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太奶过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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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叶光一听,王婶说他奶奶要过世的消息,大惊失色滴,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随王婶看他太奶。陈叶光走后,铺锦看看翠兰,两个人的脸色已变得哀伤起来。
“快走!”翠兰说着,就和铺锦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去铺锦她太奶家。
不一会儿,叶光一家都到了。铺锦看到太奶身边好多人,都急着拿手绢哭。她们从人群中走近,看着太奶躺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还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铺锦把身子凑近了太奶。耳朵贴到太奶的嘴旁细听,只听得太奶说:“好孩……子,太奶……最惦……记你,但你要坚……强……”太奶说完便没了呼吸。
铺锦明白太奶奶话的意思。她生前历尽千辛万苦,经历了沧海桑田,守了四五十年的寡,可活得那么从容,管着一家老小,谁人不是血肉之躯,谁人不是有情有义。可时间里的故事,消磨了多少人自己真实的一面,露出一个看似随合,却自欺欺人的世界。无非就是所谓的坚强就是把执着看淡。
突然,屋子的气氛十分紧张。铺锦身边,刚才那些一张张手帕,突然拿下,不再掩饰眼睛,露出的眼角略过一丝甚人的寒意!所有的目光都犀利的看向铺锦。
姑奶奶家的婶,看着铺锦,先开口说:“这老太太和你说什么了?”
说完用恶毒的眼神,盯着铺锦,等着她回答。
“她说她惦记我这个让她喜欢的丛孙女,要有时间,拉我一起去那面玩?”铺锦心里含着悲痛地说。
“我就知道老糊涂了,还能说出什么好话?”艳婶刻薄地说。
“不会是还有藏银。放在哪了吧?”英姑也一脸阴冷的样子说。
“如果不是最好?”芬姑在一旁溜缝地说。
这时那些孝心,突然在虚伪的眼泪中,暴露的早已灰飞烟灭,留下一张张本来狰狞的面目,让争斗支配世间过客的奴隶。
那个问铺锦话的凤婶,身子往艳婶身边靠一下,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眯起眼睛,小声的嘀咕一句:“只是怕……听说老太太还有个宝贝,据说是一尊金佛。”
叶光听到这里,见女人的话要多,急忙说:“好了,大家都跪下磕头吧?有事过了这尽孝的百天,随你们折腾?”。
“这话说的,那老人的事情,我们大家不该关心吗?关心就不是尽孝了,就好像你多孝心似的,都自己过自己的,好像你为这个家付出多些似的?”芬婶听叶光说的话,有点怨气,一面跪一面说。
这时候叶光的爹,在一旁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大喊起来:“自古以来,无父从兄,如今爹娘不再了,我这个大伯,说话还是可以的吧?我看谁敢不听,不信你们还造反不成,都在这个孝期给我消停滴?”
这叶光二叔,在一旁,听大哥说话了,又觉得有话要说,于是接过话把说:“爹,娘在时,我们这些小的,哪一个不是他们心尖,爹娘都不说我们一个不字,你当老大的,少在这里指手画脚,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我这当小的,这些年,哪一点对不起你们,这些哥嫂?”
这长的最高,最膀大腰圆的小弟,挺大个舌头说话含糊不清的,但看样子,也憋了一肚子气。只见已憋得脖子粗,脸红的 样子,看上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突然说:“闭嘴!行不,你们这些当哥哥的想咋滴?有的……以为她是个女的,就可以胡说八道。我好男不跟女斗,但你们还懂……不懂点规矩。我给外面,那天下……谁不知道那都是我……我打出来的?”
这位小弟俗称老噶的,说完屋里顿时没了动静,看来还挺有力度。
两位哥哥也知道他那小弟啥脾气,轻易不说话,因为有点大舌头,一要说话就要出手,那一拳下去,不用回第二拳,直接就让你气断肝肠。
所以两个哥哥想到这里,这大舌头小弟都开口了,那一定是逼急了,只好默不作声,虽然争夺财产的事很重要,但此事没命拿啥花。大家只好又像带上面具一样,继续磕头的磕头,拿手绢借老人过世哭自己委屈的……此时,都换一种方式,在发泄。
哭过,跪过,大家搭了帐篷,把老人抬下那个活着最后的炕头。
当大家准备把老人的遗体,即将抬出这个她生活了一辈子小院时。陈叶光讲了一段话。
“今天我来说一下,奶奶一生光明磊落,当年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来做我们陈家媳妇。可由于家庭事故突变,受人追杀,不得不逃命。而爷爷在途中被人遇害,只剩下坚强的奶奶一个女人,撑起了一个家,管教儿女,为我们树立了带头人的好形象,值得我们后辈敬重。所以我们今天,要记住时刻撑起家庭的重担,是每个人必须付出的责任与义务。我坚信我们以后,努力奋斗,一定强大?”陈叶光说。
大家听了,没人吱声,各揣各心眼。
“大哥接下来,咋安排?”叶光他二叔说。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老人家生前信佛,希望大家有些事看开些,让她离去时内心独享一份安宁吧?在另一个世界,但愿不要再让这个凡尘世界,再牵绊她的痛苦了,今天我请了念经的师傅,大家一起来帮着助念,超度她老人家,愿娘早日往生净土,再也不受轮回之苦,大家念吧,好往生极乐世界吧?”叶光他爹说。
“好吧?大哥咋张罗咋是!”叶光二叔说。
这时,铺锦把徐章师傅他们请来,大家一起围坐在老人家身边念经守夜。
时光飞逝,一晃,老人家下葬的日子到了,送葬的路上,大家吹吹打打的好长一条阵容。披麻戴孝的,抬棺材的,撒冥币的……人不过一柸黄土坡,大家跪在那里上香祭拜。
这老人家的事,是办完了。可这提起过金佛的事,无论是道听途说也好,还是确有其事也罢。这金佛归谁,那些不服气的,惦记的,还想要讨个说法。
这一天,老人的事办完后,陈叶光和父亲在屋里摆上一桌酒席,款待大家。
陈叶光的母亲和孙女铺锦在厨房做好饭,想好让大家吃完回家。这忙忙活活的,菜虽然摆上了,但铺锦和奶奶还在厨房收拾。
“你听没听见,嗯?”铺锦奶奶问。
“听见什么?”铺锦若有所思的问。
“哎呀!你这孩子随谁,跟傻子似的,耳朵听啥了?亏你太奶夸你,说全家不如你尖,我咋硬是没看出来呢?一天跟个焖罐子似的,什么事都不管不闻?”铺锦奶奶问。
“一个女人有再大能耐,什么不都得男人说的算。对付活呗?”铺锦说。
“我问你就没听见?”铺锦奶奶问。
“奶奶您指哪一方面?”铺锦问。
“屋里,就那个你老婶,那哭的那阵式?”铺锦奶奶说。
“我没注意,心里再为太奶能有个如愿去处,默默祈祷?”铺锦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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