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 囚徒低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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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3:30Am
“好!虽然有点困,但吃饱喝足就全力以赴吧!”艾斯精神饱满地说道。我举起拳头附和了声“噢”
“没有精神啊,瓦塔丽没吃多少,没问题吗?”
“该担心的对象是你吧,注意事项都记住了吗?别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要勇莽”
“对了,盖亚在哪呢?”
“托付给费特费尔了”
雪依旧纷飞而下,尚未休憩的锁链岛距离天明还有许久。我与艾斯道别,研究所外围与交接的反抗军相见。他给我了几个中型炸弹。烧杀抢掠都沾一点,真的就一点。
以爆炸声为号角,Sm全岛警报为信号,仅两人的盛大袭击在夜幕末席拉开序幕。两位都是千万级的海贼,还请万万不要小瞧他们。
【警报,有来自外部人员的袭击,请ER-4,ER-5区域的smart前往压制】
“这座岛真好!现在开始它就是我们黑桃海贼团的囊中物da!”我像个杂兵般叫囊着,踩着被炸毁的吊机残骸上,轻盈地跳跃在钢筋上,从外围入侵工业区。
不要粗心大意,机械的攻击不足为惧。让我瞧瞧这里的水平。
重型机枪,激光,散弹枪,阔刀...有很多武器呢,平时憨憨的样子是装的!左手砍刀右手散弹炮的机器人都能乌鸦坐飞机我。区区机器人实力也好过头了吧!
环境随着战局昏明变化,战斗时雪水使我脚底打滑,差点就被砍刀三连击给砍中,同时后方机器人也从发射口抛出电磁弹,封锁了退路。重型机枪平等地扫射过建筑、士兵机器人、与我。一众牛鬼蛇神加起来够我吃死。
dooR非能吸收所有攻击,能承担的大小取决于我的能力,就像用小齿轮撼动大齿轮那样,我得精打细算保持大脑最佳状态。
“tNNd,dooR”
正三角形从我脚底徐徐展开,我拉开锁链在手臂前制造通道,机器人的阔斧穿过我与他之间的裂缝,它猩红的只眼闪了闪似乎在检查错误,下一刻它就被脚底的黑门吸食。
谁说开了就是挂。我这叫合理使用能力。绝对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再说用冷兵器对付热兵器太离谱了,正常的是我离谱的是他们。
我在狂轰乱炸中穿行,炸弹碎片几乎擦着我的脑门而过,全身麻麻的,可能是电流顺着积水传导到我身上。刚这样想着,电钻声藏在轰隆的战场中从我头顶就天降,砸在我方才所在的位置,火花四溅下铁皮被开了个窟窿,我则在冲击下五胀六腑都在颤抖。
从五十米高空传来哔哔的电音,我只顾与新来的NS交战,仓促间用见闻色确认来者。
十几架轰炸无人机!倏忽间,无人机如蓄势已久的雄鹰般朝这边俯冲而下,同时用丢下燃烧瓶,进行机枪扫射。开什么玩笑,远处的电磁炮手我都没做掉又来?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前所未有地认真又谨慎地调动能力。拉开当初随手拿的锁链朝手持两米长凶器的机器人冲锋,折叠脚底的dooR蓄力跃起,在不足0.1秒时间内在空中连续跳跃,毫无顾忌地折断锁链将碎片抛出,几发子弹在空中与锁链碰撞擦出火花,漆黑的门陡然出现,无人机群顺着惯性冲了进去,下一秒从另一端的dooR中冲出与地面的机器人撞击,发生爆炸。
