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非礼弗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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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诺约独自一人将近来事情始末重新梳理一遍,梦中之名,算卦师,柔荑,柔荑的亲戚,大佬,还有隐藏在幕后的势力。
找来书籍,又将34卦,雷天大壮详细看了几遍。
雷天大壮。象曰:君子以非礼弗履。
初九,壮于趾,征凶;有孚。
九二,贞吉。
九三,小人用壮,君子用罔;贞厉,羝羊触藩,羸其角。
九四,贞吉,悔亡;藩决不羸,壮于大舆之輹。
六五,丧羊于易,无悔。
上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艰则吉。
诺约解读其义,骤然明白。看见了此事演变的始末。
预感到事情将如何发生,如何过渡,并停留在哪一个结果,诺约便心无羁绊。
因为象辞也好,爻意也好,都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原委经过,并且提供了答案。
透过表象,尽管对方看似目空一切,权势熏天,却也代表着虚张声势,甚至对于诺约来说,也并不排除有试探或者考验的嫌疑。
尽管对方看似来势汹汹,盛气凌人,但仍然也是表象,这类野蛮行径,从深层思考,根本站不住脚。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诺约认为,顶多只是被拒之门外。充其量被揍一顿。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更坏的结果。
另外,大佬已经参与,柔荑的态度成谜,综合种种因素,诺约根本不相信对方还能把自己吃了。
他不相信。
诺约也不相信对方的智力会如此低下,纵观整个雷天大壮卦,反而最后的结果是悬浮于未定的状态。
想通了所有这些,诺约坦然入睡,他决定断绝恐惧,见识见识,领教领教所谓的上流阶层的能耐。
转眼到了第二天,直到晚上,约莫8点多,才接到通知,大佬派人接他到本城市最豪华的酒店,让他到五楼中餐厅。
诺约穿上运动服,运动鞋,戴上精美手表,轻装上阵。
诺约叮嘱自己,一切只是表象。
很快到了酒店,司机去停车,诺约自己坐电梯到五楼。
电梯开启,诺约走进去,只见左手边摆了一桌宴席,与会者大约八九个人,大多都是中年人,大佬也在,坐在上座。
看见诺约,大佬说:“来了,随便坐。”
其实每句话都是有内涵的,随便坐的意思,就是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诺约于是坐在离众人最远的座位,并点头示意,向所有人打招呼。
大佬说:“人已经来了,事情就说开了,”转眼看向一位秃头的中年男人,说:“你看怎么安排。”
那秃头中年男人站起身,说:“宽叔保你,我们也不能太过,就稍微惩罚一下,道个歉,这事就算了,罚酒二十杯吧。从今往后,不能再和我外甥女来往。”
使个眼色,旁边立马有三个年轻人,倒满了二十杯白酒,大佬神色自若,纹丝未动。
诺约说:“道歉?我向谁道歉?”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当然向我了。”
诺约说:“我又不是向你求婚,为何向你道歉?你是不是误会了?”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我代表柔荑而来。”
诺约说:“我不相信,你有什么凭据?”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柔荑金枝玉叶,是我姐姐的掌上明珠,你何德何能,竟敢异想天开,也不看看是不是门当户对?若不是看在宽叔面子上,道歉算是轻的。”
诺约说:“很新鲜。嫁不嫁柔荑自有主张,她已经说过,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安排。怕是轮不到你这个舅舅干涉吧?”
那秃发中年男人说:“看来你挺硬啊,比你硬的人我见多了,下场都不好。”
诺约笑了一下,说:“你这样说我很失望。你又真正比别人硬多少呢?”
那秃头中年男人脸色一沉,说:“你敢对我不敬?”
诺约说:“那也要看你值不值得被人尊敬了。”
那秃头中年男人说:“你当真不道歉,不罚酒?”
诺约说:“这种没水平的歉,没水平的酒,我是不会道,也不会喝的。”
秃头中年男人问:“没水平?”
诺约说:“对。这摆的是什么宴?鸿门宴还是庆功宴?跟我和柔荑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根本不搭边嘛。”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你道完歉,喝完酒,这事就算完了。”
诺约说:“歉我留着向柔荑道,酒你留着自己喝。恕不奉陪!”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站住!事情还没完,你走什么走?!”
