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玉瑶瑾狎戏花不同(1) (第2/2页)
他茕茕伶俜,惨然一笑。
尽是对故人的思念之情,怀念与花不甜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不禁呢喃道:“小七…,你现在…何处?”
倒不是花不同真有尼采那样怪异的恋妹情结,他不是尼采,花不甜也不是伊丽莎白。
而是自小在花家长大,身边只有花小七这一个女孩子,与他时常在一起玩耍。
久而久之,花不甜便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花不同前半生真实的另一半。
试问,一个人怎能割舍自己的一半?
纵是花不同得知妹妹已经嫁人,也难以将她从内心深处排遣出去。
花不同站在千年梧桐前面,望着树干上的字迹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后来了一人,他都没有发现。
此人看着他发呆良久,才琅然道: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来人吓了花不同一跳,急忙回身看去——
只见一素衣女子,洁白发带,碧瞳红唇,微笑很甜,正是花子祺的新娘子——
玉瑶瑾。
花不同大惊,环顾左右,发现只有他们两人在此,并无第三人。
本想厉声诘问,却忽然想到,这‘侄儿新妇’很可能是他朝思暮想的七妹妹!
而这私林私密之地,只有他和自己的妹妹才知道!
心中更是肯定如此,不禁佯装不查,淡然一笑,问道:
“这里乃是花家禁地,外人是不能进来的!侄家新妇,你缘何在此?”
花不同就想看看她如何解释,等着她破绽百出,看七妹妹一个小笑话。
可惜,花不甜早有准备,哂然一笑,谠论侃侃:
“晚辈奉小姐之命,来与六叔叔借几个侍卫回去,陪两位小姐练习仙法。在前屋里没有寻到六叔叔,下人说你来了此处,亦告知晚辈这里的禁忌。”
“奈何,事急矣!两位小姐赶着去麦东帝国打擂台,想趁着起行之前,多练习实战,免得在擂台上给花家堡丢人现眼。而现下时间所剩无几,晚辈不得已,才直闯进来,还望六叔恕罪!”
这番说辞像一盆冷水,淋得花不同有些怔然。
一是,玉瑶瑾说得合情合理,无懈可击,没能得到他预期的戏剧效果;
二是,在他的怀疑之上,又多了一层迷雾,令其迷茫起来。
难道说,她真的不是花小七?
可他不死心啊!
略作犹豫,便端起花家六郎的架子来,嗤笑道:
“哼哼,玉瑶瑾,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前番,在城门口置喙主子,此番,又直闯禁地!真以为我不敢治你的罪嘛?”
“别以为你夫君叔叔长叔叔短的称呼着,你便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了!说难听的,花子祺只是我们花家的家臣子弟,你也仅是下人新妇而已。治你的罪,易如反掌,只消我花不同一句话,你便会万劫不复!不要以为花子祺为我办了事,你便有恃无恐,专权擅势,我一样可以…..。”
他拿班做势,本想震慑玉瑶瑾一番。
不成想,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玉瑶瑾打断了。
“怎么?六叔叔还真想把晚辈…卖到烟花巷里去做女猱嘛!?”
“莫不是...,要用缠头包下晚辈一场,做奴家的一夜恩客?还想行那龌龊之事,苛待奴家一宿!?”
这荤口被玉瑶瑾说得诙谐,却直白铿锵,掷地有声。
她言之凿凿,绘声绘影。
就好像,花不同真有那龌龊计划一般,且被她一眼看穿!
言到后面,她还把粉项一歪,眈恤着树梢,不屑道:
“晚辈‘蒲柳之姿,望秋而落。’身子弱,恐怕经不起六叔叔折腾一个晚上!”
这最后一句煞有介事,咽得花不同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冤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