拔剑,起势,在黑夜天空中刻下新月斩落最后的无人机,端重地落地。集中注意力,折叠蓄力,跳跃奔跑,和猎犬一样。世界在旋转,大脑浮现出景色光怪陆离,就连我自己的肉眼都难以追上我的脚步,身体在推着我前进。
“平浪”巨大的动能与势能裹挟着剑指向钢铁,剑卡在机器人的头与身子的缝隙中,发出嘲哳的嘶鸣,机器人庞大的身躯向后翻倒,落进dooR中。
没能砍断钢铁的剑只剩半截。我侧身向后躲过激光子弹,顺着弹轨看去那边的机器人正在蓄力,准备朝我撞来。驱动果实能力后,视野变得宽阔,世界没有高度和深度仿佛平面。
“看见了■■”
dooR从机器人脚底延伸,它也随之沉入缝隙。我状态绝佳,按照这个势头一骑当千解决了所有威胁。武力突破了工业区最外层防御。多少受了点伤,不打紧。
周遭的建筑逐渐增高,我望着远处白色的奇特建筑群及它之后的独角鲸号,慢慢走去。
【入侵者突破外围防线,目前处于闯进UI-R区域,威胁等级:黄色,即将派遣UI-U、UI-Y区域smart前往镇压...重复,威胁等级:黄色...】
【入侵者闯进Vb-h区域,威胁等级:红色,即将派遣Vb区域所有smart前往镇压...重复,威胁等级:红色...】
道路间循环播放着Sm的广播,粗大的锁链横在高大建筑中间,蛛网般交错着。有谁在看我,顺着视线找去,墙壁上挂着一只粉色的拇指般大小的蜘蛛。
下一秒粉色蜘蛛就落在我手心中,蜘蛛的八只腿十分扎手,捏碎它并不特别难。
脚底,四周,以及头顶。有东西如潮水般袭来。
“蜘蛛是不是太多了”我喃喃着,钢珠般光泽的蜘蛛群从暗处喷涌出,追着我都脚后跟爆炸,激烈迸发的电流窜上头皮,神经刺痛感加剧。
自杀式的洗礼后,一人大的机械蜘蛛挥舞蹬刀刃的八脚,无视重力在墙壁间跳跃朝我袭来。它寒冷的身躯穿过dooR与空中的另一只机械大蜘蛛撞在一起,锋利刀刃同样砍断它同类的双脚,零件残肢与电光同随。
更多大型蜘蛛机器人飞跃过来,在空中上演宏伟的爆炸艺术。我踩着墙壁飞跃而上,落在了楼顶。蜘蛛机器人依旧前仆后继地追赶着我。
雪从天空纷纷飘落,看来融雪装置管不到楼顶,这里还挺高的。
楼顶,看看我抽中了谁?
我举起剑,指向百米外25米之大,光前腿就长17米的超巨型蜘蛛机器。
“黑桃海贼团,猎犬瓦塔丽”
【没听过!哪来的毛贼居然敢和简欧尤讷喏作对!谁给你的胆子,就等着被剁成肉泥吧!】
蜘蛛獠牙下冒出尖细的男声,想必他就是描述中喜爱蜘蛛和监视他人的利利鲁欧。
【居然!你竟然还把我的小粉红给!你知道一对藏品被老鼠打碎一个时的气愤吗?!】
“小粉红?”我拿出粉红漆皮的蜘蛛“倘若乖乖从萝卜中出来,小粉红可以还给你”
【啊啊啊!那你就拿着吧!】
拿着机器蜘蛛的右手早就在对方语调变化的瞬间将那东西抛开,电鸣声响起,一丝白光缠上我的指尖如金属针制成的荆棘刺穿肌肉组织,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黏在我内脏中。
确认无事后,我还是在内心赞叹了敌人的策略。刚才如果不是我反应比这只蜘蛛快一点,我现在可能已经变成烤热狗了。
【你居然毁了我的小粉红!】
“这不是你自己干的吗?(流汗黄豆)”
怒吼声变成指令,机械蜘蛛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与机械蜘蛛交锋。钢铁碰撞交错产生的高频音响如实体的狂舞之风刮在我脸上。
“I SEE..”我低着头发出靡靡低语。
