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师想当我后爸2 (第2/2页)

晚上，他躺在床上，听见妈妈在客厅里哼着歌收拾屋子。月光依旧透过窗户洒进来，他想起白天那束玫瑰，想起陈老师看妈妈的眼神，想起妈妈脸上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不能自私，但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爸爸临终前的叮嘱在耳边回响：\小刚，你要保护好妈妈。\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窗外，月光依旧明亮，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春游那天，王小刚一大早就醒了。他躺在床上，听着妈妈在隔壁房间翻找衣服的声音。衣柜门开了又关，妈妈似乎在为穿什么而苦恼。

\小刚，这件怎么样？\妈妈推开他的房门，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那是去年生日时，爸爸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挺好的。\王小刚闷声说。他看见妈妈眼下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一定也没睡好。

校门口停着两辆大巴车。陈老师站在车前，看见他们时眼睛一亮。\今天真漂亮。\他对妈妈说，然后转向王小刚，\小刚，你去坐前面那辆车吧，我和其他老师要照顾学生。\

王小刚攥紧了背包带。他看见妈妈有些犹豫，但陈老师已经接过她的包：\走吧，我们坐后面。\

大巴车上，王小刚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时不时回头，透过车窗看见陈老师和妈妈坐在后面那辆车的第二排。陈老师正侧着头和妈妈说话，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妈妈时不时掩嘴轻笑。

到了目的地，是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王小刚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妈妈和陈老师后面。他看见陈老师时不时伸手扶妈妈一下，虽然山路并不陡峭。

\小心。\陈老师又一次扶住妈妈的手腕，\这里有点滑。\

妈妈的脸红了，但没有挣开。王小刚的心揪得更紧了。

中午野餐时，陈老师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保温盒。\我特意让餐厅准备的，\他打开盖子，里面是精致的寿司，\听说你喜欢吃这个。\

妈妈惊讶地捂住嘴：\你怎么知道......\

\上次听你提起过。\陈老师笑着说，\尝尝看。\

王小刚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他咬了一口自己带的三明治，却尝不出味道。阳光很暖，但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下午自由活动时，王小刚看见妈妈和陈老师往山坡上走去。他悄悄跟在后面，躲在一棵大树后。

\这里风景真好。\陈老师的声音传来。

\是啊。\妈妈轻声说，\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王小刚探出头，看见陈老师正帮妈妈拍掉肩上的花瓣。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得让他心里发慌。

\其实，\陈老师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我一直想跟你说......\

\陈老师！\王小刚突然从树后走出来，\我找不到我的水壶了。\

妈妈吓了一跳，往旁边退了一步。陈老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沉，但很快又恢复笑容：\是不是落在野餐的地方了？我帮你找找。\

回去的路上，妈妈一直沉默着。王小刚坐在她旁边，能感觉到她的失落。他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但一点也不后悔。

晚上回到家，妈妈直接进了房间。王小刚站在客厅，看见茶几上那束玫瑰已经开始枯萎。他拿起花，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