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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铺锦家里 (第2/2页)

对于铺锦,亲眼见到这一切,或许是吓傻了,或许是想不明白,成人的日子,为什么会这样过?为什么别人家看上去那么幸福?为什么同样的门,打开以后,不一样的世界?为什么痛总喜欢在一个人身上降落粉碎。

叶光把爹送到大夫那,大夫正给上药。只听他疼得是一直:“哼!哼!哼……”

说话已很费力,但在血肉模糊的脸上,还没忘记看儿子一眼,断断续续的说:“你要他家……闺女,我就没有……你,这……儿子,从今……以后,你别……认我……这个爹。”

“大夫告诉您多休息,有话好了再说,我都听您的。”叶光跟爹说。

这大夫在一旁说\\u0027:“别生气,别上火,对皮肤恢复有好处。”

后来,叶光爹在昏迷中闭着眼睛,疼得直哼哼!

这听了自己亲爹疼的声音,叶光有点受不了,一肚子怨恨,积压胸膛。

那天,叶光回到了自己的新家,看着媳妇蹲坐在外面说:“我们家不好,我爹不好,他的儿子也不好,你爹好,你为什么不和你爹回去啊?我陈叶光对不起你,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耽误你杨翠兰改嫁,这就写休书。”

“我就知道,任何人的错,在你眼里,都是我的错。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娘,没男人,没孩子……行了吧?”翠兰说着走出去。

铺锦在后面,抱着娘的腿,拼了命的喊:“娘,您走,若不嫌丫,带上我,吃苦受罪,我都不怕,我想您,?娘!”

铺锦拼了命的跟在翠兰身后走,鞋都快甩丢了。只见她穿着那双不敢用力着地的鞋,又露着脚趾,鞋底又被磨薄。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去年留下的枯茬上过,扎得她的脚好些血口,沾然了泥。

她哪里顾得上疼痛,因为离开娘,心灵上的疼痛,会胜过肉体上的疼,不由得让她想起那个汪瑞 ,只有在离开娘后,才知道的其中滋味。

翠兰看她死活跟着,回身就是一巴掌,然后推在泥中。说:“我死去,你也去吗?你和你爹,你祖父享福吧!因为你们都姓陈。我没姓,无家可归,你可不能像我无家可归啊?”

铺锦从泥堆里起来,看着娘走,她就走,隔了一段距离。

这时翠兰拿出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铺锦,你再往前一步,娘就死在你面前。”

铺锦不敢再跟着娘,远远的看着娘,影子渐渐的消失在眼前。泪水和喊声模糊了天地。只有六岁的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迷失了方向,靠一颗树坐着,听风,看自然。

她好像再问自己:“她的心都痛到极点,这种痛为什么比死去都难受,为什么天地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人或物,来可怜一个该可怜的人吗?一个人的出生,究竟错在哪里,要承受离开挚爱亲人的感受。即然是亲情,为何没有同情?”

那些人间的疑问,逼得在一个孩子的脑海呈现各种各样需要解答的问题。

尽管夜很冷,尽管冻得身体快失去了知觉,尽管痛很多,她还是累得睡着啦!

那天清晨,她好像感觉到阳光出现,可她却睁不开眼睛。只是在意识走近的另一个世界里,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喊:“你害我们母女分离?你害我们母女分离。你知道我多想我的女儿吗?……”无数次这样重复的陌生声音,又好似熟悉的在她的脑海里天旋地转。

“这是哪里,哪里?啊……”铺锦哭诉说着。

“不妨告诉你,我是王母娘娘,你想起来你自己,曾是天界青云大将军了吗?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铺锦在一场恶梦里挣扎的听说。

“我不是,我不是破坏别人幸福的人!我不是……我不是啊?”铺锦在拼命嘶喊中,终于挣扎的醒来啦,满头大汗,浑身发烫。

“好点了吗?”徐章师傅问。

“嗯!好点啦!”铺锦无力的回答,然后扭过头,流下眼泪。

洪风在一旁看着心酸,说:“你看,你昨天在那么冷的地方睡着啦?幸亏我们找到了你。好担心啊?以后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吧,以免受罪?说管又不管,还都怨在你身上。就在这里听经吧!谁让你和佛有缘?”

“你啊!前世重情受罪。今生还逃不过一个“情”字!若能放下,立地成佛。”徐章师傅看着她说。

“爹娘自有难处,人间情海。”铺锦说。

“有情总被无情误!无情总被有情缠。好啦!你休息一会儿再想也不迟!”徐章师傅说。

“师傅,师哥,不知我娘怎样啦?不知我祖父怎样?我好想她们。”铺锦掉着眼泪说。

“没事,他们都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徐章师傅低声的说。

洪风在一旁递着药碗,铺锦拿过喝下。

“我们念佛,待会让狐狸师姐来接你,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洪风说。

“又要麻烦狐狸师姐,真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可以自立。”铺锦说着便便无力的睡着啦。

洪风看了看和师傅一起念佛。

魔界这里,正盯得紧,发现陈家出事,便拼命的吸陈叶光和杨翠兰的血。

陈叶光,自从翠兰走后,被鬼抓的每天嗜酒如命,也忘记看他爹……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看房巴,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喝一半,洒一半,喝到呛时,就骂:“都是混蛋。”

等到咳嗽够了,就哭起来:“爹,我对不起你,啊!不,翠兰,我对不起你?”

哭够了又喊:“我谁都对得起,不信你问去?”

着魔的他,猛然间起来,看一样东西,摔一样。

这翠兰也被鬼捉的,走累了,找了一颗树就想上吊,被闵公护法给隐身救啦!而且在她身上点了驱鬼咒。

这过路的人,见了笑话说:“唉!这女人真胖,把上吊绳给压折啦?没死,哈哈哈,你接着死,多拿几根绳。有没有,我借你……哈哈哈……”

“滚,活牲口,管我死不死呢?给你们扣个夹板,就能当驴使。”翠兰看着几个人取笑,气得说。

“唉!你谁家的?啊!敢这么说话,胆肥啦?认不认识我。介绍一下自我啊?”一个过路人一顿嘟囔。

“不用,滚!我爹的鞭子抽死你们?”翠兰见这群混人,提一下爹试试。

“你是,我们村里杨师傅的女儿,不敢,不敢……”说着这群人,就走了。

翠兰没想到,不想回的那个家,关键时刻还是没逃离家的关系。家好像成了无处可去时,最思念的地方,却也成了最伤心的地方。

翠兰无奈,走着走着去了寺庙。看着花草树木,香气缭绕,晨钟暮鼓,木鱼经声……看到这里,翠兰才感觉到心静凝神,畅然无比。

“师傅,我要出家?”翠兰见到寺庙主持说。

“请问施主,为何出家。家里还有何人?”寺庙的主持问。

主持的问话,让翠兰有点疑虑,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在祈盼的宁静中,又不知该如何安放一颗心。

“施主,你尘缘未了,还是不急着剃度!等你找到了活着的答案时,再来出家。”主持看翠兰犹豫时,那双反映心事的眼睛说。

“师傅,我不求别的,只想在这里可以念经打坐,让我每天修行,成为一颗大自在之心。”翠兰急着问。

“好,半年之内,无人找你。倘若这世间若无打扰,眷恋,我就将你剃度出家,你看如何?”寺庙主持说。

“好!”翠兰答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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