巴特里尔曾经和我解释言语在祝福里的作用。语言就广义而言,是采用一套具有共同处理规则来进行表达的沟通指令,指令会以视觉、声音或者触觉方式来传递。
语言符号是一种包含着两面性的实体。其中一方面语言是表示事物的名称的,所以任何语言都是概念的映像。
从“存在指向→概念化→映像→存在”。也就是说肢体动作,语言,文字都是概念的容器,是规则运作的齿轮。而人其实也是复杂交错的概念集体。
实体与幻体,人与认知外事物。其实都可以进行概念连接。东方的“言灵”也是这种原理。故传教徒(missionaries)中“主之声”也是有其道理。
当然,这里只是单纯的自我暗示。自我暗示往往是最简单粗暴改变自身的办法。
我踏着雪花,甩出来密如鹅雪的碎片,这是较轻材料制成的,乘着一丝风就可以在空中浮动许久。白刃生出火花的瞬间可以听到浪涛的声音。
机械蜘蛛转动着最大视野360°的六眼,锁定了敌手。但它也没料到,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它的面前。
一刀只击碎了三个摄像头。我磨搓着嘎嘎作响的肩臂,单手持剑翻滚拉开了距离。
趁巨型蜘蛛转身之际,我登上机身,全神贯注地分析机室位置。
蜘蛛猛地跳跃起来,弹跳力惊人似乎想借此甩掉背上的我。巨型蜘蛛跳跃在建筑间,我勒住锁链稳住脚步不挪分毫。同时应对着扑上来的其他机器人。
【猎犬瓦塔丽!哈哈!你的能力还蛮有趣的嘛!海贼?正好!把你抓起来送给海军肯定能捞到不少好处!】
“dooR”
【咕...啊...】
疯羊病机器人终于停下动作,像酗酒的人摇晃着倒在地面。
僵尸博士嘛,能直接干掉博士为什么要苦心费力地对付机器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
德尔斯是超人系纸纸果实的能力者,能像纸一样折叠变化,也可以将纸变硬当做利器攻击,最特别的是可以将巨大物品当做纸来折叠,弱点也很明显,纸人状态会被火和水解除。因为德尔斯并不擅长战斗,所以一般执行潜入类的工作。
今天也是如此。
德尔斯看着由‘小朋友最好的伙伴兔子先生’友情提供的纸牌,将他放入上衣口袋。至于为什么他会带着那混子的信物,只能因为实在太好用了。带上印着方块队纸牌,任何地方都通行无阻。
他变成一长段纸片进入狭小的通风口,在转过几圈后来到了控制室上方。
“阿莎力克大人,已经派了smart去制服,想必很快就能抓住那两个海贼”
大型的监视电话虫立于房间中心,一旁有数台大型机器。那里面就有控制项圈的总开关,除了这个大型开关,每个家族成员都有一个小控制器,只要输入囚徒编号,就可以将那指定的项圈爆炸。
德尔斯注意到了那个简欧喏讷尤家族成员。
一头棕色长卷发,涂着厚厚的玫瑰色口红穿着毛皮大衣的略微肥胖的女性,她的褐色上挑眉间的皱纹透露出她的易怒。
“很好,本来熬夜就让人烦躁”阿莎力克眼里带着欣喜,转而又烦躁地摩擦起自己的手腕“这里还真干燥,连保养个皮肤也这么困难…”
“对了,爱拉那小鬼干得还不错吗?”阿莎力克放缓动作,转头“看着人工作应该很简单”
“爱拉大人很聪明,工作也完成得很好”
“能用就行,不枉费了那颗恶魔果实…”被修整尖锐的指甲划过她的下巴,视线里出现的画面让她的声调突然低下来“她似乎和那些野狗玩的很开心啊…”
【入侵者闯进Vb-h区域,威胁等级:红色,即将派遣Vb区域所有smart前往镇压...重复,威胁等级:红色...】
齿轮般的机械声响起,头顶的红灯不断闪烁着警示。
“邋遢野狗…”
“阿莎力克大人要亲自去处理吗?”
