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哈腰点头巧借刀(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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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土旺家的小院里,王土旺金刀大马的坐在石锁上,身旁一众小弟早已蓄势待发。
若不是肚子饿的咕咕直响,他这会子倒真有点算无遗策的谋士风采了。
门外,瘦猴匆匆推门而入,也不多言,对着王土旺使了个眼色;
见状,王土旺在一众小弟的簇拥中缓缓起身,低声喝道:
“弟兄们,随我出发!”
“诺!”
众泼皮齐声应和。
莫道中二,王土旺也不想把场面搞的像大军出征一般神经兮兮,但奈何这个年代的人就吃这套。
吃酒喝肉要仪式感,集体出动要仪式感,兄弟相见要仪式感,就连直娘贼的杀人都要仪式感。
故作成熟,只会让人觉得此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压根不值得信任。
而会调动情绪,会鼓动人心,会营造仪式感的人,反而能获得一大票忠心。
一诺千金,一怒杀人,才是这个时代的背景音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路人惊疑的眼神中,走街串巷,赶到街尾;
随后,在王土旺的牵头下,一群人又簇拥着这辈子从没这么风光过的王渠,浩浩荡荡杀向苏寡妇家。
与此同时,军巡铺内,陈录勒紧腰带,挎上朴刀,身后站着五名捕快,同样蓄势待发。
落后一步跟在得意洋洋的王渠身侧,王土旺左一句‘渠叔霸气’,右一句‘渠叔威武’,哄得这厮飘得都找不到北。
然而,他的心里此刻却冷静的厉害。
原本他的计划还要更简单一点,就是放出消息,让人知道自己和王渠关系莫逆,然后当街和陈录冲突,极其矛盾。
不过当他猜出陈录身后可能另有势力的时候,他决定把自己摘出去。
对方藏在阴影中,很大可能冲着理国公府去的,而自己又和理国公府沾着亲,若是被拿住把柄,岂不成了一枚打入理国公府最好的钉子。
他虽然瞧不上理国公府那骄奢淫逸的做派,但也不愿被人拿去做刀使了。
政治斗争,你死我活,自己这等小瘪三最好的自保方法,便是弱到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所以,给自己弄个愚忠的木头脑袋外壳,最妙不过。
未时过半,金乌西斜,一行人簇拥着王渠,一脚踹开苏寡妇大门。
“兀那婆娘,渠爷爷讨债来了!”
一声大喝,仗着有人撑腰的王渠当即迈步,跨进苏寡妇家中。
身后,王土旺一行人站的整整齐齐,也不进门,单单只跟着王渠一起大喝。
“兀那婆娘,俺们滴渠爷爷讨债来了!”
小院里,正在择豆子的苏寡妇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刚从盆中挑出的坏豆子哗啦啦尽数落回了盆里。
然而,还未等脸色吓得煞白的寡妇破口大骂,一个大喝声从巷外传来。
“来人,将这擅闯名宅的泼皮拿下!”
话音刚落,一众腰挎朴刀的捕快粗暴的推开门口堵着的泼皮,气势汹汹冲进寡妇小院。
一旁,王土旺眼角微微抽搐,心里吐槽。
喂喂喂,这也太急了吧!
这孙子怀里的欠条还没掏出来呢!
也不怪土哥吐槽,实在是他对这个时代官兵的下限没个清楚的认知。
吏治清明的朝代,官府拿人讲究人赃并获,证据确凿方可下狱。
而现在这个文恬武嬉,贪官横行的年代呢?
找个由头拿下狱,之后还不随便炮制,想要啥证据没有!
什么,你说屈打成招?
来来来,把堂下之人官皮扒了,朴刀卸了,官帽打了,拿下,面上刺字,发配八千里!奶奶的,这等忠义之士不去落草为寇,在吾等衙门干嘛,平白倒了同僚们的胃口。
当然了,你得先找个能服众的借口将人入狱才行。
眼下,陈录已经得了‘擅闯名宅’的由头,哪还有心思和这些烂泥似的泼皮耍。
被四五名捕快蛮横推开,泼皮们倒也没发作,只是老实巴交的照着哥哥的吩咐开始演戏大吼。
“忒那狗官!为何拿下俺哥哥!”
“来人啊,光天化日,押捕无故拿人。”
“住手!放开俺家哥哥,否则休怪洒家翻脸无情。”
泼皮们口水四溅,骂的极凶,若光听声响,怕不是以为他们要和官兵火并。
可仔细一看,这些孙子个个怂得要死,不仅不敢和官兵动手,就连寡妇家的大门都不敢迈进去一步,独嘴上骂的真真够凶。
小院里,被酒色掏干了身子的王渠那是五大三粗的官兵的对手,但他嘴上不服,脑袋被按在泥地依旧叫嚷着。
“直娘贼的狗官!老子不过来讨债的!快放开我!
狗肉攮的,别踏马掰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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