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该死的段灼 (第2/2页)
这般小孩子般得娇嗔,段灼竟然没有露出半分不耐,还认真地答应了。
沈归荑慌乱地撇开了眼,重重地关上了窗户,闭上眼蒙住耳朵躺上了床。
她真是中了邪,哪有人坠马摔了脑袋,会变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记忆,不仅误以为段灼与她是对恩爱夫妻,还对他死缠烂打。
即便恢复记忆已经好几日,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这几个月来做了这么多蠢事情。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可这一路上所过的风景,所走的路,她都能回忆起两人的点滴。
包括现在躺在这硬邦邦的木床上,上次与他一并住在客栈的记忆也跟着冒了出来。
他为她换上新的被褥,替她拿心衣,抱着她去沐浴。
甚至还有他失控地掐着她的腰,顶着墙壁亲吻到她无法呼吸,她反复地闭上眼,那一幕幕的画面,依旧挥抹不去地重现着。
沈归荑重重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用被褥裹起来,就当是养了个好看却不怎么听话的面首,好好伺候了她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姑母都能养面首,她为何不行!
这么想着才好过了些,她心里默念着清心诀,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有双宽大发烫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腰,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不停地低喘着。
“蛮蛮,蛮蛮。”
她腰肢纤软,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诚实地回应着他的吻,那滋滋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可她却习以为常。
她喜欢这样的爱抚,喜欢他游走的手指,更喜欢他喊她蛮蛮的依恋语调。
让她感觉到是被爱着的。
“靠在我身上。”
她听话地坐在书桌上,上身倚靠着他,双臂勾缠着他的脖颈,案台的书册与笔墨全被掀在了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却依旧遮盖不掉她破碎的低吟声。
那声音又娇又媚,连她自己听了都面红耳赤,只剩一条薄薄的心衣,悬挂在脚踝处晃荡。
随着动作晃动出浅浅的弧度。
她的眼角微红,溢着莹莹的泪珠,而那人却咬着她的脖颈,压抑地低吼着:“你能往哪跑呢。”
沈归荑猛地睁开眼,无措地环顾着四周,愣了足有半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
她看着古朴陈旧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床榻,确认了好几遍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再无他人的存在。
但那被拥抱被亲吻的感觉却万分真实,就像是真的有个人引导着她,爱抚着她。
不知为何,她竟然生出了几分寂寥之感来。
明明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孤寂与孑然一身的感觉,她不需要有人怜惜不需要旁人温暖,她自己一个人便可以。
她的眼底闪过抹失落,眼眸微垂间看向了身上的衣裳与被褥。
愣了足足半刻,才崩溃地捂住了自己发红的脸。
怎么会这样!!!
她沈归荑活了二十余载,从来没有做过春梦!!!
该死的段灼!
她气得恨不得将他的肉给咬一块下来,正无处宣泄自己的郁结,便听见隔壁传来了吱吱嘎嘎地摇晃声。
这大半夜的谁不睡觉在这找不痛快呢?!
刚这般想着,那摇晃声又伴随了几声女子抽噎的低吟声。
这声响尤为耳熟,好似刚在梦中听见过。
沈归荑:……
该死的段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