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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来 (第2/2页)

阳柏一手握着欧阳勤手,一手握着明娜手,急切地说道:“快说说,当年你是何时回到总坛的,可知教主和夫人现在何方,我率军迎敌时夫人明明还未到临盆期呐,小主人又怎么会在你身边”。

“看来想必是当年我先于你们一天回到教中,当年我护送秘籍到天山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也还是晚了一步呐,回来时教中已无一人,遍地狼藉,但现场却没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我便进到密室查看,发现密室里通往后山的密道门被打开了,我进入密道来到后山,后山地上密密麻麻全是脚印,打斗痕迹明显,很显然当时教主在后山遭遇了强敌,我循着脚印一路查探,那脚印是前面两个人的脚印,后面是一群人的脚印,打打停停,很显然当时教主是为了保护夫人而采取且战且退的策略啊,我循着脚印一路查探十余里远,在一处悬崖不远处,那里有一摊血迹,到了悬崖边时就变成了一双脚印了,那里也有一摊血迹,但现场只看到几具无名尸体,并未发现教主和夫人,就在悬崖不远的拐角处那颗枯树下的树洞里,我看见了一个婴儿,是婴儿急促的啼哭声才让我找到了她,我抱起婴儿,从襁褓中找到了双生莲玉佩”,欧阳勤说完明娜也从怀里拿出一块雕刻着两朵莲花的玉佩。

阳柏一把接过玉佩,惊呼道:“双生莲玉佩,这是夫人的随身之物呐”,说着阳柏便跪倒在地,双手把玉佩举过头顶,仰头说道:“苍天有眼,教主,您有后呐”。

明娜此时已哭成了泪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颤抖着声音说道:“爷爷,那个婴儿就是我是吗”。

“是的,那个婴儿就是你,你的生身父亲是十六年前的修罗教教主蔺明,你的生身母亲是教主夫人萧莲”

“那个梦是真的,那个梦是真的”

明娜泣不成声,嘴里喃喃着同一句话。

众人见到明娜如此伤心难过,起身安慰着,欧阳勤扶着明娜肩头安慰道:“孩子,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啊”明娜此时像被人扒开了心房一样,彻底的释放了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情感!

此时的慕容玉灿心中像被压了千斤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无法想象当年的所谓的名门正派竟干下了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赶尽杀绝一个刚刚做了父亲和一个刚刚临盆的弱女子,而这群人中还有他的爷爷他的伯伯,他的心在滴血,嘴上已无任何话语,心爱的人竟有如此惨烈的身世,看着心爱的人伤心成那样,他唯有叭叭的掉着泪。

许久许久,明娜稍平静些了,手里捏着玉佩,向欧阳勤问道:“爷爷,您当年一直没有看到我爹娘的遗体吗”。

“没有,我查探了好几遍都没有,而且连教主的䦶天剑也不见踪影”欧阳勤摇着头说道。

一旁的燕北飞说道:“䦶天剑普天之下只有教主一人能拔出,别人得到了也是废品一件,应该没人想要䦶天剑”,燕北飞是个剑痴,对天下名剑和剑法了若指掌。

他这样说,意思是告诉明娜,䦶天剑对别人没用,剑一定还在教主手上。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人在剑在!剑在人在!

“孩子,你别急,说不定教主和夫人没事呢,就凭那几个废物没有那个本事”阳柏劝说道。

“对,那几个废物没有那个本事,凭教主的武功修为收拾那些废物不在话下”燕北飞也劝说着。

“对”

“对”

其余众人也附和着。

可明娜又哭的厉害了,抽泣着说道:“我娘刚刚临盆生下我,纵始武功再高,要照顾我娘也是难以应付敌人的穷追恶斗”,说到这明娜更泣不成声了,不停的拍打着脑袋说着:

“我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出生啊”。

“孩子孩子”,老爷子欧阳勤抓着明娜的手揽入怀中,“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人的出生时间哪是自己能选择的呀”。

“爷爷”明娜又放声大哭起来。

“这也许是天意吧”,欧阳勤拍着明娜的肩头继续说道:“当晚风雪交加,我找到你时你已冻得嘴唇发乌脸色发青奄奄一息了,可你好像知道我是谁一样,我一到你就哭出来了,这是天意啊孩子”。

慕容玉灿心想,如若当时那些坏人还没离开听到了哭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站起身说道:“明娜,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是大家的错,就恨那些天杀的龌蹉小人”,停了停又说道:“既然没有看到遗体那就说明一切还有可能,我会陪着你直到找到你父母为止”。

众人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年龄跟明娜一般大的人,燕北飞指着慕容玉灿,看着欧阳勤问道:“这位是”。

“慕容家的”

欧阳勤不假思索漫不经心的回道。

“什么”

“什么”