诺约说:“你无权指挥我。我也不会听你指挥。”
然后,对大佬说:“宽叔,看情形是谈不拢了,双方都没有诚意,我认为不用再谈了。”
大佬对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我看,也让诺约表明下态度,你看如何?”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那好。”看向诺约,瞪着眼睛,问:“你是什么态度?”
诺约说:“姻缘不可强求,如果柔荑和她父母有一句反对,我绝不勉强。”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呵呵笑着说:“好大的口气,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诺约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女子多如牛毛,又不是只有她家有女儿。”
大佬喝止说:“诺约,说话要注意点。”
诺约说:“尽管把柔荑藏起来,藏到二十岁,藏到三十岁,藏到四十岁,以后嫁不出去,不要来找我。”
大佬扫视了与会者一眼,故意生气地说:“不得无礼!”
诺约看着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你以为我高攀柔荑吗?爱情是相互的,别说她答应,也得问我满不满意。”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你也忒高看自己了吧。”
诺约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别的本事不敢说,有一点我肯定比你强。”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你什么比我强?”
诺约说:“我至少比你更懂爱情。——你懂不懂爱情?”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我懂个锤子。”
诺约说:“不懂还出来跟我们年轻人瞎掺和?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别以为每个人都稀罕你们豪门,你可以把我的话转告给柔荑,和她的父母。”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气极反笑,说:“死鸭子嘴硬,你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吧?”
诺约说:“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句句属实。”
这时,大佬说:“既然诺约已经表态了,薛公,那就跟你家薛妹子说一下,年轻人打退堂鼓了,你看怎么样?”
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不然怎地?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想的美。”
大佬说:“诺约,你回去吧。”对那个秃头中年男人说:“我们继续喝酒。”
诺约对大佬点点头,也对与宴者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又来一个胖妇,由司机开着一辆豪车,来到诺约住处。
一到门口,轻轻地扣了两下门,胖妇问:“请问有人吗?”
诺约开门,素不相识,问:“请问你找谁?”
那胖妇打量了他几眼,问:“请问你是诺约吗?”
诺约说:“我是。”
胖妇说:“我是柔荑的姑姑。”
诺约恍然大悟,打开门,说:“请进。”
胖妇入内,拎着个黑金色的手提包,在沙发坐下。诺约到旁边冰箱,拿了一包茶叶。
诺约按下烧水的开关。
胖妇面带微笑,又看了他几眼,问:“听说你想娶柔荑为妻?”
诺约神色自若地说:“柔荑小姐贵若倾城,冰清玉洁,我深感忧戚。”
胖妇愣住,问:“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诺约说:“以柔荑身家,不乏纨绔子弟,名门望族,重金相求,只怕最终反而不得其人,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胖妇再度愣住,说:“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柔荑非你不可?”
诺约摇头,说:“我并没有这样说。”
胖妇说:“那你如何断定柔荑不得其人?”
诺约说:“这只是经验之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福祸相依。”
胖妇说:“看不出你还挺用心的。”
诺约说:“无可奈何,顺其自然。”
这时,水已经沸腾,诺约开始沏茶。
胖妇说:“强强联手,富上加富,柔荑才能享尽一生荣华富贵。”
诺约陷入沉思,说:“不好说。”
胖妇诧异地说:“难道不是?”
诺约说:“依我看来,这是一厢情愿。”
胖妇说:“怎么说?”
诺约答道:“你只需回顾自己,问问锦衣玉食之下,是否幸福即可。”
胖妇说:“你说得有道理。”
诺约说:“命运是很复杂的东西,我不相信依靠金钱就可以征服。甚至可以说,层次越高,追求离金钱越远。”
胖妇笑嘻嘻地说:“有趣!你还是跟别人有点不一样的。”
诺约说:“我也只是平凡人。”
说完,给客人倒了一杯茶。
胖妇说:“我此来,就是劝你讨一下柔荑的芳心,证明一下你的诚意。”
诺约提着茶壶,说:“哦!如何证明?”
胖妇说:“将你的财产一把梭哈,我劝柔荑考虑接受你。”
诺约陷入沉思,良久,才说:“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胖妇着急地说:“你不表现最大的诚意,让她爹如何瞧得上你?”
诺约说:“我不是赌徒。这是其一。也不会为柔荑梭哈,更不会以此讨得她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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