“不,让那些机器去,我现在要去做其他事…”
阿莎力克右手袖口发出机械运作的声响,她的右瞬间手被苍银的盔甲包裹。
大门缓慢打开。
德尔斯将一张小纸片投下缝隙,幸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不过被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传真用纸。德尔斯看到纸片落在某个机器上,便立刻解除了那纸片的纸化,转身沿着通风口离开。
砰——!
永恒冬日的灰色天空,连接地面的锁链,数只“斯玛特”被抛向钢铁工厂外壳。
沉重的打击爆发在钢制的城墙上,杀人机器自身变成的子弹,火花迸发之后在这里留下了巨大凹陷。
火拳比预料中更快抵达了这附近,有些近过头。
“应该不要紧”德尔斯自我安慰道,从通风口离开前往下一个地点。即便之前就完成了许多暴乱准备,但他的任务依旧很繁重,
【入侵者突破外围防线,目前处于闯进UI-R区域,威胁等级:黄色,即将派遣UI-U、UI-Y区域smart前往镇压...重复,威胁等级:黄色...】
德尔斯完成任务后,走过格外安静的一段路后,迎面走来一位妆容精致的女性。她身后跟着拿着一只不倒翁的棕发女孩,女孩的面色不断变化。
他拿着扑克牌的手缩紧,他皱起眉靠在一旁等待她走过。
高登鞋像踩在他心上,时间被拉长。
“咔哒,咔哒,咔哒…”
“咔嗵”
嘭!
变成纸片的左肩发出咔嚓的声响,如果再慢一步那么被折断的可不是一根骨头而是他的脊梁。
德尔斯迅速控制纸化的手臂,左手不断折叠变化角度,最终变成一把形状类似长枪的武器。在此过程中他甚至通过折叠将自己折断的骨头临时接了回去。
钢甲的五指将方块的扑克牌平稳地切碎,可见它的锋利。
“方块…恩姆那家伙果然是条养不熟的野狗”银色铠甲渐渐包裹阿莎力克的全身。“你,革命军。光移动监狱的那群软蛋可没有这种胆量与组织”
阿莎力克突然转头神秘一笑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可以看见你?”
“我也算是研究‘幻想’的一员,他那点小把戏难道我还没有点数?”她撩开左边的头发,现在可以看出她两只眼睛颜色不同,甚至转动不同步。“存在的东西就是存在,再怎么遮掩都改变不了现实,恩姆没告诉你吗?”
方块扑克牌魔术赋予指定目标的光线方向,利用盲点创造出不存在。从某种意义上,那个男人已经改变了现实,串改了已定信息。
“把你解决后,我再去把外面那猴子抓起来,顺便…卡卡鲁欧也需要全面改造”
她语气轻松地像解决他们比料理一道菜还要简单。
不过德尔斯承认自己并不擅长战斗。
自闭一流,逃跑二流,战斗三流,交际不入流。在压倒性的不利情况下他也只能看二流逃跑和三流战斗技术能给他争取到什么了。
德尔斯动用了全身的力量在一呼吸间刺出一枪,长枪的大范围攻击拉开了他们间的距离。可是形式并没有改变。
几次交手,阿莎力克都轻易地用接住他的攻击或躲开,结果只有德尔斯一人消耗体力。
德尔斯看准时机,再一次突刺中变换了长枪的形态,长枪变成荆棘刺向阿莎力克还未穿上护甲的脖颈,她堪堪接住差点刺穿她咽喉的尖刺。
德尔斯的身体此时已经翻折数次,硬化解除的瞬间德尔斯的被高度折叠的身体就翻腾跳起,在天花板反弹一次后,折叠物落在一旁观战的棕发小女孩旁边。
黑色不倒翁被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轻呼一声后,她才回神注意到自己被德尔斯挟持。
“对不起,小朋友”
德尔斯的脸确实很合适做这类事,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很合适,他只好努力让自己变成尖锐刀峰的手不发抖。
“正义的革命军?”
