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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火花 (第2/2页)

“放牛都要把牛拴在有草的地方!”

但碍于两家的老关系,加上荷花的父亲又是很有修养的人,虽不打不闹,可荷花心里明白,王忠于的父亲看了看荷花,心里发出一声声叹息:

“多可怜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不欠咱家什么?”

“流下了自己从来没有流过的泪来,上天为什么留下我这个没用的糟老头子在世上干啥?这次摔倒为什么就没有把自己摔死?人一死事情百了了,还反而给荷花增加了很大的困难和很大的麻烦。荷花必定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把她放倒了怎么办?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再跟她增添任何麻烦。”

“加之荷花自家的父母,两个哥哥也反对她整天不呆在咱家忙这忙那干不完的事,目前还没有给她什么名分,你千万别有一差二错啊!三长两短,也千万别做傻事啊!万一有个一差二错,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啊!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现在本来对荷花的议论已经不少了,说什么的都有,这也难怪他们,我们这里必定是偏远的小山村,人们的思想还是有些保守的,陈旧思想根源存在的,这道是情有可原的;荷花是新时代的年轻人,接受的新思想和新东西是时代的潮流,所以她也不怕别人的议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父母哥哥就不同了。”

“荷花顶着极大的压力打小就来我们家帮这帮那,可那时我们两家的关系也特别好,而现在我们两家的关系就疏远了很多,而且那时荷花也必定是小孩,可如今的荷花已经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大姑娘了,你说怎天在别人家里忙这忙那,成何体统?这就难免没有人议论了,荷花的到来虽说是我家的福气了,但对她不好的议论我又于心不忍,她完全不应该付出这么多,现实生活中总一些不明真相的,满口跑火车的人也不少,也难免不会添油加醋,荷花虽不管那些,她也懒得理。”

“但将心比心,我也是父亲啊!我的心总是过意不去,姑娘啊!你又何必呢?上帝啊!我到底怎样才能维护荷花的所有的形象呢?我千万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荷花所做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亲闺女也许也做不到,但我无论如何也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这件事得选择时间恰到好处的时候才能问,不然就会起反作用。”

“王忠于的父亲忍不住又滴了两滴眼泪,这何止是泪,是血!是心里的血在向外汹涌!是血在呼唤,也呼唤自己,也呼唤世人,社会是永远向前,永远向新的思想,新的观念发展的,老人又看了看荷花,他虽这把年纪只要看见荷花,心里也真有哭的兹味,但他还是紧紧用牙齿咬住嘴唇,嘴唇都也咬出血了,这时荷花被管场医生又叫去了,她给江松说了一声,离开了病房。然后老人看了看江松说:

“松,你给我说说,荷花到底在哪里弄的那么多钱啊!”

“这,这你可还不知道吗?王忠于三兄妹的学校全体师生,省援助中心,县援助办公室,及一些单位,还有祝总工,杨师父都组织了捐赠,还有为了表章王忠于三兄妹勤奋好学,为了更好的鼓励更多的人努力学习,用知识来振兴家乡,用知识来改变家乡,县委及教育职能部门也送来了不少的奖金和奖品。医疗费用大慨就是这样筹的吧!”江松也知道老人的意图,强压着内心,更知道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

“我昏迷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王忠于三兄妹的学校又怎么知道的?那荷花以前的钱又从哪里来的呢?”老人又问。

“这个吗?以前的钱可能是她借的吗?至于王忠于三兄妹的学校是知道的,国庆节放假时王忠梅不是回来过,可还没等收假她就返回学校,这事可能就是忠梅通知俩位哥哥吗!至于他们学校怎么知道,省援助中心又怎么知道,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跟王忠于和王忠梅有关吗?而且这件事可能荷花也不一定知道,因为那天她知道三兄妹的学校捐款这事,也再问学校是怎么回事?也特别感到很意外,特别还有一个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捐的数目不少啊!荷花也想搞明白。反正我也说不上来,也说不好,你自己可以问她去。”江松吞吞吐吐说着。

“那她以前去哪里能去借那么多呢?何况借了也是要还的,哪里有那么多钱还人家?前次王忠于的母亲去世时,她就借了不少钱,还不知道还没还,这次又为我去借那么多,值得吗?我一把老骨头了,完完全全是废人一个个。花那么多钱在我身上干吗?值得吗?她又去哪里弄那么多钱?真是罪过啊!不知前世我做错了什么?上帝如此折磨我,让一个青春少女来替我赎罪!这上帝也太才公平了吧!”老人一边流泪一边说。

江松忽然想起山后的黄丽娟来,急忙说:“我想起来了,她可能在她同学那里借的吗?”

“她的同学也是王忠于的同学,况且小学初中的同学都是不远的,哪有这么一位同学啊!”老人说。

“有啊!有啊!你还不知道吗?黄丽娟啊!就是山后河家沟黄家的,她父亲在外当兵的很多年的那个啊!你该听说了吗?她父亲现在退伍回地方上工作,她也随父亲又回到家乡工作,俩父子都想改变家乡贫穷的面貌,正在寻找改变我们家乡的新路子,也号召一心为民的有正义感的有志青年都加入振兴家乡的洪流中,正在努力寻找新方法,适合于家乡自己发展的新路子,钱有可能就在她那里借的,在你未苏醒时也来看过你几次啊!你老了,很多事也管不了,我们年轻人就不一样啊!钱没有可以慢慢的找回来。好了,好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哦!有道是有这么人,但她们一起读书的时间不长啊!怎么会借钱给她呢?那她怎么不告诉我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她也许怕你又担心这样又担心那样吧!可能就怕你瞎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吗?至于交情吗?我就说不上来了。反正有这么一位同学,而且好像黄丽娟在开发办工作,也好像正在筹划组建开发地方产品一类的东西。反正钱有可能是从她那里借的,我反正也说不好。”江松说。

这样王忠于的父亲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停了话题,暂时无话可说,江松看了看天气,时间也不早了,荷花还没来,老人虽然被自己安抚过去了,一时也静下来开始熟睡了,江松生怕跟王忠于的父亲说不清楚,反而引起更多麻烦,把事情弄得更糟。还好,终于平静了,江松也松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膛。这时荷花走进病房并提了一碗抄手(跟云吞一样的面食小吃)。急急忙忙说:

“饿坏了吧!”荷花说:“过一两天就可以动眼睛的手术了,叫我们做好准备。可能动手术时,就需要你帮个忙。”

”那好啊!没事就行。”江松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荷花把江松送走后,回到病房看了看王忠于的父亲,心里不断的在想这想那:一会儿想起医生说费用快完,得马上交费;一会儿又想起黄丽娟委托自己的事还没作手;一会儿又想起王忠于一年也没回过家,在外是否安好;一会儿又想起王忠刚,王忠梅兄妹这个月的生活费用也该寄了,她们兄妹俩的生活费总是枯枯巴巴那么少,是否够用,真对不起那兄妹俩,都是姐姐无能,听王忠刚在信里说也找一份特别好又十分适合于自己的事,可以完成支撑自己的生活费用,让荷花不要向他寄生活费了,夜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荷花还是劝他要以学习为主,不要太苦了自己,姐姐也只有这么一个能力,让你们三兄妹过早的存担了生活的责任和家庭的重担。是姐姐的无能让你们受委屈了,受累了。荷花想了许多许多,但大多数是王忠于过得怎样?身体好不好?学习如何?一直想到王忠于的父亲再次醒来,也差不多是晚上了。荷花问老人想吃点什么?

王忠于的父亲说:“什么也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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