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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看破喉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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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光和堂弟喝完酒后,叶光离倒歪斜地回了娘家。

“你这喝点酒,咋跑这来,突然想起看你娘来了!你不早就娶了媳妇忘了娘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呀?知道看看你娘?真出息呀?”叶光娘挖苦叶光地说。

“翠兰回来了,若看见我喝酒该来气了?”叶光嬉皮笑脸的开门说。

“瞧你那没出息样?大半夜还没忘了接那尚门星?能不能长点脸?丢人哪?”叶光娘狠狠地说。

“对!我媳妇是“尚”不是“丧”。哈哈哈……”叶光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这喝点酒,就六亲不认,只认媳妇,那回你媳妇那睡去?”叶光娘喊着。

叶光没听到,已鼾声如雷。

“我的天哪?这酒味。非得熏死几个,满屋全是。你爹爱耍,那爱酒,随我,一会儿,我也倒两杯解解馋。否则不喝酒的真闻不下去喝酒人味。这纯酒缸味,不这样,就把这酒菜饭一掺合,真难闻?”叶光娘嘟囔着,去厨房拿酒。

大雪漫天,风抽轩窗。铺锦看看床上难以入睡的母亲,气得直打嗝,吐了一地。

铺锦默默地收拾,知道是爹在外喝酒不回的原因。

“真不该回来,眼不见心不烦。这你爹在外喝酒,半夜不回来,这要冻死,他们陈家上下老小,都得把我骨头渣子吞了不解恨。我要不在家还好,可这在家呢?可我这寻思寻思就气得不行?没法找?”翠兰生气地说。

“那我去找?”铺锦看出了娘的意思说。

硬着头皮的铺锦,带个破帽子,走出家门,西北风像狼嚎似地灌着她,快喘不上气来了!看着茫茫的黑夜,心想爹能去哪呢?无奈的铺锦硬着头皮去了祖母家。

“奶奶,我是铺锦?”铺锦开门说。

“你眼里还有你奶啊?八辈子都不来一趟?跟你娘一个德行。”叶光娘说。

叶光娘说的什么?铺锦没在意。不过看到父亲躺在奶奶家睡着了。铺锦放心了,心想回家。

“也没事!突然想看看奶奶,现在看到了,我就先回去了。”铺锦说着跟奶奶打完招呼,就开心地往家走。

“唉!你这孩子啊?琢磨不透?”叶光娘说。

“啊!哪天我再来看奶奶。”铺锦说着走远。

路上,铺锦想回家一提奶奶,娘又该生气了。

“爹在堂叔家睡了。”铺锦到家说。

“这可真到劲,吃睡在人家。你这么快回来不对劲,我这不有病,我就去找了。到时候,你爹真有个好歹,那就都愿你啥也不是?你们陈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有一个拿我当回事的,个个都瞧不起我,就差我无后戳不起门户……”翠兰说。

铺锦听了 ,默不作声,直到娘睡去,她偷偷摸了把眼泪,心里默念着佛,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铺锦被爹叫醒。

“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分担家务。我一天累个贼死,你娘身体不好,你都等谁呢?”叶光说。

铺锦动动身子,挺着起来,和往常一样,打水抱柴生火做饭,上学堂。

自从铺锦娘回来了,就天天生病在床,只是有一天,铺锦夜里闻到烟味被呛醒。铺锦偷偷起来趴门看一下,发现爹跪在佛像前求。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答应给我个男娃吧?”叶光跪着说。

铺锦看着爹,把香火烧得满屋子跟烟筒似的,冬天又没法放,怕冷。再说也不敢开门,只好偷偷把布弄点水,放到嘴边。但还是觉得呛得连续几夜无法入睡。

直到一个月后的清晨,铺锦听到爹和娘说:“这头都快磕破了,连续磕头磕了大半个月,可是还没反应。香火的意思,就是不答应。我还得继续磕头求。”

那天,铺锦趁爹有事出去,铺锦一个人急忙偷偷地来到了佛堂,上了一柱香。

“佛菩萨,您就答应我爹吧?要不整夜不停地烧,烟呛得好长时间,让人无法入睡,这样也可了了爹和娘的心病,要不可咋办?爹和娘的意思,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铺锦说后,急忙磕完头离开。

躺在床上的翠兰,好似闻到了香味。

“铺锦,你是不上香了?”翠兰喊着说。

“没有!”铺锦吓得慌慌张张地说。

“我说你爹求不好使,原来你想吃独食啊?别看我干活生病,打你的劲还是有,拿树条去,要不你爹回来,让你爹打你?”翠兰躺在床上说。

铺锦去了柴火堆,拿了一个小树条,递给娘。铺锦捂着脸,让娘打。

“没想到,你心这么恶毒?打死你都不解恨?”翠兰边说边打。

铺锦忍不住,逃走了,摸着手上的伤。因为打哪都得用手挡。无奈,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那天晚上,铺锦没敢进屋,偷在外面。

叶光又像往常一样回家,像往常一样继续上香,磕头。可这柱香火点后,叶光起身高兴地跟翠兰说:“答应啦,答应啦\\u0027!是儿子,这香火变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感动苍天,我要有儿子喽。”

就这样,叶光从此再没上香。翠兰也忘了告铺锦的状。铺锦又偷偷地,在夜里回家。

数个月后,铺锦的弟弟出生啦!母亲翠兰的身体比以往更加虚弱。而这个孩子出生,只是各个关节前后左右都能回弯。

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叶光又继续磕头烧香,求保佑儿子病好。这样一来,在私塾的叶光回来,也没时间照顾儿子。他们便把目光,又都放在了铺锦身上。

那天晚上,叶光对铺锦说:“你看看,你母亲生你弟弟把银子都花光啦,我拿什么给你读书啊?”

沉默的铺锦,心里明白,家里有没有银子,自己清楚,那只不过是个借口。父亲说完话,她没有抬头看爹,扭头望向窗外。爹爹的心思,非要那么说如何?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能随缘。

尽管父亲那么说,尽管忙得两头挣命,但那么爱读书的铺锦,还是在想:“坚持一天算一天,能敢到哪算到哪,哪天父亲扯脖领再说吧?”

无言的她,在无声中抵抗命运!可命运怎会可怜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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