德尔斯浑身一颤,不要说一些会让他发抖的话啊!这是正义的战术!
“爱拉”
德尔斯只听到细如针落的声音,随后他的左脚右脚就突然打结,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视野突然猛烈摇晃,晃得他脑袋冒星。
刚刚才不到他半身的小女孩突然变高,不——是他变小了。
他脑海里的声音变得清晰
“不倒翁先生——摔倒了”
这小女孩是爱拉,恶魔果实能力者!他现在什么情况?!
这是一只气质阴郁的不倒翁,现在正被爱拉拿在手上。
“噢?这不是恩姆吗?”
白色的兔子悠悠地从角落显身,优雅地向阿莎力克行绅士礼。“呀~夫人贵安~”
!
兔子先生一跃而起躲过了夺命连击,凭借着小巧的身体与阿莎力克周旋。
“恩姆,你可真是好算计”阿莎力克边说边踢出迅捷的一脚,那脚直接命中兔子先生的身体,就跟击打棉花一样无果。“爱拉!”
“做不到…这不是人形…”爱拉往后面退了几步缩到一角。她的能力只针对人形。
“不要凶小孩子嘛~小孩可是很脆弱的,放着不管都会受伤~要小心对待脆弱的事物~爱拉小姐,别管这个凶巫婆,和兔子先生成为朋友吧!”
恩姆变出一只白色礼帽,单手将它翻转几次后带在了头上。小爪子掐在帽尖才勉强无视手短戴上的那种。
“你想做什么?!恩姆!”
义眼忠实地反馈现实,可就连现实都被幻想兔子扭曲,大脑轻飘飘的仿佛装了冒泡泡的糖果泉,眼前映出吹着号角的兔子带领她走上天堂的荒唐画面。
兔子低声细语
‘请看好(watch this, please.)——这是我的梦(this is my dream.)’
...
阿莎力克金属右手沉重地牵着着她的身体,这里是哪?F12的走廊,从监控室出来去揪出爱拉那丫头,然后要去做什么?是安装新骨骼后的副作用,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爱拉,我们打算去哪?”
“咦、呃..”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视线游移,面对突然的问题露出错愕的表情,用含混的语言讲到“海贼?”
“对,利利鲁欧那个蠢货,还得让老娘去收拾烂摊子。海贼...黑桃海贼团?让亚哈去对付那两个果实能力者”心中好像有股忘却重要之事的焦躁感,头好痛喉咙好干。
“妈妈,要不去休息?”
“指望那群废物,还是说你能解决问题?”
爱拉瑟缩回去,不再言语。
——————
地点:锁链岛工业区时间:6:00
天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空却被烧得火红通明。地平线那处仿佛升起朝日。
“瓦塔丽,看你迟迟不来我还打算过会去找你”
艾斯边对我讲话边朝无人机丢了发火拳,无人机爆炸飞溅的碎片落在我面前,我额头流汗,内心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这真的是声东击西而不是直捣黄龙吗?
“好,黑桃海贼团继续朝独眼鲸号前进!”
“那叫独角鲸号”
简欧尤讷喏肯定很宝贝它吧,毕竟费劲心力造了那么久。
“这座岛被我们黑桃海贼团占领了!”艾斯边喊着边阔步前进,囚犯四散而逃躲藏起来,暗中观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里的人都好好瞧着”
【威胁等级:红色,将调动最高等级武装力量歼灭敌人】
“东方向新的敌人,西南角重枪手,注意脚边自爆武器”
“好!”
艾斯朝东面机器人大军正面冲去,很显然只有我一人需要注意。依靠相同的手法解决远程威胁后,我感知到远处的增员,和艾斯汇合协同作战。
“它们数量多了后有点吃力,有没有一口气解决的办法?”
“怎么了,你不是解决得很轻松吗?”
