小楼能不能禁得起这头野兽的践踏。
果然是相由心生,宋钟一脸横肉,见众人躲闪畏惧的眼光,嘴角露出一抹残忍而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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