众人一听到慕容家的,一个个腾地站起,燕北飞更是一声怒吼:“慕容家的,啊”,突地疾出一掌结结实实拍在慕容玉灿胸膛上。

慕容玉灿根本没想到,一点也未有防备,更别说运功抵御了。

燕北飞在修罗教武功仅次于教主蔺明,一听到慕容家的,条件反射般的不留余力的拍出这一掌,慕容玉灿以平常人的血肉之躯受下这一掌,刹时被拍飞出去,后背的衣衫瞬时裂开一个大洞,掌力穿胸而过,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发生的太过突然,欧阳勤始料未及,明娜也被吓得“啊”了一声。

燕北飞抓着慕容玉灿的衣领从地上提起,怒吼道:“我杀了你”,阳柏立马上前抓着燕北飞举在半空的手说:“别冲动别冲动”,将两人分开。

慕容玉灿明显已伤到根本了,燕北飞一松开手他就软趴趴的瘫在地上。

“慕容家没一个好东西”

燕北飞气还是没消。

“你们要杀我就杀吧,我无怨无悔,慕容家的人死有余辜”,躺着的慕容玉灿气若游丝的说道。

明娜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玉灿,心里已经想到燕北飞为何对慕容家这么恨了,但看到躺着的慕容玉灿心里又升起一阵莫名的感觉,立即俯身扶起慕容玉灿说道:“你这是何苦跟着我呐”。

“娜娜,上天让你我相遇,也许是天意吧,上天就是派我来给你们还债的,能认识你是我的缘分”,说完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晕死了过去,脸上毫无血色了。

“玉灿玉灿”明娜呼唤道,明娜又哭了起来,众人看得出来此时明娜是为了慕容玉灿而哭的。

明娜猛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从怀里掏出了乙虚给她的大还丹,立马给慕容玉灿喂了一颗,又给慕容玉灿灌输真气疗伤。

其实慕容玉灿自从知道他爹是那样的人以后,他就对人生失去了意义,他已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因为他知道,他的爹爹和明娜终会有一战,他能做的就是只要能化解仇恨他都不后悔。

燕北飞看着明娜和慕容玉灿,又看着欧阳勤,他已经猜到几分了,心里似有懊悔之意,懊恼着说道:“你们怎会和慕容家的人在一起,唉呀”。

经明娜运功疗伤不一会慕容玉灿像是稍有起色了,但未见睁眼,还是昏迷状态。

阳柏过来给慕容玉灿把了一下脉,说道:“把他扶到里屋休息吧”,就近的董一川抱起慕容玉灿放到里屋的榻上,出来就指着燕北飞说道:“你真是越来越冲动了”。

“你呀,你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是他,都隔辈了,当年他兴许都还没出生,上一辈的债能让一个小孩子来还吗”阳柏怪责道。

“我…唉”燕北飞似乎真的知道自己冲动了。

“北飞是把对慕容真海的恨转嫁到那小子身上了,我得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他是慕容真凌的儿子,当年我把孩子安顿好后,便立即展开了调查,当年慕容真凌也只是个愣头小子并没有参与,是慕容冈和慕容真海,此事蹊跷的是,我们并没有与七大派和四大家的人正面交锋,慕容冈却莫名其妙的死了,慕容真海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同萧蓬也消失了,南宫奇被人打成活死人,还有峨眉的一梅师太也被人打成重伤一个月后也死了,教主定不会支开我们而一个人去面对,定不会是教主所为”欧阳勤说道。

“怎会如此,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阳柏不解又若有所思似的问道。

“我后又经过多方查探,也只是知道些零零碎碎,据说慕容冈是因病暴毙,一梅是得道圆寂寿终正寝,那南宫奇是中风所至,怪就怪在这里,这些人当年年纪也不大,也就慕容冈年近六十,怎么就说死就死了,说中风就中风了呢,还有慕容真海的失踪更是匪夷所思”。

“此事恐怕要从新调查了”燕北飞也说道。

“但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找到教主和夫人,那小子说的对,既然没有看到遗体,一切还有可能,不能放弃,过几日就回昆仑墟,今日大家早点休息吧”阳柏说道。

“对,先找到人,找到教主也许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欧阳勤说道。

随后众人也都各回各家了,燕北飞却没有回去,他毫无困意。

可谁又能睡得着呢,相隔十六年的重逢,十六年的日日夜夜挂念,有说不完的话。

欧阳勤和阳柏燕北飞等人退到外面空场上,在那里说了一整晚的话。

明娜坐在榻前照看着慕容玉灿也是一整晚不曾闭眼,慕容玉灿一整晚都是昏迷状态。

修罗教总坛在昆仑墟最西端,那里地势险要,高山峻岭,断崖深渊甚多,距离天山不过二三百余里路途,所以教中多是从天山下来的有相同志向的绝世高手,燕北飞就是天山派一代英杰,十六年前他初识蔺明就被对方宽广的胸襟、渊博的学识和永不见上限的武学深深折服,拜于修罗教总护法一职。

燕北飞一生痴于武学,落英穿花掌和离手剑难逢敌手,特别是离手剑,已达到手中无剑胜有剑的境界,十六年前就已在修罗教武功排名中仅次于教主蔺明,十六年后只会已是更高了。

慕容玉灿恐怕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六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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