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谈准备 (第2/2页)
言罢,四人步入议事厅,侍卫分列两旁,气氛庄严而沉静。厅内,桓王端坐主位,几位京都使臣分坐两侧。
桓王神色凝重,昔日的戏谑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睿智与长远的谋虑。
显然,他对即将展开的和谈部署有着周密的考量。
竹钰、婵娟与穆柏熠、穆钦各自立于两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桓王轻咳一声,瞬间打破了厅内凝固的静谧氛围:“诸位,此番和谈非同儿戏,它不仅关系到邕颐国的安危存亡,更与天下苍生的福祉息息相关。近半年来,北部边境屡遭胡虏几个部族的侵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我方已派遣竹钰将军率领英勇的虎贲军前往镇压,然而,我们的老邻居勾瑜国却趁机利用呼邪王的铁骑来复仇,企图彻底绞杀虎贲军。诚然,我邕颐国拥有强大的虎贲军,足以与呼邪王的铁骑相抗衡,但战争绝非长久之计,唯有通过和谈,方能换来持久的和平与安宁。”
竹钰将军闻言,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然和谈之路亦是荆棘满布,需精心策划,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北方胡虏各族,各自为政,利则合,无利则散。呼邪王以其强大的铁骑和好战之心,在草原上树立了无上的权威,各部族无不畏其如虎。近年来,北方干旱肆虐,胡虏生活困苦,故而频繁侵扰我边境。他们贪婪成性,若不能给予强有力的震慑,恐怕难以达成真正的和平协议。”
穆柏熠军师轻摇蒲扇,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智慧:“将军所虑极是,但和谈之道,在于智取而非力敌。当前局势明朗,勾瑜国虽心怀复仇之念,却因元气未复,只能借助呼邪王之力。其余部族不过乌合之众,若呼邪王不参与,和谈之事便成定局。我们当以此为契机,巧妙布局,争取和平。”
桓王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道:“军师所言极是。本王已命人搜集胡虏情报,近日来更是有确切消息传来,呼邪王病重,现由可敦代为发号施令。诸位皆知,这位可敦实则是本王的姨母,她素来不满呼邪王的残暴行径,这对我等和谈实为有利。然则,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们仍需谨慎行事,做好两手准备,以防胡虏突然袭击。”
竹钰将军沉吟片刻,说道:“殿下,末将与军师已共同草拟了一份边境防御部署图,请殿下审阅。”
言罢,她恭敬地呈上防御图。桓王接过图纸,仔细审视,竹钰已经将将士被分为三路,一路暗中护卫桓王安全,另两路则坚守在离神山五十里处的边界线上。
中部两路守军与清河王、姑射王等地的兵力形成犄角之势,可随时响应,灵活应变。
桓王看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此计甚妙,将军果真是深谋远虑之人。本王即刻下令,加强边境防御力量,并挑选精锐之士,交由将军亲自指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桓王皆沉浸在与京都使臣的深度谋划中,细致审阅每一份和谈提案,只为谋求国家利益的最大化。
与此同时,竹钰也在军务中忙得不可开交,她频繁离开行宫,亲自投身于精锐部队的严格训练中。
最近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把长戟在她手里已经游刃有余,轻功已经恢复了八成以上,从行宫处上下山,根本不用耗费多少力气。
她自己都未想到,那个曾经走玻璃栈道都恐高的余竹,现在已经成为了可以轻盈的穿梭于树梢之间,甚至用脚点地就可以轻松跃至半空的竹钰了。
婵娟派遣竹府的巧妙的暗卫潜入勾瑜国王庭,成功探得了诸多关键情报。
原来另一边,呼邪王的得力属下塔拓王,因多日未见其主上,已深知呼邪王所患非轻,恐将不久于人世。
他心中不满可敦的统治,秘密集结了大部分铁骑首领,意图推翻可敦与呼邪王,并与勾瑜国联手,企图破坏此次和谈。
婵娟已经拿到了塔拓王与勾瑜王的互通信件,勾瑜王承诺如果让和谈失败,他会协助塔拓王顺利登上可汗之位。
穆柏熠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与对情报的精准分析,早已洞悉了塔拓王的阴谋与动向。
竹钰把得到的重要情报上报给了桓王。
婵娟见竹钰每日在军营与议事厅间来回奔波,不辞辛劳,心中满是忧虑与心疼,她只能默默站在竹钰身后,用自己的方式尽力为其分担压力。
桓王刚接获密报,正欲调整军事布局,却见竹钰与穆柏熠步入议事厅,步伐坚定。
“末将参见殿下!”竹钰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不必拘礼,速速随我来!”桓王语气中带着紧迫。
“胡虏之徒,向来以利聚散,当前局势,正如我们所料。”桓王面色凝重,目光如炬,询问竹钰道,“将军可有良策应对?”
“兵法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若能设法阻断塔拓王与勾瑜国的联盟,则我军可免遭无谓牺牲。”
竹钰的回答掷地有声,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将军所言正合本王心意!” 桓王闻言,脸上露出了赞许之色,随即引领竹钰与穆柏熠步入一间隐秘的密室,商讨对策,直至半个多时辰后方才走出。
夜幕降临,天际边尚存一丝余晖,行宫内,十几位身着白衣人悄然出发,他们的身影迅速隐没于银装素裹的树梢之间,唯余风过树梢,带来几声“簌簌”的雪落之音。
远离巫溪谷二十里之处,呼邪王与各部族的营寨灯火阑珊。
可敦近来忧心忡忡,塔拓王意图联合众铁骑首领发动叛乱的消息,早已通过眼线传入她的耳中。
部分原本支持可敦的铁骑首领,也在塔拓王的威压之下摇摆不定。
可敦回想起年轻时与妹妹阿瑶在草原上纵马驰骋、欢声笑语的日子,心中满是感慨。
而阿瑶被残暴好战的呼邪王献给宗宸,让她与唯一挚爱的亲人相隔千里,更是让可敦心痛不已。
初时,宗宸对阿瑶宠爱有加,给了可敦些许慰藉;然而,阿瑶的失踪,却让这份慰藉化为泡影。
现在阿瑶的孩子要来和谈,她是开心的,她这个做姨母的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可是现在呼邪王虽然倒下了,又来一个塔拓王,可敦的眼眶湿润了,手中的玉质茶盏不慎滑落,碎了一地。
“可敦,别气坏了身子,总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派人送密信给桓王殿下。” 乌雅心疼地劝慰道。
“塔拓那个黄毛小儿,已经在营寨安插了众多耳目,恐怕信件未送出就被……” 可敦话音未落,毡房外已传来细微的响动。
可敦立刻噤声,乌雅则紧握长剑,警惕地向门口走去。
然而,未及乌雅开门,一把锋利的剑已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的胸口。
“退后!”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一名身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敦见状,并未惊慌失措,反而迅速转身取剑,向蒙面女子刺去。
蒙面女子身手敏捷,瞬间扼住了乌雅的喉咙,并以乌雅为盾,化解了可敦的攻击。可敦一时愣住,差点误伤了乌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又闪进一名蒙面女子,她同样身着白衣,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请勿轻举妄动,我们并无恶意,乃是来助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