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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崇祯皇帝的期望 (第2/2页)

王承恩虽然权势很大,但他很有分寸,这等国家大事,他从不越俎代庖,怎么选,怎么决断都由崇祯皇帝自己去做,他无非是提供一些资料,或者帮着皇帝分析分析,他的前任魏忠贤的血还没干透呢,他可不想重蹈覆辙,而且,经历了魏忠贤的事儿,崇祯皇帝实际上是完全倒向了士人这一方,并没有给太监太大的权利。

这其实上就是崇祯的决策失误,当然了,这都是事后诸葛亮的总结,作为掌舵者,没有控制好制衡,使得朝廷权利的天平过于倾斜了,没有了阉党的制衡,整个文人集团实际上已经是一家独大了,不管文人内部如何有分歧,但整体利益都是在一个圈里面,一旦皇帝某个事情决断超过了这个圈,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对抗皇帝,没有阉党的崇祯皇帝已经失去了当裁判的资格,朝廷里没有了比赛,他自己也就没有利益可言了。

所以总结一下历朝历代的朝廷,实际上一共三部分,第一个就是开国的皇帝,他就是组织饭局的人,谁不服,他可以随手踢下饭桌,甚至掀桌子,这个时期当然也有不同利益集团的对抗,但他一个人就能控制,第二部分就是皇帝主动立上两波人,让他们互斗,皇帝自己只要当裁判就行,那一方不行了,就拉哪一方一把,让他们把精力都用到互斗上,等到了第三部分,朝廷之中基本就会变成士族一家独大,这时候,皇帝的任何政令,只要与他们的利益冲突,就绝对不可能实行下去,皇帝要想延续这个王朝的命,就只能向平民伸手,但这就是饮鸩止渴,也就会逐渐印证李世民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然了中间也可能会出现一个特别有能力的皇帝,他会找到一个对权利特别有欲望的人,并且是不怕死的人,更不在意身后名的人,扶持这个人出来跟利益文官集团进行对抗,这个人通常会把既得利益者杀个人头滚滚,为皇帝控制朝廷,控制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这个招数武则天就很熟,比如他用的人叫来俊臣,泼皮无赖出身,武则天这一招叫做酷吏政治,最后皇帝在出面杀之,还能收一波无知群众的点赞,甚至高喊出那句经典的傻叉话: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皇帝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有些人表面看似为国为民,实则却做着害国害民的勾当,口上喊着高亢的口号,弄一身正义的袈裟保护自己虚伪的面目,这种人,谁搞他谁臭大街,但他却留下清名,所以中兴之主通用的手段就是找个来俊臣,让他们想办法弄死这些人,然后皇帝再出面杀掉来俊臣之流,这样大家都是求仁得仁,各取所需,大臣得到了自己要的清名,皇帝没留下污点,酷吏满足了他的欲望,还真是完美。

失去了阉党羁绊的朝堂,已经是士族一统天下的局面,他们内部虽也是纷争不断,但不管怎么斗也是利益烂到自己锅里,绝不可能撒出去一点一丁,这基本上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局面,除非有魄力直接掀桌子重新开一个席面。

骆养性如今还不是指挥使,可崇祯干掉了田尔耕之后就着重的提拔任用他,虽然官职还没升到指挥使,其实权利皆在他手里,他即便回老家丁忧,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他们这个组织向来就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顺便对宋毅骋作一番背景调查,那还真是顺便的事儿。

紫禁城相当于就是皇帝的家以及办公场所,出了紫禁城外面就是皇城,皇城中分布着太监内侍等等的二十四个大小衙门口,比如东厂,比如司礼监,出了皇城就是内城,各个中央机构分布其中,这锦衣卫就在大明门外西侧,承天门的西南侧,承天门在宋毅骋那个时代维度还有个名字叫天安门,从锦衣卫衙门出来到崇祯的办公室不算远,但要是靠着两条腿走,也不近,不多不少5里地,这一来一回就得个把小时。

承天门南,西侧是军事部门,前后左右中五个都督府,还有锦衣卫等等,而东侧则是政治部门,工兵吏户礼刑等部门,承天门过金水桥往西是长安右门也就是西门,往东是长安左门也就是东门,出门就是东、西朝房,这地方就是官员入朝等待的地方,有吃有喝,算是个多功能厅。

简单来说紫荆城就是皇帝家的房子,有客厅办公室的中央三大殿,后面有老婆们住的东六宫西六宫等等,而皇城则是皇帝家的院子,里面有湖有河,有花草树木,当然了,还有仆人们住宿干活的地方。皇城南门外面两侧就是各大中央机构,这是官员上班的地方。

骆养性没让崇祯多等,不到半个时辰就小跑着来了,在路上时他已经问清了崇祯召见他的目的,作为天子近臣,这是必备的基本素质,做好功课,别被你的上司老板问住了。

“太如啊,查探的如何?”崇祯没有废话,简单问询了几句就直入主题。

“回皇上,臣多方打探,已然了解了宋毅骋的底细。”

“好,细细讲来。”

骆养性躬身行礼之后,一五一十的把宋毅骋的基本资料,以及如何做的官,如何进的京都讲了出来,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机密,只要有心自然都能查清楚,只是任凭他锦衣卫如何神通广大,也不知道宋毅骋从哪里冒出来的,前面的资料也都是宋毅骋故意放出来的,他们能查到的,无非是宋家堡认亲,南汇买官等等。

哐当一声,崇祯听说宋毅骋居然一次纳了八个妾,还大张旗鼓,大排筵宴,气得一把就将手上的笔山扔了出去,这是个御用铜胎掐丝珐琅,山峦形下镶镀金座笔架,蓝底儿掐丝转枝花卉,双钩掐丝的卷须,这要是宋毅骋看见了一准得心疼坏了,这皇家御用的,都是有款儿的,那放后世妥妥的值个几百万不在话下,现如今朝廷困顿,早就取消了官窑,这东西是摔一个少一个,民窑烧制是没有落款儿的,那价值差了少说一个小数位。

“皇爷,莫要气坏了龙体,一个无知小子罢了,不值当的啊!”王承恩赶忙安抚着崇祯皇帝。

“亏我还当他是个人物,不成想德行如此,真真气煞我也。”

正所谓爱者甚责之切也,这倒不是崇祯有多么看重宋毅骋,而是当你是个权力的把控者时,出现一个与你想象不同的事情,或者说你寄予厚望的人与你想的完全不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火气那是定然会油然而生的,这是人之常情。

“就他这样的,还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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