“瓦塔丽看上去很吃力”
“咳...最近我有研究异空间的新用法,要试试吗?”我伸手展开dooR挡住了散弹,并在同个方向展开另一堵dooR将它奉还回去“来,试着朝着面前的dooR发射火拳”
艾斯咧嘴一笑,蹬了脚地面猛地挥起右拳“火拳!”
说起来艾斯之前有过将火拳塞进魔术空间的坏心思,结果引发火灾,好像就是在不久之前。
“七重门”
以齿轮撼动机器。狭隘缝隙间四扇漆黑的门陡然打开,火拳穿过异界的门,消失半秒从另一端极致迅猛又爆裂地澎湃而出。
螺旋状的天火如狂化野兽扑越般降落,火焰的巨爪将猎物塞进他的熔岩腹中,灼热的热浪似乎可以融化雪云,也许是这个原因,我感受到水滴拂过肌肤又快如光影地消失。
汗水从我的鬓角流下。衡量之后,觉得这种组合技还是当游戏玩玩。
“好厉害,火拳威力增强了,再来一次!”
“我们不是在玩!”
简欧尤讷喏也不再小瞧我们,出动的兵器几乎可以发起一场现代战役。
“我们差不多该投降了吧!”我提着我的小命到处跑,在枪林弹雨中喊到。
“还不行”
“你要做什么?!”
艾斯用炎上纲开辟出道路,我提着锁链紧随其后。敌人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围上来,被吸入dooR中。
“我要把这艘破船毁了!”
“好歹是劳动者的结晶、该死的、给我砸烂它!”
离独角鲸号还有一段距离以及一道横沟,机器人在独角鲸号尚未拼接完成的甲板上装定武器,瞄准着我们。
我抛开碎片展开了十几扇门。锁链环绕在我身旁,抓住一端后我猛蹬一脚。手指关节微动,带动爆炸烟花般散乱的锁链冲向残缺的独角鲸号。
艾斯在地面如燃烧的鬃犬般狂奔起来,以马踏飞燕的速度踩在半空的锁链上奔跑,我看定集中精力稳住半空的锁链,艾斯随后高高跃起。
“火拳!”
“啧”
这一拳可比刚刚玩笑的几拳厉害多了,此时便有了以后一拳摧毁五艘船的威力。我不得不全神投入七重门的展开,在打开第二扇动时候已经抵达极限,最终那发火拳以翻倍的力量与独角鲸号撞在一起。空间猛地震颤,余波如千军万马践踏而过。
轰鸣声如岛屿的恸哭难以入耳,独角鲸号侧倒的灾难反馈在站立于这片大地的双足上。双腿被震得发软。
独角鲸号如故事中那般坚不可摧,火拳仅仅烧黑了甲板,扭曲了钢骨。不,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厉害了。艾斯因反作用力落回峡口,与我相距十几米。
神经倏地发痛,直觉再次牵动我逃过了一劫,炸药在近在咫尺的位置炸来,腿上与脸上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不待我回神,炸弹接二连三地从天而降。
无人机?不对。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大萝卜。全副武装的白色大萝卜扛着导弹炮从视野尽头走了过来。
它高十余米,外形似身披欧式铠甲的骑士,铠甲上的裂纹间透出蓝色晶液的光彩,身后别着把威武大剑。已经完全不是同个片场的东西了!
“好酷!”我和艾斯异口同声地喊到,我随即瞪了眼艾斯叫他集中精神对敌。
铁骑头盔的缝隙中闪烁出骇人的红光,似乎在拟算我们间的距离,随后从收起肩上的导弹炮并折叠在背后。铁骑举起他的左掌,从掌心的喷射口射出激光雨。
“太酷了!”
“上面还乘着人,再大一点就完美了!”
“什么?我也要坐上去!”
