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境随心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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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珂琳
街边这几个常客妇人,见陈家办事,就相互之间凑在一起,一唱一和的配合默契着,议论纷纷。
“就这套号的,有两个外财,都不知道咋嘚瑟好了。你瞅瞅那自以为是的那出,真让人不耻?”赵家妇人指着陈家,扭捏撇咧地说。
“你可能就不知道了吧?依今天看来啊!兴许这事另有蹊跷啊,说不准那汪老爷子发丧时,铺锦就暗地故意串通姜舟,去向汪瑞那借银子结婚的呢?”李家妇人撇嘴猜缝着说。
“这都说不准,那小娘们出的馊巴主意。真没想到这两人,也太过分了,人家那阵发丧,他这面就急着张罗结婚彩礼。啥玩意?”张家妇人又凑上一嘴。
“也说不清楚,别老往人身上扣屎盆子没够,说不定铺锦好像不好意思吧,才等到现在。快看,快看热闹?”赵家妇人指着人多的地方,妖道地说。
“这树根底下,哪凉快哪待着挺好,大家顺便看看热闹,等着颠倒是非,信口开河啊!”张家妇人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的靠着一棵树。
这陈家屋里,翠兰端过一碗热汤面,放在铺锦面前。
“远处传来了接亲热闹声,越来越近了,大喜的日子快把眼泪擦干,图个吉利。这是你姑给你做的,娘给你端来的这一顿上轿面,把它都吃光了吧?”
翠兰说完,看铺锦擦了擦眼泪,拿起筷子。
一旁的媒人,陈叶光的堂弟媳妇,叼着烟卷,斜楞了一眼说:“就是,这算命的早就选好这良辰吉日,这也是赶的巧啊。天好,你们真有命,是该高兴高兴。”
就这样,在大家的配合下,铺锦把面吃完了,衣裳也穿好了,蒙头红也盖上了。开始静坐在床上,听着外面。
铺锦听着嘈杂的外面,尽管生活有多难过,还是得过。别问真假,只要面对。
陈叶光看着接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在院子里笑得合不拢嘴地说:“哎呀!到了。到了,快点炮仗,热闹点。这都是自己人,没啥挑。”
这时姜家接亲的队伍,也是吹吹打打 ,已进入了陈家大院。这陈家,到处可见人头攒动,顿时院里是鞭炮齐鸣,好一番热闹啊。
随着一声“落轿”,所有一路抬过来的聘礼,也都以放下。
这双方见面的人,更是笑脸相迎,拱手作揖,都在高兴的为彼此:“祝贺!祝贺……”
“各位请坐!各位请坐!”这陈叶光招呼着所来的所有客人。
这姜家那面,更有 姜舟他三叔张罗,一见到陈叶光的堂弟媳妇,急忙笑脸迎上去。
“他弟媳呀?这两家的事,可是让你一个人受累了啊,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你瞧这家让你忙的,不急,咱该歇歇就歇歇啊!”
“哎呀!这受点累也是应该的,高兴着呢?你说呀?这回咱们亲戚就多了,都不是外人,以后有事相互间能用得到的,尽管吱声。”陈叶光兄弟媳妇高兴地搭讪起来。
“没事,他弟媳妇,一会儿我陪你整两盅?”姜舟他三叔身施大礼的调侃着。
“我别给你喝趴下,让你找不到北。行了,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陈叶光弟媳抱个膀,斜出个腿说。
“看看这些绫罗,绸缎,离娘肉……等聘礼,可还满意不,都请铺锦家过目就是。”姜舟他三叔指着呈上来的东西,打开说。
这陈叶光弟媳妇,见姜舟他三叔说完,给陈叶光递了个眼神。
“最基本的没缺,就没啥说的,都挺好。”陈叶光在一旁看了看,一脸知足地样子,点头哈腰地说。
这时姜舟走在门口,等着接新媳妇,看见弟弟们,高兴地说:“来,来,给弟弟们发喜袋啦,大家从今要改口叫我姐夫了。”
“哈哈哈……给多少都是少,做梦都别想改口。”小飞龙拿起一块土,打在姜舟身上。
姜舟一躲,去拽门,喊:“娘,开门,我好给您打赏。”。
屋子里,翠兰看着蒙着盖头的铺锦说:“大喜的日子,都快开门了,就别总哭了,擦干了眼泪,要不该不吉利了。一把切随缘吧!我要去开门,一会儿好让你爹背你上轿子得了。”
铺锦听了,没说什么,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拿着手绢偷偷在盖头里擦。
姜舟打开门后,把赏银递给岳母翠兰。翠兰接过彩礼。然后对陈叶光喊:“叶光,快把铺锦背上轿子去。”
“啊!好,好。”陈叶光答应着进屋,把女儿背上了轿。
姜舟他三叔在外面,一见这新娘子都已上轿。就急忙说:“这么快,看嫁妆都备齐了。那我们也就不耽搁时间了,还是要趁早赶路,以免家里那么惦记。亲家,那我就先行告辞啦!”
“好!好!那就启程吧?”陈叶光就这样,随着大家走了出去。
随着一声“起轿!”,蒙头红里含泪的女子,告别了父母,开始一个人在蒙头红里默默的擦泪。
这时,两家打完招呼,姜家把花轿抬出陈家院。院门口的翠兰和陈叶光见远去的女儿,心里那一刻顿时不是滋味,也在那里抹着眼泪。
“这嫁不出去愁,这嫁出去心里也没好受多些。唉!咋滴这滋味都不好受。但愿她能幸福!”翠兰心生难过的看着陈叶光说。
“说那些有啥用,啥滋味不都得忍着。人啊?说白了,都是贱的没事找事 。别看了,该回去干啥干啥吧?看破大天,啥问题也不解决。有啥好看的?”陈叶光回怼着她说。
“知道啦?你这辈子就学不会说两句人话,安慰安慰我,让我这心也舒服一会儿?”翠兰扭身,边往屋走边讨要着说。
“那你得先安慰我!”陈叶光走在前面进屋,霸气地回着。
“一个大男人,你还是先闭嘴吧。上女人这显你能耐。算啥能耐?”翠兰说着,气得走进屋,又走了出去屋。
“这一辈子,竟跟女人混了,还要不跟女人一样,时间长忍不住了?”陈叶光坐在屋里,看着窗外。
“嘴硬心软的家伙,这回看你闺女出阁,你就敢欺负我了,是不?”靠在门口的翠兰,望着远方说。
“不敢啊?拿你当打牙菜而已,没事嘎哒牙呗!都老夫老妻了,那有那些讲究?”陈叶光调侃着。
“在身边的人,全是缺点,因为人不过吃喝拉撒发脾气那点事,暴露无遗时,不过如此!”翠兰也盯着远方嘟囔着。
“人难的不是做一件好事,难的是一辈子总看你做一件好事!”陈叶光故意气着翠兰。
“人生最难的是,好事坏事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做了,一辈子想离开却没离开,依然纠结在一起?”翠兰把话包了,弄得陈叶光无语。
这姜家抬轿的人,是离陈家越来越远了,像一个问号,像一个叹号,最后像一个句号,又像痣点天涯。
这一路上,又是喝轿,又是颠轿,看上去好一番热闹,与铺锦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所有的表象美好,像一场嘲讽。
这路过村口时,追着看热闹的人,免不了追着七嘴八舌。
“这家伙,可下嫁人了,省着到处招风。”李家妇人抱膀说。
“那可不咋滴!啧!啧!啧!”赵家妇人也配合着说。
“走了省油的灯,好啊?”张家妇人也拍巴掌,手舞足蹈的舞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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