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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云阁飞梦 > 第94章 堂上堂下

第94章 堂上堂下 (第2/2页)

汪瑞看了看,一拍惊堂木,喝厉一声:“喧上堂来”。

只见堂下的两排衙差,就用棍子有节奏地敲打地面,同时拖着长音喊:“威武!威武……”

这时,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子,离倒歪斜,东张西望的走上前来。手里拎着一个男人内裤,笑嘻嘻的朝县令走来瞧瞧,又转身走到刘县丞面前。

这刘县丞见了捏着鼻子,直躲。姑娘走过来,说:“咦!我家相公,为何躲,你不认识我了?平时你都嗅,今天你咋捏鼻子啊,不喜欢闻吗?”

“这,这,这哪来个疯女人,快把她拖出去。别弄这种脏东西,污染了县令大人的慧眼?”刘县丞硬气的说着,用手删着鼻子,把头扭到一旁,翻着白眼。

摇晃的女人听了,不由禁起眉眼,急声说:“不要赶我,啊……不要赶我,我不是疯子,我是你的爱妃,你忘了,你就是在床上,这么反复跟我说的。”

“胡说!这,这……这纯属胡说,胡说什么,快回去?”刘县丞把话音放低,放缓的咳了两声说。

“胡说什么呀!胡说,我没胡说,我是怕你冷,特意把昨天晚上你落下的内裤,给你拿来,穿上吧!你干嘛走的那么急?对了,听你说,好像忽然想起来一个姓汪的家伙,你就忘了穿内裤。你今晚还来吗?我想等你?”摇晃女人吱吱唔唔的说。

大家听了尴尬一下后,放松了,都忍不住要笑喷了。但那几个跪着的都憋着,不敢出声,可相互看了看,脸上的意思还是啼笑皆非。

“一派胡言,还请汪县令为卑职做主啊!这就是村居里的傻子,我这么大官能要她吗!没事,到这来栽赃。谁能相信那是一个出了名的傻子,胡言乱语,她都没人敢要,我怎会……”刘县丞左手拍右手,右手拍左手,急忙划拉袖子,跪下,连磕对汪瑞说。

“啊!哈哈……你说你敢要?”汪瑞故意装听差,然后取笑道。

“我家里妻妾成群,我怎么会与这种人有瓜葛,还请大人为卑职做主啊?”这刘县丞一听,更加紧张的急说。

“干嘛绝情,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没有人要的女人是最好的,纯洁善良。傻子才是最好的,不会争,还不会要银子,还这么年轻貌美。你那么好,会给我好多好吃的,还给我买好多花衣服。我知道你最好。我要你?”摇晃的傻女人,有些伤心带泪的说。

听了这个傻女人的话,说的好真实,汪瑞听后心生感动。问刘县丞:“她得的是什么病?”

“回大人的话,她原来是周庄远近出了名的美人,人人抢的要。可后来就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大脑被穿刺后,就疯疯癫癫的,什么活也不会干?”下跪的其中一名官员说。

“所有之前争的男人,就都嫌弃放下,没有一个管她的,都另娶了她人。再后来,大家就知道她没嫁出去,再就不知道了?”下面跪着的另一个官员说。

“噢!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县丞你也不必惊慌。站着回话就好?”汪瑞语气有些温和的说。

“那姐姐,你会做什么?”汪瑞又问傻女人。

“我,我什么也做不好,所有人都嫌弃我。他不嫌,我就看他好?”傻女人摇着头,高兴的看着县丞大人说。

县丞大人,冒了一身的冷汗,还没有消退,就低下头。

汪瑞听了,丝毫不觉得她傻,只不过觉得,有一种幸福,是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真假,只是觉得她该有爱就够了!

刘县丞看汪瑞的态度和善些,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腿硬挺着站直,等待着结果。

可下面的人看了看,也想拿此事做挡箭牌,开拓自己的罪过,其中有一个跪着的人说:“啊!我说,他怎么不去妓院,原来他偷藏私房女人啊,那大人也要放过我们啊?人之常情,我们不得已而为之?”

汪瑞看看你好他好的事,就没有深究的说:“好吧!此事就此作罢!这个女人有些傻,刘县丞,你也算一方父母官,理应关心就是。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下面的各位官人,以后你们也要注意,再去妓院,就扣各位饷银?”

“为何我们就扣饷银,而他?莫非你们?”下面的官员说。

“让他照顾,又没说让他,像你们去妓院那种做苟且之事?”汪瑞说。

两位听了听,只好作罢,认为汪瑞有所袒护。

这各位退堂的大人们,刚出门就开始议论纷纷。

“啊!哈哈……这世上啥人都有,总算又见个新鲜事?”其中的一位大人说。

“就是啊!没想到刘县丞竟对一个傻子感兴趣?”另一位大人说。

“哈哈哈……要不是那条内裤,我们还真是蒙在鼓里呢?”又有一位大人说。

“今天,也怪了!那个汪县令,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今天怎么会放过他呢?而不是利用这次机会,狠狠的整姓刘的,不是看不上他吗?”其中一位大人说。

“唉!行了,这太阳打哪边出来,也不是我们要管的事,还是想想我们松宽的事,咋办吧?”另一位大人说。

“唉!你最近听说没有?有个偷去妓院的家伙,为了躲给银子,拿绳想从楼上跳下偷跑,结果功夫不行,落地未稳,腰椎骨摔断了?”在后面跟着的大人说。

“这种事,还是看看,以后再说吧!先回家找娘子放松宽吧?”其中一位大人说。

大家听后,七嘴八舌,一阵哈哈哈……大笑,然后紧的说:“看来别无它法?”散去的人,消失在笑声中。

退堂后的汪瑞,回到自己的住处。朵儿看他若有所思的坐下来。

“你回来啦!”朵儿在一旁安静的地方说。

“啊!”汪瑞听了,用低音,点了一下头说。

朵儿看看他,又问:“听说了你在堂上的事。当时你为何不趁机,把那个挺坏的刘县令铲除啊?”

“是啊!你说,人是不再坏,心里都有一点真?”汪瑞若有所思的说。

“这个,什么意思,至今我还没有认真思考过。你怎么了,忽然问这么奇葩的问题?”朵儿问。

“你说,那个刘县丞会对一个没人要的傻子好吗,会动了真情吗?”汪瑞问朵儿。

“为什么,一提感情上的事,你总是多愁善感的模样呢?缘分遇见,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朵儿纳闷的问。

“唉!我,你还不了解吗!不是那种为一己之私活着的人,只要有些幸福是情愿的,我怎么会忍心拆散。看到那个女人开心,她是因为傻,才会不顾忌任何场合,都表达她内心的感受罢了,而我,我们都在隐藏想说的话,压抑在心底痛不欲生?而她……”汪瑞低声的说着,停顿了一下低下头。

“而她能随心所欲,你不能,是不?你又想她了吧!是啊!世间像你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我真是不解,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视眼前为空气吗?”朵儿看了看他,又看向远方,含着眼泪,气愤的说完离开。

汪瑞听了,望着眼前倔犟的背影离去后,留下一个人,在那里长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的舔着,流到嘴角苦涩的泪。眨着煽情的眼睛,望向天空,嚼着心里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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