艾斯与我难得基于相同原因而感到兴奋。
【余乃熔炉,支配生死,地狱而来的铁骑亚哈。违反秩序之人,应受烈狱之罚】
铁骑拔出海楼石大剑,对准艾斯。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即便在之前被枪炮耗费不少心力,有我时刻辅助,艾斯应该没问题。啊...前提是不会有其他增员。
反正也没打算全身而退,在所及范围内做得最好才称得上好的盟友。再多拖一会儿,更穷途末路点。我想...至少被炸弹命中两次左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口袋中有什么东西在鼓动,好像是个活物。艾斯的口袋中也有...飞出来了!印着鸽子的勋章飞出来了!
‘请看好(watch this, please.)——这是我的梦(this is my dream.)’
战场发生突如其来的变故,堪比粉尘爆炸般猛烈的烟雾如兽潮般四散开来。
甜蜜的毒药如苍蝇般钻入填满五胀六腑,奇妙的幻觉灌入我的脑海。潜意识中似乎看见身形一模一样的人离开我的身体。
我稳定意识,不,完全没有清醒,为什么我眼前会有一张小圆桌,旁边还端坐着喝茶的小动物?
鸽子A?:“咕咕...海风真令咕开心~”
鸽子b?:“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周咕咕,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咕~”
发不出声音,感受不到内脏的温度,像是变成了棉花。
鸽子A?:“咕咕~被追杀的日子又来咕~希望恩姆别冒失地把命给丢了咕~”
鸽子b?:“断手断脚已经够幸运咕~要是连命也搭上去就彻底从魔术师变成小丑了咕咕~”
鸽子A?:“没事咕~恩姆已经和当初那个废物不一样了咕咕~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方块魔术师咕咕~”
“你们是...”
鸽子A&b?:“咕咕?人类,你看见了咱咕?咕咕!被看见了咕!”
...
“咕、咕!”
幻觉烟消云散,随着清醒接入现实被遗忘在记忆中。新的信息传入我的脑中,那就是我变成了一只鸽子。
冷、冷静下来,眼前和我同样震惊的还有一咕,没猜错的话它难道是艾斯?
“咕咕”只能从胸腔中发出咕咕的声音!
“咕咕!(这是什么?)”咕咕激烈又笨拙地拍打长满羽毛的翅膀,黑色眼珠里充满震惊与好奇“咕咕咕!(我的手变成翅膀了!)咕咕!(还有爪子!)”
先无视它,我很快适应咕咕的视野,砸了砸眼睛,确认我们停在余温未消的独角鲸号上,正面就是刚才战斗的场所,地面还有被打飞零件与炸药痕迹。唯一不同的仿佛已经事后,那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我十分确信罪魁祸首是兔子。
“咕咕(艾斯),咕咕咕咕(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还是不要用这具咕咕贸然行动)”
还没咕完,艾斯咕就跟听不懂咕咕话一样拍着翅膀飞下横沟,由于还不习惯飞行直直朝钢铁工厂b(地下)区落去。
“咕咕!(急切且愤怒的粗口)”
艾斯咕在我也随着飞下的时候猛地振动双手飞了起来,趔趄停在了铁桥上。我气得差点没停住。
“咕咕咕(你莫非是瓦塔丽)”
“咕咕(咕咕)”
“咕咕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咕咕当然是咕咕的意思。比起这个远处好像有口哨声,这难道是因为鸽子的dNA吗,身体居然自己找到归处。艾斯也是?
翅膀掠过空中,舒畅又冰冷的空气盈满肺部。咕咕们最终停在一处电线上,兔贩子挥了挥礼帽朝我们招手。
“咕咕飞踢!”
兔子先生手中的白色礼帽陡然变大,漆黑的帽内吞噬了我们。
...
“呜哇!”听见艾斯的惊呼声,我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皮。
“呕、咳咳!”方才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待我找回身体的控制权时,我已经身处反抗军的秘密基地。只有累积的疲惫与疼伤提醒我确实战斗过。“兔子,你什么企图?”
西装革履的兔子抱住耳朵,万分委屈地讲到“诶~砸了独角鲸号算是你们做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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